打工人的第十一天(2 / 2)
只见他右脚的义肢离他有十米远,在他倒下的那一刻藤蔓也顺势而来紧紧将他给缠住,日轮刀还被他死死握在手上,藤蔓怎么都扒拉不开他握着日轮刀的手,他手上的血液顺着藤蔓滴入地面,桑岛慈悟郎死死地盯着离他三步远的江华。
“少爷!”终于跑了过来的竹千代十分后怕的围着江华转,他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那个老头子是敌人,他打量着江华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见不到伤疤了,但被割出许多口子的衣服和细碎的血迹表明刚才战斗时的激烈。
桑岛慈悟郎还在想办法挣脱越缠越紧的藤蔓,他感觉手上被尖刺刺入,身体便慢慢被麻痹,就算运转呼吸法也只能稍微抵抗一点点,因此他能使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桑岛慈悟郎心中暗恨,没想到这只鬼竟然还擅长用毒!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竹千代,桑岛慈悟郎道:“小孩,离他远点,那家伙已经不是人了,你家少爷恐怕早就死了。”
竹千代身体一僵,他幽幽地回头,看向桑岛慈悟郎,他目光停顿两秒,然后朝桑岛慈悟郎走过去,他蹲下身体,费力掰开桑岛慈悟郎握着日轮刀的手。
桑岛慈悟郎此刻身上没有任何力气,于是竹千代顺利的拿到了这把刻着恶鬼灭杀的日轮刀。
竹千代剑指桑岛慈悟郎:“少爷,要杀了他吗?”
江华看了眼竹千代,然后又看着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的桑岛慈悟郎,有一点他很好奇,他问:“桑岛师父,我哪里像鬼了?”
桑岛慈悟郎才不会告诉他呢!其实他最开始也没看出江华是鬼,他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真的试探了一只鬼出来!
吃了人的鬼不仅给人的气势不一样,身上也会散发出一种腐朽的味道,只要是感知稍微敏锐些鬼杀队队员,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更何况绝大部分鬼拟态的能力都很低下,十二弦月以下的鬼仅从长相上就能看出他们的身份,唯有十二弦月的拟态本领远高其他鬼,只要他们藏匿好气息,把身上所有看着不正常的地方变得正常,大部分队员都无法区分他们和人之间的区别。
见桑岛慈悟郎不回答,江华也不意外,他沉思了半分钟,然后认真道:“桑岛师父,在下一之濑江华,前来桃山拜师学艺,请桑岛师父教授剑术。”
桑岛慈悟郎觉得自己耳背了,他看向江华,想听听这只鬼嘴里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江华:“我与鬼王之间有宿怨。”
桑岛慈悟郎信了,他道:“既然如此,你放开我。”
然后我杀了你,我会为你报仇的。
江华:“……”
我傻吗?
“桑岛师父,请为我联系鬼杀队当主。”江华在桑岛慈悟郎犀利的目光中,道:“帮我送信就好。”
夜晚,江华暂时居住在了桃山,送信的?鸦早已消失在夜色中,桑岛慈悟郎就拿着日轮刀守在江华住处的门口,心想不愧是贵族,心脏的要命。
桑岛慈悟郎早已过了少年热血的时候,他知道维持那么庞大的鬼杀队需要付出多少努力与金钱,他不想给主公添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江华用山脚下的镇子威胁他,说如果不照做,那么他就断开镇子上租户的钱粮来源,以他的身份绝对可以做的到这点。
就算没有山脚下的镇子,江华也有一百零八种方法给鬼杀队添堵,比如说让政府断开暗地里给鬼杀队的支持,劫走鬼杀队当主的赚钱渠道什么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鬼杀队的赚钱渠道、政府通道是什么,但先威胁一下准没错,一个维持了近千年的组织不可能只靠人们的一腔热血。
而江华要接近鬼杀队当主的原因很简单,他需要收集鬼舞?无惨散落出去的鬼血(直接问鬼王要血的话是在找死),他倒不是不能再组建一个寻找鬼的势力,但能有和鬼争斗了一千年的鬼杀队厉害吗?鬼杀队的一切都是现成的,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
江华在战斗中已经明白这具身体要变强的渠道:一是鬼王的‘原血’很重要,越多越好,二是要找实力强劲的对手,以此激发血液中的力量。
这两点鬼杀队都可以为他办到,何必舍近求远,当然,如果对方实在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就只能找一个鬼杀队队员,然后尾随对方……
“啊,好饿……”饥饿感又在背刺他,自从成为鬼后,江华无时无刻都处于饥饿状态,竹千代还趴在桌子上守着他,门前又有个超级甜的点心蹲守在那里,他吞咽了下口水,在竹千代发呆的目光中,刷一下打开门。
门外的桑岛慈悟郎马上将手搭在刀柄上,江华抬头看着月光,心想,我为什么不能像是植物一样活着呢。
但这是不可能的,仅凭日晒他就无法克服。
当晚,桑岛慈悟郎的桃山秃了四分之一。
鬼灭世界的第二日,天气晴朗,空中旭日徐徐升起,竹千代把这间房屋给封的死死的,不肯让桃山的任何一个人靠近。
桑岛慈悟郎看了眼竹千代,仍旧抱着日轮刀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他叹了口气,心里也很悲伤:亲人逝去的确痛苦,但将非人之物当做原本的人来对待,究竟是清醒还是糊涂呢。
竹千代才不知道桑岛慈悟郎在想什么,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握着少爷逐渐变得僵硬冰凉的手,那时他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冰凉起来,他哭了好一会儿,跑到厨房去烧热水,等他提着热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少爷穿的单薄,站在廊下怔怔地看着庭院的景色。
他很清楚少爷身上的变化。
但是这变化也并不大。
在他看来,这点变化根本算不上变化,少爷的本心依旧是以前的样子,他只要知道这点就可以了。
午后,送信的?鸦带着新的信件回来了,桑岛慈悟郎拆开信封,认真的看了起来。
「慈悟郎,见字如晤:
……有关一之濑君的事我已在信中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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