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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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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他们并没有待多久便回家吃饭去了,封映月他们家也开始吃晚饭。

当闪电声传来的时候,封映月刚把床铺好,元蛋正乖乖地坐在小凳子上,等着她收拾好后,再上去。

“今晚可能要打雷,元蛋怕不?”

封映月把元蛋抱起来放在床上,又检查了一遍关好的窗户,她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少了一个布帘。

晚上拉着倒是好,白天打开这里屋才亮堂。

唐文生提着桶和煤油灯从外回来,顺手就关上了大门,煤油灯已经被外面的风吹灭了。

封映月转头一看,见他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湿意,便知道走廊上又开始飘雨了。

“幸好我们前两天就把外面的锅和炉子什么的,全部搬进屋子了,我刚才从几个大哥家门口路过,那柴块全部被打湿了,锅碗都被风吹得作响。”

唐文生一边换上之前封映月给他做的短袖短裤,一边说道。

“提醒他们没?不然明天生火都困难。”

“我敲了门,”唐文生点头。

元蛋趴在自己的小枕头上,数着自己的手指。

“一、二、三……”

等他数到十的时候,就没位置了,元蛋便坐起身,把自己的脚丫子抬到眼前数着,“十一、十二……”

煤油灯还没熄,封映月躺在唐文生的怀里,笑看着元蛋数着。

唐文生在元蛋数到十五时,忽然开口:“二十六。”

元蛋顺着他的话便接了下去:“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他激动得不得了,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封映月:“娘!我会数到三十了!”

封映月忍着笑,让他钻进被窝后,靠着自己:“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人有多少根手指吗?”

“十个,左手五个,右手五个。”

元蛋立马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封映月二人眼前晃了晃。

“那脚指头有几个呢?”

“也是十个,”被子里,元蛋的小脚丫还微微动着,随着主人的心意,其中大脚拇指最先开始点头,接着是旁边的脚拇指微微一动。

“那十加十等于多少?”

元蛋扭了扭小屁股,有些不确定道:“三十?”

他刚刚才数完的,就是三十。

唐文生严肃道:“你再数一次。”

元蛋忐忑地重新在被窝里数了一遍,这回怎么也数不出三十的数,他茫然地看向封映月,封映月把他挪到二人中间的位置:“给你爹数数。”

唐文生依旧严肃着一张脸,但还是把手伸出来,等他数完后,又把脚伸出来。

“还是二十!那我怎么数出三十的?”

元蛋想不明白了。

“因为你分心了,我一打岔,你就跟着我说的数字走了。”

被小小教育了一番的元蛋撅起嘴,虽然认了错,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待他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要睡觉的时候,元蛋抱住封映月的胳膊小声道:“不对啊,明明是爹自己捣乱,他咋全怪我?”

“才反应过来啊,”封映月扑哧一笑,抱着他轻轻拍了拍背,“下次别听他忽悠你。”

“爹真坏!”

元蛋也只敢小声地跟她抱怨着,唐文生听见后,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元蛋立马将头埋在封映月的怀里,此时外面已经开始打雷了。

伴随着父母的低语声,很快元蛋便睡着了,怕他在被子里憋着了,封映月小心地将他扶平躺好睡。

唐文生吻了吻她的耳垂,封映月赶紧抓住他的手道:“元蛋在,不可以,你答应过的。”

别看孩子小,可记事儿了,一楼有个嫂子去年刚生的二胎,好家伙,她抱着的时候,那孩子居然在她身上模拟出了某个动作,可把人尴尬坏了。

加上赵大嫂她们也经常私下说过这个问题,尽量不要在孩子旁办事儿。

所以封映月在元蛋过来住时,便让唐文生答应不准办别的事儿。

“我知道,”唐文生抱紧她,“现在他小,挨着我们睡,以后念书了,就自己睡,我在外面搭个小木床。”

或者想法子换个大一点的地方住。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封映月轻笑道,“快睡吧。”

第二天早上打开门见雨还没停,封映月便给元蛋多加了一件衣服。

唐文生打伞去上班,赵大嫂和吴二嫂带着孩子过来串门。

看着长柜那隔着的木板以及麻布帘子,二人也有些心动了。

“我家一进门就能把屋子全看完,这大人孩子的东西也多,瞧着乱七八糟的,哪里像映月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赵大嫂夸道。

“我们家也是呢,”吴二嫂连连点头,“早就想隔断出来,里面睡觉外面吃饭,可就是没动。”

“懒得弄,一天天的也没忙个啥,就是觉得事儿好多。”

吴二嫂抬手捶了捶肩膀:“最近老是下雨,这肩膀和腰都难受,月子没坐好可烦了,映月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坐月子。”

“是啊。”说起月子病,赵大嫂也有一箩筐的话说。

田婶子和张大嫂也过来了,还提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毛线团。

“给你田叔打一件毛线衣。”

“我给燕子加长一截,今年长高了,去年的毛线衣穿不得了。”

封映月也会织毛线衣,她还会织围巾,钩毛线帽子和毛线鞋,毛线娃娃还有毛线花、包包什么的她都会。

这也是大学时为了摆摊赚钱,上网学的。

为了能多卖钱,能把毛线搞出各种花样来。

封映月问这线多少钱一团,一听一毛钱一团,小孩子两到三团就成织出一件毛线衣,封映月摸了摸下巴,先给元蛋弄一件出来看看。

于是找时间带着元蛋去选了几团毛线回来,顺带去邮局看了看有没有回信。

遗憾的是没有。

她给元蛋织的是黑色毛线衣,但是在胸前的位置,用红、白的毛线织出了两只很可爱的小鸟。

断断续续花了她三天多的时间。

元蛋是看着那件毛线衣织出来的,在封映月收好针时,元蛋蹦蹦跳跳地要唐文生带着自己去洗澡。

回来时试穿那件毛线衣,他无比珍惜地摸了摸身前那两只活灵活现的小鸟:“我明天要穿出去给囡囡她们看!”

“好,快睡觉了。”

“我想穿着睡。”

“不可以,”封映月摇头,“咱们盖着被子,你又穿着毛线衣,会热的,一热你就踢被子,我们没注意,你就会着凉,着凉就会送到县医院去打屁股……”

“不穿了不穿了,”元蛋自己就给脱下来,然后小心地放在自己枕头边上,“我放在这可以吗?”

“可以,”封映月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过两天我再给你弄个好玩的。”

反正木钩针已经让唐文生给做出来打磨好了,也能钩出一点小玩意儿。

“别太惯着他。”

等元蛋睡着后,唐文生轻声道,“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点别的,不要围着他转。”

“那我围着你转呢?”

封映月问道。

唐文生一本正经地点头:“这是应该的,就像我也围着你转。”

“行了,和孩子酸什么,”封映月戳了戳他的脸颊,“这天又冷又经常下雨,我和嫂子还有婶子们坐在一起聊天,没事儿的时候才做,等天好些,我就带元蛋出去溜达。”

唐文生只是抓住她的手,将人抱紧:“嗯。”

他身上一年四季都热乎乎的,夏天的时候封映月挺嫌弃,秋冬她倒是喜欢凑上去暖手暖脚。

元蛋身上也热乎乎的,可唐文生喜欢霸占着她,所以元蛋自己睡得香呼呼。

“元蛋,你衣服上的鸟真好看!”

“是啊,真好看!”

吃了早饭后,元蛋特意穿着新衣服出去溜达了一圈,得到了小伙伴们的赞美。

他背着手美滋滋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小男孩和小姑娘。

封映月这会儿在用钩针钩小马,一群孩子就围着她看了一上午,大人们喊也不回家。

无奈之下有个嫂子拿着木柴过来,装出要揍人的样子,这才回去了一个。

“那我待会儿再来。”

“我也是。”

几个小伙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元蛋笑眯眯地冲他们挥手。

早上的红薯粥还有好些呢,封映月蒸热后,又炒了个菜,简简单单地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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