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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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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店中央的灯,又爬下梯子,搬到旁处,擦其余的小灯。

便利店装修风格极简,但很用心。

墙壁的绘画是老板亲自画出来的,货架摆放常规,顾客休闲区在角落,墙壁挂有台灯。

陈肆下来的时候,忽然鞋底一滑,踩空梯子,直接往下栽。

身子往下坠,他急忙撤手松开梯子,以防梯子倒下来砸到人。

沈青芋第一时间察觉不对,胳膊展开去接他。

等陈肆发现,已经来不及避开。

电光火石之间,他就这样栽在沈青芋身上。

一人一鬼肌肤相贴,鼻尖相抵。

呼吸交缠,过分缠绵。

陈肆双手撑在沈青芋肩旁的地面上,并没有真切地压在她身上。

但过近的距离还是令他视线无处安放。

瞥见陈肆耳廓泛红,沈青芋抬手,掌心触上去。

“你耳朵怎么红了?我给你冰一冰,降降温。”

陈肆双手用力,从她身上起开。

耳朵更红了。

沈青芋眉眼含笑,也想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躺着的时候没觉得,这么一动作,背更疼了。

她微皱了下眉,一时之间没动作。

陈肆把手递过去,“起来。”

没等沈青芋伸手,他弯腰,扶住她双肩,将人直接半扶半抱带离地面。

距离近,陈肆身上的皂角香更浓,沈青芋不自觉低头轻轻呼了口气,试图压住狂乱的心跳。

待被陈肆推坐到了小沙发上,

沈青芋抓住他的衣角,大着胆子故意道:“你是不是发烧了啊?怎么脸这么红?”

陈肆:“”

他抿唇,背过身,不搭理她。

医药箱被放在显眼的位置。

待陈肆回来,手里多了医药箱。

他坐在沈青芋对面,扬了扬下巴,“转过去。”

“噢。”

拉链被拉下,发出呲呲的声音。

空气变得微热。

沈青芋明显感觉到陈肆的指腹无意停留在她的背上。

轻轻划过,像羽毛一样,轻飘飘。

所触之处留下酥痒的感觉。

他指腹温热,蹭过她的背,顿住,刻意停留。

沈青芋像被电流过了一遍,大脑炸开,感觉浑身都烧起来了。

她身子前倾,远离陈肆。

身后传来陈肆压低的笑声。

他笑声愉悦,克制不住,明目张胆。

气得沈青芋涨红了脸。

她扭头看向陈肆,又气又羞,“你你是故意的。”

陈肆挑了挑眉,“我为什么故意?”

“你就是报复我刚才故意逗你。”

陈肆若有所思,尾音拉长,“噢,这样啊。”

沈青芋:“”

怎么搞得好像她很傻,上赶着自曝似的。

沈青芋气得反手去拉拉链,动作幅度大,背还肿着。

她做不到。

陈肆轻而易举帮她拉好。

沈青芋转而给陈肆上药,反客为主。

她咬着牙,强忍住想报复的冲动。

陈肆眼底的笑意更深。

“不是生气吗?怎么不知道报复?”

至少也该故意下手重。

他眼皮褶皱深,微垂着眼的时候,双眼皮的褶皱变浅。

沈青芋蹙了下眉,“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无耻啊。”

微顿,她小声补充:“我那不是舍不得吗?”

-

晌午,

陈肆回家时途径阿婆家。

阿婆家的门还是紧闭着。

邻居说阿婆好像是病了,在医院。

向邻居打听完阿婆的住院消息,陈肆跑去路边拦车。

久等不到一辆出租,就连手机上也没司机接单。

他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光头开着一辆破面包车出现。

他脚踩刹车,摇下车窗,头探了出来,吊儿郎当地问:“怎么了?朋友。要搭顺风车吗?”

陈肆皱着眉,因久等不来车,心情急躁,抬眼看向光头的时候冷意尽现。

光头以为他是遭遇了什么大事,打算找地儿停车,好好和他聊聊。

谁料下一秒,站在路边的陈肆拉开车门,跨步弯腰钻进后排。

“想去哪儿?”光头问。

“市中心医院。”陈肆报出地址。

“你生病了?还是你”

光头把怀疑陈肆家人生病的话吞下去。

他记得,姚大乐说过,陈肆和家人关系不妙。

所以,陈肆这么着急,一定不是去看望家人。

车窗外,风景掠过。

陈肆脸色沉着。

光头的心也跟着紧张。

车被他开的飞快。

该守的交通规则还是不能违。

光头以最短的时间抵达市医院,车被他停在门口的停车位里。

陈肆拉开车门,跳下车。

光头对着他的背影喊:“什么事啊?这么急。”

陈肆没工夫理他,头也没回,着急还不忘拉着沈青芋跑。

光头把车停在医院门口的停车位,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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