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2）

森鸥外对一小姐的试探还没有结束。倒不如说，因为“太宰治被扫地出门”这一事件，“试探”已经到了“骚扰”的地步了。

自太宰治之后，源源不断地有穿着统一制式的黑西装的港丨黑武斗派成员找上门来，每一次都在做着集火木门的无用功之事。

每一次都是在一小姐睡熟了的凌晨。

森鸥外像往常一样踏进诊所中，打开门正对的是一扇窗户。

那扇窗户因为年代有些久远了，上面残留的顽固污渍让它不那么透亮。往常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风景时，都像是印在胶片上一般带着朦胧之意。

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同。窗外的风景显得那么清晰，就连停在树杈上的小黄鸟的黑色眼珠子也看得一清二楚。

“哦呀，真是了不得的惊喜。”

??窗户上被开了一个形状完美的圆形的洞，切割面非常的光滑，好像那是本就存在的特别设计一样。窗外的鸟显然也是这样觉得的，它对着森鸥外“啾啾”叫了两声，拍拍翅膀从洞里飞了进来。

森鸥外面不改色地看着它落到了桌子上，背在身后的手中的手术刀闪过凌厉的寒光。

但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小黄鸟只是像普通的被食物吸引的鸟类一样，翘起屁股低头在森鸥外的办公桌上啄来啄去。

那是被提前安置在桌上的一个仪器，上面粘着的米粒吸引了鸟，在鸟啄食米粒时，启动键被鸟喙按下。

森鸥外的瞳孔骤然收缩，反应迅速地躲到了门外，以墙做掩体遮住自己。

但是并没有意料的机关启动的声音，反之，从室内传来的是童声合唱的节奏缓慢的儿歌。

“小小海鸥做水兵，全都排成一行行.....”

“白色的帽子，白色的衬衫，白色的外套......”

咬字模糊的小女孩的声音中夹杂着滋滋的电流脉冲声，在这间破旧的小诊所中显得有些诡异。

森鸥外仿佛面对什么令人无奈的事一般地叹了口气。

但紧接着，他从原地跳开。

从天而降的一桶水泼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溅起的水花无可避免地沾上了他的衣摆。

房间里那个唱着儿歌的发声器继续唱到：“小小海鸥做水兵，全身变得湿淋淋......”

这样的歌词明显意有所指。

“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的名字、知道了我的诊所之外，还知道了我的喜好和反应吗？真是令人大吃一惊。”他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自言自语道：“一之园，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如果无法控制，那就杀掉好了。

他一直秉持着这样的理念。

??

??

连夜给森鸥外送去“回礼”的一小姐第二天睡到了中午才起。她依旧穿着标志性的白色睡裙，满足地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早上好。”睡足了觉的她用元气十足的声音问好。

而她问好的对象，是突兀地立在洋房前空地上的“路灯”。

一小姐非常言而有信地做到了她的“承诺”。森鸥外派来的那些港丨黑成员全都被她绑在了不知哪来的路灯灯柱上，每个人都被电线和贴片缠住了身子，头顶上顶着一个半个头差不多大的灯泡，发着十分微弱的光。

为了防止睡觉被打扰，一小姐用胶带把他们的嘴给粘上了，因此并没有人给予她“早上好”的回应。

一小姐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天空，很是善良地提醒道：“等一会儿要下雨了噢，如果你们的上司在那之前还没有派人来接走你们的话，电线会短路的。”

“那个，”在一小姐观赏完自己的作品准备回到房间里去时，意料之外地有路灯说话了。那个路灯很疑惑地询问道：“请问一下，为什么我不会发光呢？”

最靠近门的一根柱子上蹲着一个披着黑色外套的少年，他摇摇晃晃地拨弄着头顶的灯泡，很是苦恼的样子。

而本该绑在这根路灯上的人却被丢在了地上，蠕动着发出“唔唔”的声音。

“是你啊。”一小姐的脸上的表情明明没有太大变化，但任谁都可以看得出她本来还算愉快的心情在看到那人时一瞬间变得郁闷。

被用这样不客气的态度对待了，太宰治还是一副很高兴的表情。他随手把灯泡扔到地上，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灯泡没有像玻璃一样碎裂，在地上弹了两下，准确地落进了一小姐的怀里。

“又见面了，可爱的小小姐。”他从灯柱上跳下来，黑色的外套随之扬起又落下，像是展开的黑色翅膀一样。“看来昨晚相当忙碌呢。”

一说起这个，一小姐就不满。“虽然我对异能力者有更高的包容度，但这么频繁的到访我也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