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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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怎么了?”陆迟青眼疾手快地扶着他的腰,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夏也倦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点一般,重量都压在陆迟青身上。
夏也倦贴得近,隔着衣料似乎也能感受到滚烫的体温。
陆迟青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怎么那么烫,你发烧了?”昨天淋了雨,看样子烧的温度还不低。
“……嗯?”夏也倦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重重的鼻音,他抬头,眯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才恍恍惚惚地说:“是有点不舒服。”
“还有点呢,我看你都要烧傻了!”陆迟青气笑了,“怎么不早点说?”
“怎么了怎么了,小夏生病了?”陆奶奶听到他们的动静,立马从小板凳上坐起身。
“嗯,他发烧了,奶奶我们家还有退烧药吗?”
“有有有,我去拿!”陆奶奶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
陆迟青扶着夏也倦回了房间,房间也跟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的。陆迟青用冷水浸湿毛巾,拧干后敷在他的额头。
陆奶奶拿了退烧药和一碗粥过来,担心地说:“小夏还没吃早餐吧,空腹吃药不好,多少先喝几口粥吧。我再去倒杯热水过来。”
“嗯。”陆迟青轻轻拍了拍夏也倦,“倦,还好吗?先喝点粥再吃药吧。”
“嗯……”夏也倦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只觉得脑袋又沉又涨,胡乱扒了几口粥,就被陆迟青摁着灌了药。他本来就犯困,药效上来睡得就更沉了。
一直没有得到投喂的小夏夏从陆迟青进门起就不停地叫唤着,陆迟青“嘘”了一声,捞起小小夏揣在怀里就出了房间。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爹都生病了,你只在乎有没有吃饱。”陆迟青轻轻捏了捏小小夏的脑袋,在碗里倒了一小袋猫粮,它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房子不大,但是许多原有的没用了的东西都被清理掉了,反倒显得有些空荡了,干干净净、冷冷清清的,完全没有人生活的气息。
如今添了只小猫倒是好了许多,但陆迟青还是没法想象,如果他不是自己的邻居,会不会生病一整天都没人照顾,会不会一直一个人,一直孤孤单单的?
那样干干净净的少年,就应该生活在最绚烂明艳、永不褪色的画卷里,而不是束缚在单调的白纸上。
看着小小夏把那一小碗猫粮吃完,陆迟青又进了房间,把毛巾重新用冷水过一遍,再敷在夏也倦的额头上。
夏也倦睡得很沉,陆迟青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一开始那么烫了,但温度依然不低。
下午的课陆迟青找人换了班,发烧这玩意儿温度可能一时低了,但是反复无常,没准一会儿又烧起来了,最好还是有个人陪在身边。
夏也倦午饭也没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陆迟青坐在他的床边看书。
“醒了?”陆迟青放下书,伸手去探夏也倦额头的温度,“温度降下来了。”
夏也倦的目光还有些恍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坐起身,问:“你下午不是要去补习班上课吗?”
“还记得我下午有课呢,看来脑子没烧坏。”陆迟青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我临时跟人换了,他先替我上着。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也倦点点头。看着陆迟青出去,夏也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自己睡了这么久,他一直在旁边守着么?
心头泛起某种微妙的感觉,或许是生病了心情容易矫情了些,但对于常年只和保姆生活在一起的夏也倦来说,这种细微入至的照顾的确十分难得。
——还从来没有人在他生病的时候,这么细心、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夏也倦的身体底子好,吃了药休息了一天就已经退烧了,但为了避免复发,陆迟青还是时刻将退烧药备在身上。
周一又下起了雨,天气没有那么闷热,但也因此体育课变成了自习课,在教室里复习。
李念就是个坐不住的人,没复习几分钟就转过身,压着声音好奇地问:“倦哥,你那只猫在哪儿捡的,也太可爱了吧,哪天我也去捡一只!”
“就在南城的一条小巷子里。”夏也倦闻言,抬头说。
“那它有名字了吗?”
“嗯……叫小小夏。”
“哈?小小夏?”李念看起来十分震惊,“这名字也简单粗暴了吧!”
“我起的,你有意见?”陆迟青也抬头。
“不是,我就说嘛!这么朴素的名字,怎么会是我倦哥起的呢!起名这一块还得是迟哥您呐!不过你家大黄狗叫大黄,那倦哥家的小白猫你怎么不叫小白?”
“……”陆迟青抬起手,娴熟地把李念的脑袋给转回去,“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期中考试吧,别影响人学习。”
又凑近夏也倦耳边小声说:“没品位,小小夏明明很好听啊,对吧,夏宝贝?”
“……”夏也倦别过头,摸了摸耳垂,“别这么叫我。”
“怎么?你害羞了?”陆迟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别说话,影响人学习。”倒是学会了用他的话来堵他。
陆迟青趴在桌面上,脑袋侧着枕在臂弯里,看着他笑个不停。
夏也倦不去管他,只专心复习。他的基础好,现在只需要把陆迟青给他整理出来的往年南白的试题做一遍,大致摸清学校的出题套路和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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