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1 / 2)
应下顾知忧的委托后,时愿叩响了时瑶办公室的门。调查之事,还是借用她姐姐的情报关系网比较妥当。
“进。”清冷的嗓音裹挟些许沙哑。
推门而入,时瑶靠在皮椅上,闭目凝神,手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明媚的阳光洒在俊秀深邃的面庞上,将她疲倦的眉眼暴露无遗。
时愿没作声,自顾自倒了杯凉水,在沙发上坐下,侧目打量着时瑶。
分明是七月艳阳天,墨绿格子衬衫却扣得严丝合缝,也不嫌热的慌。
“你怎么了?”时愿关心道。
明明早上没赶飞机,怎么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她托着下颌揣测,时瑶这次去北京与工作无关,想必是私事。
究竟什么人、什么事能把她们精明强干的时董折腾成这样?
虽然自觉不太厚道,但时愿实在好奇。
时瑶的睫羽绽开,瞥了时愿一眼。
琉璃状的墨瞳嵌在缀着红血丝的白玉上。
她没藏着掖着,“遇到了一点烦心事。”
既然开了口,也许是愿意和她说说的。时愿翘起二郎腿,身子压在沙发的软靠背上,作洗耳恭听状。
“愿闻其详。”
时瑶叹了口气,红唇轻启:“讲座结束后,我遇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大学同学,顺理成章与她约了晚餐。”
“她和我说了些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询问我应该怎么办。我听完后,除了替她苦恼之外,竟给不出任何有用的意见。”
时瑶坐直身子,十指交叉,手肘支在办公桌上。
沁凉的桌面分摊了肌肤的燥热。
“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时愿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时瑶滚了滚喉咙,脖颈上的青筋压不住地闹腾,语出惊人:“她,和一个大学生上床了。”
时愿翘着的腿滑了下来,差点摔着。
时瑶今年32岁,她同学怎么说也过了三十。
听她的语气,这个大学生年龄应该挺小的。
这人禽兽吧。
时愿本想顺从心意露出鄙夷的神色,却恰好与时瑶躲闪脆弱的目光撞个正着。
她的唇锋绷得很紧,抿成一线,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在意。
时愿突然想到网络上著名的“我有一个朋友”的梗,心脏一坠,转了话锋试探道:“你同学男的女的?”
直觉不对,时瑶皱眉:“重要吗?”
时愿诚恳地点头。
“女的。”
时愿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惴惴不安。
该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吧?
完全收起看戏的心思,郑重其事地问道:“那个大学生呢?”
时瑶说:“也是女的。”
“她技术好吗?”
“凑合。”
办公室的空气瞬时凝固了,只有两人面面相觑。
时愿是趁时瑶低着头,注意力分散的时候问出这句话的。
时瑶的口风一向很紧,心理防线一层又一层,任谁也没有攻破过。
时愿只是抱了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又无妨的念头,随口一问,哪曾想一击致命。
时愿瞳孔地震。
好了,现在破案了。
她姐姐就是那个禽兽。
时瑶亦是愕然。
嘴比大脑先行一步,轻而易举被时愿套出话来。
她一时不知如何自持。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时愿消化完所有情绪,只淡淡地来了一句,“难怪你今天早上没起来。”
原来是沉醉在小姑娘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
不过,一想到高冷强势的时董居然是下面的那个,时愿的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容。
她缓缓起身,绕到时瑶背后,双臂圈住脖子,耳语道:“所以,姐姐你在烦什么?”
“她是我学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瑶低着头,目光落在地板上,语气包含着无助。
若论起商界的生意经,时瑶毋庸置疑是个行家,面临任何问题,她都能镇定自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在感情一事上,她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些许小插曲便让她陷入困境,举棋不定。
唉,怎么就一时冲动了呢?
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颇有一夜情的架势。
时愿旁观者清,建议道,“如果喜欢,你就继续处着,不喜欢也趁早跟人家说清楚。”
时瑶缄默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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