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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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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光还亮着,那些微弱的光照在叶镜执的面容上,左眉峰的断裂之处像是一柄冷光淬炼的弯刀劈过,如同是悬崖深壑,隐隐有种疯狂的意味。

啪——

头顶的吊灯一瞬间亮起,房间在一息之间乍亮,叶镜执忍受了太久的黑暗,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眼睛发疼。

他眯着眼向门口看去,金黄色的大门边,南景行影子长长地拖在地毯上,他垂着双臂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他身后是灯光,面容却处在昏暗处,他看不清南景行的表情。

叶镜执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

紧接着,他脸上便扬起了一直带的笑容,唇角勾着开口:“南先生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南景行没有说话。

从门口至叶镜执身边,整整十几米的距离,他跨过阴影与光的交界处,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

空气中有仿佛有某种情绪在发酵,细细密密的,只有鞋底与羊毛地毯接触的细微摩擦声传来,像是把一捧新雪踏碎,清晰又刺耳。

在这不断紧缩的空气中,叶镜执唇角淡了下来,他仿佛终于维持不下去这副云淡风轻的面容,又像是一个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赌徒,面上那些强装出来的体面早已溃烂,以前拼命捂着,到了现在腐烂的区域不断扩大,任他手忙脚乱地去隐藏,也掩盖不了腐败的内里。

叶镜执的唇角弧度一寸寸的敛了下来。

南景行平静得厉害,他声音卷着凉意开口:“重新打电话,别做这种事。”

叶镜执垂眸一瞬,睫毛飞快得颤了几下,却没有动作。

南景行伸手拿过抛掷一旁的手机,在最近的通话记录里找到一则号码,手指轻轻一按便回拨了过去。

他执着手机放在叶镜执耳边,这次只吐出一个字:“说!”

叶镜执能瞥见他左耳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手背上有淡青色的血管浮现,漂亮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结婚几个月,这是他们除了交换戒指时候离得最近的一次。

他能清晰地看见南景行脸上细微的毛孔,能闻见他手上乳木果洗手液的味道,能看见他抿在一起的唇与琥珀色瞳孔。

还有清晰入耳的一个字,仿佛再多数一句话都嫌弃。

几秒钟的传讯音里,叶镜执眼睛幽暗深邃。

他眸中似乎闪过什么,各种情绪飞快地掠过,最终却是沉沉似海。

叶镜执抬眼,如墨汁入水,他眸底一点点的浸染上癫狂的笑意,缓缓开口:“我不!”

他看着南景行,第一次不掩饰他所有的恶意:“我就要废了林易的手,叫人一根一根的把他手指掰断,让他成个残废!”

拳头带着破风声袭来,直冲面门,叶镜执不躲不避,只是唇角带笑闭着眼睛。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南景行一拳没砸在他脸上,他卸了力松开手掌,直接转身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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