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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刚刚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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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坐在被安排的席位上,默不作声地喝了几口酒。

林母坐在儿子身边,她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看见交换戒指的两人,再瞥了一眼自己儿子,眉心蹙了蹙压低声音开口:“景行不愿意和你走吗?”

林易摇了摇头。

林母叹了一口气,伸手按了按眉心,看着台上的叶镜执面上有疲惫之色:“他怨怼我们家了。”

一旁的林父看到妻子露出这副神情,握了握她的手安慰:“你放宽心,我们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这事说来不算新奇,当年医院同一病房生下两个男孩,两家不小心抱错了孩子,他们以为叶镜执是自家儿子,抚养了八年之后才发现抱错,两家发现了这事,又把孩子换了回来。

林易也就是那个时候回来的。

只是叶镜执回到叶家之后,过了十几年掌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林家下手,商场上步步紧逼,丝毫不顾往昔之情,林父曾听闻说叶镜执初回叶家那几年过的不好,心中也曾有过愧疚,但看着如今对他们不顾丝毫旧情的叶镜执,那种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叶镜执太独了,又太极端,像是一柄利刃,伤人又伤己。

林母仍是蹙着眉,喃喃道:“我记得景行小时候还和他一起玩过,他难道也怨怼景行了?”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保姆张姨:“张姐,我那时在家时间少,你记得两个孩子玩得怎样?”

张姨今年已近五十,在林家做佣人二十余年了,也算是半个家人。

如今听到太太询问,她回忆一会开口:“我记得两个孩子玩得挺好的。”

那时候太太和先生经常为了生意忙碌,叶镜执基本是她一手带大的,

张姨拍了拍脑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当时景行会弹钢琴,回家后叶少爷就吵着要去和景行一块学琴,说了几次。”

叶镜执小时候不算闹腾孩子,平日父母不在家也早就习惯了,太太先生在的时候说上几句话,不在的时候也就算了。

可他对学琴这事格外执着,催促着让她给林太太打电话,恨不得当场就请个老师来给他教琴。

张姨当时还挺诧异这位小少爷转了性子,故而这么多年记得清清楚楚。

林母不记得这些事,慢慢地揉了揉眉心:“既然小时候关系不算差,那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来?”

多年之后叶镜执对他们下手,还威逼着景行和他结婚。

难道当真不顾半点情分了吗?

林母想不通,她只能叹了一口气。

婚礼的仪式其实挺繁琐的,哪怕已经是一切从简,南景行真正休息时也已经到了傍晚。

格列斯群岛的酒店不错,套房风景极好,从窗户眺望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如今暮色西斜,海面远处与金色天幕接壤,如同一把金光揉碎了涂抹上去。

室内完全是婚房的装扮,房中点了香薰,卧室中的大床上还摆放了一大束鲜花,鲜红的玫瑰与百合相□□缀,处处透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除此之外,卧室角落里还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琴键上照例放了几束玫瑰,鲜艳欲滴的红色落在黑白琴键上,瑰丽如宝石。

南景行换了常服,如今饶有兴趣地曲指弹了弹。

叶镜执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光影西斜,里面的男人身形修长,他穿着质地柔软的睡衣,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从指尖滑落出零星的琴声。

那琴声从他那里倾泻出来,好似幻化成了一只只蝴蝶,蝶翼掠过,带着几分目眩神迷的感觉。

南景行听到声音回头看去,他收回了手,笑笑:“不好意思,我看着它摆着这里,想试试音准不准。”

叶镜执移开了视线,将目光放在钢琴上:“没有关系。”

他走过来,在那架钢琴面前停下,拉出琴凳,带着几分随意开口:“想不想再试试音?”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吻平常,仿佛只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南景行拒绝了:“不了。”

他说:“已经很好了,不用再试了。”

叶镜执没有再说什么,他将左手搭在琴键上,似乎想弹一弹,却到最后收回了手。

南景行看了看天色,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要十余个小时了,如今才是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

他和叶镜执在现实中也只见过几次面,如今来了这里,想说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叶镜执冲他眨了眨眼睛:“南先生想要问什么直接问就行,不用吞吞吐吐。”

南景行坐在沙发上,闻言开口:“其实我觉察到你对林易有种不太好的印象,方便说明原因吗?”

他曾经看过一个研究,里面讲述人梦境之中看到的人面容都是曾经见过的,而在这个世界中也证实了这一点,这个世界的林易和林医生很像。

而让他诧异的是,叶镜执对林易的印象不太好。他原本以为林易扮演的角色会是叶镜执的好友。

叶镜执勾了勾唇,直接挑破:“南先生想问我为什么对林易有种敌意?”

南景行没想到他这样单刀直入,索性也就开口:“我的确有些好奇。”

他考虑过原因可能是叶镜执因为林易想带他走的而怀恨在心,今天婚礼上解释了一番,但很显然这算不上主要原因。

叶镜执用手支着下巴,指尖轻轻点了点琴键,他勾着唇说:“因为我天生不喜欢他。”

南景行没想到他的理由是这个,一时间哭笑不得:“很任性的原因。”

叶镜执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又将左手搭在琴键上:“真的。”

他半真半假地开口:“说不定有一天我会忍不住将他”叶镜执用手掌在脖子上划了一道横线:“这样。”

叶镜执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点笑意,好似平常间的一个玩笑话。

窗外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海面上映照了云蒸霞蔚,带着薄黄暮紫的光芒,红与金黄完全的融入进去,恰如一片火海。

南景行此时笑容淡了下来,他的声音如微凉的风:“不要说这种话。”

叶镜执知道,他这话触及到了南景行底线了。

这人很有原则,自有一番处事待人的规则,比如真诚待人,比如善良,不如不迁怒不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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