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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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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远激动的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这个山海宠物医院果然没白来,刚入职一天自己就收获这么大一个线索。傅文洲还是动物方面的专家,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可结果却让陆知远大失所望。

“你昏迷的时候我看过这个耳朵,就是狗的耳朵,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它……不是狗呀。”

陆知远信任傅文洲的判断能力,也正是因为信任,在得到回答后才会如此失望。他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毕竟自己盼了那么久,盼来这么一丁点的线索,又很快被宣判死刑。

这滋味不好受。

可能是陆知远的心情看上去实在是差,陈间和同事申请了一下,带着陆知远去了关押着犯罪嫌疑人的病房。

陆知远进去的时候,他被手铐铐在床上,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就一张嘴是自由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傅文洲下手有多狠。

他浑身上下都裹着纱布,有不少地方因为伤口渗血,染红了纱布。而裸露出来的皮肤也不怎么好看,纵横交错的刀伤,根本数不清。

不用靠近都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药味。

那人被铐着,就脑袋还算是灵活一点。他微微转动脑袋看见了陆知远,嗬嗬怪笑了两声。

“身体素质可以啊,挨了我一下这就能下床了。”

陆知远没理会他的挑衅,他把那残破的耳朵递到那人面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耳朵吗?”

他仅仅瞥了一眼就把视线挪开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刚才要自信不少。

“这是老子亲手做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是什么动物?”

这种犯罪嫌疑人,个个都是老油条。光是从说话的语气就可以判断出你的目的,往往这种犯人也最让警方头疼。初出茅庐的陆知远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他盯着陆知远看了一会儿,乐了。

“想知道?”

陆知远点了点头。

“少套我话了,你也是警察吧。不然你会三更半夜自己一个人跑到那工厂里头?”

他说完这话又把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陈间,“你俩一伙的吧?审犯人也得讲究个基本方法啊。真以为我什么都往外撂呢?告诉你们,我找律师了。他来之前我一个字儿都不会说。”

陈间见惯了这种场面,油盐不进的犯人多的是。可陆知远是头一回见,他之前工作的地方不说和同事关系多好吧。但至少也是能聊个天,扯扯犊子的关系。

挨了打又没吃好的陆知远,心头火苗蹿的那叫一个旺啊。

“你不说算了!有的是人愿意告诉我。”

陆知远仔细回忆自己第一次进警局看见的那个标语,老老实实的又复述了一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么抗拒,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说完他攥着那狗耳朵怒气冲冲的走了,都离开病房了还能听见犯人在里头哈哈大笑。

被气昏了头的陆知远,忘记自己是个脑震荡患者,回去的时候噗通一下把自己摔在病床上,脑袋又晕了好一会儿。

傅文洲看陆知远一脸快气死了的模样,用眼神询问陈间怎么了。

陈间只好照实说了,末了还不忘安慰陆知远一句。

“等他出院了,我们还得审呢,审出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陆知远头埋在枕头上闷闷地说了声好。

但是现在,有比这个耳朵更紧急的事。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陈间和傅文洲说。

“我要出院。”

“出个屁。”

俩人异口同声,直接拒绝了陆知远的请求。

陆知远没办法,只好顺嘴编起了瞎话。他没敢说自己没钱的事,男子汉大丈夫,让别人知道自己穷,也太丢人了!

“我没什么大事,回家休息一晚就好了,而且我还得上班呢。”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轻轻挠了挠自己的眼眶下方,心虚的看了一眼傅文洲。

傅文洲挑起了半边眉毛,“我昨儿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岗敬业?”

“就一天你能观察出来什么,你放我回家,我多上几天班你就能看出来了。”

“别介,我都已经是奸商了,要是再让员工带伤上班,那不是还得加个无良老板?”

……陆知远早些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傅文洲这么记仇。

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傅文洲的电话响了。

看名字应该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傅文洲起身离开病房接电话去了。

老板不在,陆知远显然放松不少。

他喝了口水,装着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陈间,你们这犯人关在这里,一天得不少钱呢吧?”

“嗯,怎么也得大几百。但这种属于正常情况,回头可以找上头报销。”

陆知远幽幽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装着在那咕咚咕咚喝水,其实是在想辙。

犯罪嫌疑人住院有人报销,他没有啊!

傅文洲打电话的这会儿功夫,陆知远已经在认真考虑自己该不该今天半夜从这家医院跳窗逃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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