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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婆过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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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昌走在四人的最前面,他们这一天显然过得也不甚如意,个个神色疲倦,只是走进院来,看见一群人仍旧一个不少地站在这里,表情就缓和了一些。

在“塔”里,没有人希望同伴死在副本里,尤其是污染值高的同伴。因为“塔”一开始就说过,一旦死掉一个同伴,鬼怪就会吸收它的污染值,变得更强。

在副本中,生死原本就只有一线之隔。谁愿意让鬼怪变强,增加自己的威胁?

因此,即便两队人马并不熟悉,在看到活人一个没少时,大家脸上都变得不自觉地轻松了一些。

在这种气氛下,周德昌沉声道:“现在一切都还扑朔迷离,有什么情报,大家都别藏着掖着。没有人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吧?”

他最后这句话实在有些重了,原本还在互相寒暄的众人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气氛骤然冷淡下来。

谷宜兰见状忙打圆场:“大家本来就要互相沟通的嘛!出门前都说好了的,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用搞得这么僵。”

周德昌的室友吴怀也推了他一把,他是个有眼色的,早看出留守的这队人以荆白为主,因此对荆白陪笑道:“老周今天饿着了,到中午才吃上饭,心情不太好。我看大家都有交流的意愿,而且肯定都收集到了信息,有话咱们好说。”

时间紧迫,天色黑了以后,只有房间最安全。这时夕阳已经将要落尽,天色昏沉,留给他们沟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这样的想法下,两队人最终还是坐下,迅速开始沟通。

谷宜兰不知不觉就被推到了最前方,她是个冷静的人,爽快地道:“我们这次去村里转了转,得到的消息和陈婆说的不太一样。”

情况至少比他们最坏的预计好。昨天夜里他们进村的时候已近黄昏,一路敲过去没有一家开门。谷宜兰等人出去的时候做好了这个村没有其他住户的准备,幸好白天村里还有人。

他们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开着门的农户。那家主妇原本在晒谷子,一听这事,活也不干了,转头就要进屋。

吴怀等人好话说尽,最后是周德昌用身上的外套向她换了个粗面馒头,主妇才对他们道:“他们家呀,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一个村的,就他们家装得高门大户的,买个童养媳回来,可着人家使唤!瞧秀凤,多水灵的姑娘,在他家过的什么日子!”

周德昌追问道:“秀凤来了多久了?”

主妇道:“好些年了吧,比我嫁过来还早,我也想不起来了。听说买来的时候才十二三岁,作孽哟!”

她言语之间都是对陈家人的嫌弃,却看不出什么恐惧的因素。谷宜兰再和她打听村里最近的新鲜事,主妇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顾不得眼前几人,扯起嗓子喊:“二胖,二胖!”

一个又瘦又黑的小男孩跑了出来,手上脸上都脏兮兮的,一脸困惑不解:“妈,啥事啊?”

“去找你哥,让他赶紧回家。”

“哥放羊去了,这会去叫他,羊还没吃饱哪。”

主妇瞪起眼睛:“让你去你就去!就说是我让他回来的,听见没?”

小男孩拖长嗓子,说:“哦——”

二胖垂头丧气地走了,谷宜兰见状,朝颜葵使了个眼色,颜葵立刻跟了上去。他们再问主妇,却再问不出什么来,主妇不再搭理他们,还将他们赶了出去。

一行人正准备再去下一家敲门,一个满脸胡茬的瘸腿男人叫住了他们,他指着吴怀身上的外套道:“我叫王富,王二家的不肯说,我来告诉你们。但是你得把外套给我!”

吴怀心知他是有样学样,痛快地把外套脱下来:“你说,要是说得我满意,衣服就是你的。”

王富立刻兴奋起来,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村里发生过的怪事都说了一遍。小到谁家的狗死了,大到前年有个破落道士来过村里……

吴怀一听道士,马上问:“什么道士?现在还在村里吗?”

王富道:“不知道哩!他那会说免费来看风水,挨家挨户看了一遍,没见他看出什么。去年又回来了一次,谁家都不看了,喊他也不搭理,直奔陈家去了。”

说着说着,他还恨恨地呸了一口:“还修行人呢,我看也是嫌贫爱富!后来也没见他出村,谁知道他去了哪儿。”

众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古怪,王富却神神秘秘地道:“一个骗钱道士罢了,你们问这没用,我跟你们说,最近村里还有别的怪事!

听说啊,之前有贪玩的小孩晚上没回家,大人整村里翻来覆去地找,找了一晚上都找不着,结果白天的时候,这小孩自己回家了!说是有个小孩牵着他出去玩,玩着玩着就忘记时间了。”

“全村都找遍了,哪来的陌生小孩?他爸他妈以为他撒谎,抄起笤帚把他打了一顿。结果后来给他洗澡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王富压低了声音:“这小孩手腕上发现一个血红的巴掌印,怎么洗也洗不掉,差点把他妈吓晕过去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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