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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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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

梁婉清又哪里舍得让凌柏受委屈呢,只是今日大事颇多,也不知道他俩能否有机会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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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柏同秦煜的事儿,武宁帝应该是已经知晓了,但明显今日的春猎更为重要,所以并没有在众人面前指责二人。待所有宾客都已坐下后,武宁帝便朗声宣布春猎开始。

众宾起身鼓掌,身后漫天的烟火想起,渲染着喜悦的气氛。不少属国使臣家的小孩子,第一次见这么艳丽的烟火,惊讶地又蹦又跳。

烟火过后,歌舞声又起,北朝用自己的人力、财力,向属国展示自己的神圣不可侵犯。

梁婉清不懂武宁帝这奇怪的虚荣心,要真想这么炫耀,为何不让前线的将领们在这儿比武一番?以武服人,那西戎的不臣之心,不就会跟着退却一些吗?现如今明目张胆地展示自己国库充盈,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来打劫吗?

凌知意大约是从未见过,坐在一旁倒是十分兴奋。朝阳长公主去年同驸马和离,连带着自个儿也少有外出。凌知意从小便被长公主管教很严,这些大型宴会是从不参加的,现如今长公主闭门不出,就由她代表公主府出面参加。

酒樽里盛的是果酒,梁婉清小抿一口,拿小舌压了压这呛人的味道,她本就不喜饮酒,若非必要,定是滴酒不沾的。

右手托腮,梁婉清两眼迷蒙地看向对桌,几位皇子正在玩纸牌,姗姗来迟的凌柏在凌睿旁边坐下,梁婉清眯着眼睛瞧了瞧,拿舌头顶着上颚妩媚一笑。

某人身上并未挂彩,想来是一周不见武功见长。

今日果酒酿得不错,梁婉清只饮了一小口,便有些醉意。看着对面一身窄袖骑装的凌柏,她竟觉得有些小飒。也许是春猎特殊,他还特意拿镂空金冠束起长发,蟒袍贴身,更显得小少年劲瘦有力。

大约是感知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凌柏从闲聊中抽身出来,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对桌的梁婉清。

梁婉清也没躲闪,就这么正大光明地欣赏美少年,连同几位坐在那头的王子皇子一起,有些理解过去帝王耽于美色的心情了。

凌柏没料到她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害怕姐姐是知晓了方才的事情,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梁婉清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奇怪地看了一眼酒樽,有人敢在今日对她下药的可能性不大,难不成她的酒量当真有所退步?

她扶了扶额头,摇晃脑袋,趁着自己还算清醒,举杯朝凌柏指了指偏院,见他点头后,便先行起身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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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柏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对于姐姐等会要说的话,心里也有些预知,连带着走路的步伐也又小又谨慎。

走进偏院后,简单巡视了一番,奇怪地发现四下无人,正待他准备进屋再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女子曼妙的声音。

梁婉清躲在柱后,突然出声道:“七殿下今日好生威风呀。”

凌柏惊吓地倏然回头,头上的金冠也跟着晃了晃,第一次带,他紧张地扶了扶,道:“没……没有的,姐姐你别乱说。”

梁婉清敲了敲骨折扇,从柱后绕了出来,刚下一级台阶,就发觉凌柏今日这皮靴有些垫高的作用,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个仰视的姿势,便又退回了。

二人隔着三级台阶,总算回到了梁婉清习惯的身高差距。

“臣女方才可是听说,殿下方才可是出手教训了秦煜伴读一番呢,这难道还不算威风吗?”

“那只是,那只是他出言不逊在先,我也只是,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凌柏猜测姐姐还是不知晓全情,支支吾吾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梁婉清意味颇深地复述了一遍,故意问道,“那这秦公子可是说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话,让咱们从未出手的七殿下,如此愤懑?”

见姐姐这么询问,凌柏更加坚定了她不知内情的心,小眼睛一转,谎称说:“那是因为秦公子说父皇的坏话,我,我听了觉得不妥,这可是大不敬呢,我就出手了。所以你看!父皇也没骂我,对吧。”

好家伙,撒起谎来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若不是有兄长和凌知意在前,梁婉清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梁婉清打开了骨折扇,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方才听那马厩的提督说,我还真以为是与自己有关呢,现在看来他莫不是在骗我?”

“对!他应当是在骗你。”凌柏肯定道。

“他骗我个鬼啊!”梁婉清收起骨折扇,重重地敲在小少年脑袋上,恨铁不成钢地说,“赶紧给我实话实说,秦煜说我什么了?别在这儿给我耍小心眼,姐姐我比你大了两岁,什么人情世故没见过,还会被你哄骗?!”

凌柏两手抱着脑袋,但也没有躲着,硬生生受下了这几下敲打,嘟哝道:“那是他说的太难听了嘛,我也不想姐姐听了难受。”

“所以你就直接出手了?”

“对啊。”凌柏理直气壮地回应。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梁婉清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难受,很开心自己在凌柏心中分量不小,但又担忧这会不会对他的未来产生太大的影响,道,“你可以偷听了之后,跑来告诉我呀,我再去找姑父,这样不就正好拿住了他的错处了吗?”

凌柏垂丧着脑袋,道:“但是……但是他说你,说你勾三搭四,反正我受不了。我忍不了,我就把他打了。”

“那天在御道上,他打你,你都不反抗,怎么今天人家就说了一句,你就忍不了了?而且今天你是去要立功的,现在什么事儿都还没做,倒在姑父那儿留了个坏印象,得不偿失。”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打他,下手只会更狠,让他这辈子都下不了床。”凌柏厉声道,明明还带着些稚嫩的脸蛋上,透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狠意。

梁婉清自觉该说的都说了,他若是执意如此,那也没有办法。但她心里总归是甜蜜的,想起少年出手的初衷,软了嗓子:“好啦,你才多大,就说这样的话。不过姐姐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帮姐姐出头。”

凌柏不自在地挠了挠脑袋,点头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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