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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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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少年这番无措的样子,梁婉清失笑道:“没看见你,别慌。再说了,看见了又如何,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只能呆在闺阁里不见外人啊。”

梁婉清一边说,一边收拾起画卷,将其一分为二,一部分是被画作地图所用的,另一部分是京城女子的画像。

“画卷太多了,我一人恐怕无法全部带走,只能你我二人分摊来带。画像都为女子,就由我带走。你将地图带回宫中,几日过后,我便进宫找你再做商议。”

见凌柏知悉地点头,她又想起小少年的右肘,不放心道:“你等会准备怎么下山,还有,这伤又准备如何处理?”

“后山无人把守,我等会还是从那下去。这点小伤不打紧的,回宫之后,我找嬷嬷拿点药膏就行。”

昨日就遭秦煜等人欺侮,今日又伤到了右肘,二人只见两次,凌柏就伤了两次,那浑身上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暗伤、旧伤没有处理。

这样一个不得待见的皇子,上一世,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才从沼泽之中爬起,在那荒凉的北方,开垦出一片富饶的土地。

梁婉清在心中暗下心思,下次见面,非得找个太医给少年好好看看才是,小伤虽小,但就怕积少成多,伤了根本。

“行吧,你自己注意一点分寸。在宫中若是遇上什么急事,你只消去找我表哥,他虽不能护你,但也不会让你平白受外人欺负。”梁婉清拾起桌上的画像,转身往内室走去,“你在外面守着,我去把画像藏起来,不然等会不方便出去。”

“啊?这,这么多怎么藏啊。”凌柏有些摸不着头脑。

“衣服里。”梁婉清不耐烦地合上木门,徒留凌柏一人蹲坐在门外,一边紧张地看向窗外防范来客,一边奇怪地思索姐姐的答案。

在他看来,姐姐琼姿花貌,颦笑之间宛若九天玄女,即使他们这样的粗人,都尚且难以在里衣内装下,那姐姐……

凌柏霍地站起身来,小脸迅速胀得通红,疾步跑向案桌前,拿过画卷不住扇风,想以此按下心中的燥热,顷刻,又觉着这样离姐姐太远,不够安全,复又坐会门前,大声喘息着。

梁婉清打开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宛若被歹人“轻薄”过的小少年,背朝自己缩在门前,略一靠近,直觉他身体宛若火炉,不住向外散发热气。

“你这是,得了热病?”她有些迟疑。

身后传来声响,凌柏蓦地直起身来,一下蹦出半丈开外,高声道:“没有!”

梁婉清知晓地点头,扭身将压在后颈的头发撩向胸前,理好雪色的衣袖,在一抬头,就见少年脸色潮红,羞赧地盯着地面。

“这又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凌柏不自在地打开厢房的大门,眼神到处瞟动,但就是不看梁婉清,道,“那,那我们就在这儿分开吧,我,我去后山。”

“诶,小柏,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结巴了?”对方这副样子,梁婉清颇为稀罕,十分怀疑对方是不是退回到了舞勺之年,不然为何行事这般诡异叛逆起来。

“没结巴,我,我先走了!”凌柏头也没回地冲后摆手,随后冲出小院不见踪影。

这么急?这么急为何方才不走,非要现在才走?

梁婉清不解地叹气,拨弄好腰间的长衿,确保不会为外人发现衿衫下的画卷,提起裙摆,离开了厢房。

-

莲通寺山下,因着没有抓到暗探,寺庙的大门皆以打开,但空有下山的人,并无上山的香客,想来是“画师”一事已经传开。

两旁护守的僧人,见梁婉清下山,墩身行礼。□□住持不在,梁婉清也懒得应付,只是轻轻挥手,就小步跑向带有“宁安侯府”字样的垂缨香轿前。

听见来人,梁母掀开轿帘,两手扶起女儿上轿。待主人发话后,梁家仆从们赶忙起轿,向宁安侯府抬行。

“怎么样?这是去见了何人?”梁母用锦帕细细擦过女儿额角的汗珠,耐心问道。

梁婉清抓过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略微往下按压,小声道:“托了位朋友,弄到了画卷,数量太多,便藏了一半在这儿……”

感受到掌下的纸张,梁母微微点头:“嘘——,我知道了,剩下的回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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