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11 故人(1 / 2)

加入书签

脚腕的伤口有两厘米长,温书低血糖头疼,感冒发热都凑一块去了。在浴室冲洗的时候差点昏过去。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色苍白无一点人色,想起刚刚盛京延的话只觉得浑身发冷,像站在刚融化的雪地里,冰冷的污泥往脚上沾,怎么也弄不掉。

她何时对奶奶说过他的一句不好,又怎么会做要求让他非得每晚回家呢。如果能这样干,她就不会苦等五年,期望着他回家,期望着见到他。

她从十二岁起就没有家了,曾天真地以为盛京延会给她一个家,可结果却是这样,他给予她的只有冰冷和痛苦。

她的深爱,似乎从始至终是个笑话。

使劲用水流冲洗身体,温书的眼泪也跟着那水一起冲走。

二十多分钟后,她强撑着头晕头疼,穿着睡裙,虚弱地出去。

她看见盛京延已经洗浴后换上了睡袍,碎发湿透,一束一束搭在额角,眼睫沾湿,深情桃花眼看谁都深情却看她只有厌恶。

他穿着黑色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隐隐约约能看见胸口平坦劲瘦的腹肌,肩宽腰窄,比例完美,他身材一直很好。手指夹着点燃的香烟,盛京延听到那边声音,掀了掀眼皮冷冷地看她。

太阳穴突突地跳,温书浑身没有力气,她撑靠在旁边桌子上,藕白纤细的脚腕上的伤口还没止血,正一大滴一大滴地往下掉。

屋内点着淡淡的熏香,幽兰一般冷郁的香调,夜色在窗外铺陈开来,一片一片厚重漆黑,寂静无比。

温书蹲下身,拿餐巾纸一点一点将脚边的血擦干净,她声音很轻,只是问:“很晚了,京延,要不要吃点饭?”

修长指骨捏着银色打火机,一双漆黑的眼底没什么情绪,盛京延一手搭在窗户上,指间的烟灰迎风簌簌而落。

他没说话,也没再看她一眼。

可温书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不好,躁郁,烦闷,掩盖不住。

地板冰冷,屋内的冷气扑簌簌地压过来,温书浑身发冷,她撑着点力气想回房间拿件衣服穿上。

刚走几步,就听见极细微一声“喵”,小奶猫的叫声,花花从她的画室里跑出来,瘦小的身子,脸上猫藓还没好完全,还在喵喵地叫,饿了想讨吃的。

猫叫声音虽小,却很清晰。

温书没力气,想把花花赶回自己房间去,她刚唤了一声,“花花。”

就听见盛京延冷冷的一声,“扔掉。”

温书抱着小猫,从桌案上拿了根火腿肠一点一点剥给它,一人一猫,蹲在角落孤零零的。

“我想养。”她声音细,却很坚定。

皱了皱眉,盛京延掐掉手指的烟,倨傲冷淡地看着她,眉眼里皆是不悦与烦躁,“你很会挑战我的底线。”

低垂着眉眼,温书不语,她把小猫抱回房间关上。

“我给你煮点粥。”温书强撑着力气,穿着一件吊带睡裙,浑身发冷,脚腕的伤口还没止血,有丝腥气溢散在空气中。

她走过他身边,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扯过,男人的手臂很有力量,冷白皮肤上可见根根分明的青色血管,腕骨突出,他一手箍着她,温书便动弹不得。

温书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呼吸不稳,一抬眸撞入那双深晦漆黑的眼里,危险压着愤怒。

冷冽的气息,如薄荷烟草,独属于他的。

没有力气,温书轻抓住他手,虚弱恳求:“京延,别这样。”

盛京延却并不给他商量的余地,掌骨向下,一只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后腰,低头动作凶狠地啃咬。

脸色苍白,温书头晕疼痛,心悸难受,她闪躲着想反抗,“今天,别……”

“闭嘴。”冷硬一声,带着散不开的戾气。

墙壁和他之间,他的动作粗暴,啃咬耳廓从纹身至锁骨,另一只大手揉捏,令人羞耻的位置,温书闭眼,冷汗直冒,手指蜷曲着抓住他的肩背。

墙壁冰冷,地板冰冷,他的眼神,欲望发泄,一切都是冰冷的。

仅存避寒的衣服被褪去,温书躬下身子,冷得蜷缩在一起,她头晕乎乎的,贪恋温暖,最后祈求:“别在这里,阿延,我冷……”

可迎接的却是更为凶狠的动作,她被抵在桌角,咬着牙齿打颤,迎接他接下来的风暴。

那晚折腾到很晚,温书疲累不堪,后面到了床上,连被子也如浸了冰水一样的冷。

脚腕剧痛,伤口一阵一阵被撕裂开。

温书反抗不得,到最后体力不计,只能任他发泄,他动作粗暴,丝毫不会温柔。

听着秒针转动的声音,温书揪着被褥,忍着痛感,渐渐闭上眼睛。

后来,关于那晚的记忆,一切都是冰冷的,寂静漆黑,他沉默的发泄,还有身体上一阵一阵裹挟而来的疼。

七八点的时候,温书醒了一次,浑身发烫,喉咙剧痛,意识迷迷糊糊地去摸身旁的位置。

床铺冰冷,他已经离开。

发热心悸感浮现,她想自己可能生病了,可喉咙嘶哑到说不出话来,最后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下午,墙壁上映照着日光,冰冷尘屑飞舞。

家里一直没动静,没有张妈的喊声,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额头滚烫,温书浑身无力,她想起来找点药吃,可一动便浑身疼痛。意识不太清醒,她只记得迷迷糊糊间接到一个电话。

阙姗喋喋不休的声音久违有些温暖,“书书,下午好呀。”

“出来陪我玩,我们找梁霄一起吧。”

“前一段时间你怎么不回我信息,是家里有事吗?”

“我带你去剧组看演戏,来不来……”

断断续续的声音,温书一手抓着手机,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我好难受……”

阙姗追问,最后直接联系急救中心去了明园,她也跟着焦急地跑过来。

高烧三十九度六,肺部阴影炎症,温书住进医院。

她看见前来查房的医生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应该和你爱人商量一下,节制一点,你身体经不起他那么弄。”

指甲陷进床铺里,温书打着吊水,她轻轻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好的,医生。”

阙姗在旁边削苹果,皮削断了,等医生一走就开始气愤道:“他还是个人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