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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涩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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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延皱了皱眉,一手搭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烦闷地松了领带,“温书,你知道我讨厌什么。”

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在意的事作为要挟他的资本。

被曲解心里滋味不好受,温书偏过头看向窗外,轻轻道:“我只是不想你那么孤独。”

“奶奶年龄大了,她想你多去看看她。”

盛京延抿着唇角,眸色深了点,他没再回应。

汽车转弯进入南江路,开出百来米进入一片桉树园,白砖红瓦的别墅群错落有致的分布在桉树园内。

沿着小路往里驶行,到了入口铁门,保安看见车牌号连忙摁下开关开门,站在旁侧恭敬道:“少爷,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在主楼等你们。”

暮色四起,喷泉流水声传来,树木掩映在绯色黄昏中,郁郁葱葱,一切静谧无比。

黑色世爵驶入,还没停下,已经有佣人在在楼前等了。

盛京延单手开车,将车停在露天草坪上,下车时感受到园中寒凉,他看了眼温书裸露着的双肩,眸色浅淡,没说什么。

温书绕过车们,走他面前,踮脚轻轻帮他系领带。

呼吸交缠,相隔极近,盛京延甚至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栀子味,细眉远山,在暮色中橘黄光晕又为她添了温柔。

一手插兜,盛京延低垂了点眉眼,抓住她手,长指轻轻勾着她手心,淡淡地笑:“别做我讨厌的事,温书。”

手指一滞,帮他重新打好一个漂亮的领结,温书抬眸看他,轻轻回:“我知道。”

伸手握住他手心,牵着手,温书微笑着对前来带路的佣人说:“走吧。”

林芝点点头,“是,少夫人。”

一路上林芝先是说了老爷和夫人多想他们,后面又谈及祖母的身体状况,说祖母总念叨着二少爷,明明就在一座城市,却总也不回来看她。

温书声音柔和:“京延他工作忙,我以后会多回来看奶奶的。”

林芝笑着看向他们交握的手:“祖母知道你们这么恩爱,她会很高兴。”

冷嗤了声,盛京延倒没放手,他在乎祖母,所以愿意演戏给她看,让她老人家安心,因此也没拆穿温书。

林芝是祖母身边贴身照顾的人,她来接他们,也是祖母的意思,想真正看看他们的感情如何。

“祖母喜欢少夫人的画,也喜欢你与她聊天,她喜欢有才的女孩,她说温书你没必要为丈夫付出那么多,喜欢画画就去结交相同喜好的人,得两三个知己,会受益一生。”

“关在笼子里太久,会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温书受教,林芝姐,你替我谢谢祖母。”温书认真回答。

到了主楼,林芝退下,“少爷少夫人,老爷夫人在前面等着你们,我先走了。”

林芝走远,盛京延松开她手,长指从漆蓝色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半咬着,摸出个黑色Zippo打火机,长指罩着点火,不羁而慵懒。

手插西装裤兜里,他身姿笔挺,英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去。”

见不到祖母,他不想再待下去。

手心落空,温书静静地看着男人的侧脸,夜色已经渐渐爬上天空,他神色清冷,不近人情。

温书想劝:“爸妈在等,我们还是上去吧。”

盛京延戾气地皱眉,嗓音冷沉无比,“温书,你还真把自己当他们女儿了。”

“你算什么?”

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他根本不爱的人,也就更没理由去缓和他与爸妈的关系。

温书抿着唇角,手指掐手心,微微用力,她看着盛京延的眼睛,无一丝情意。

这么多年,全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喜欢。

高中用粉色信纸写情书,厚厚一叠,却一封也没送出去过,偷拍他的照片打印出来,压在日记本深处,一遍一遍在稿纸上写他的名字不知疲倦。

难受的时候会想他,开心的时候想和他分享,每一时刻都想要见他,想抱着他,像十二年前那个永远忘不掉的怀抱,再轻轻叫他一声哥哥。

嗓子干涩,温书垂下眼睫,绞着手指,“至少我现在是你妻子。”

喉结动了下,盛京延吐了口烟,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伸手掐起她下巴,嘲讽道:“是啊,我记着呢。”

“你是我妻子。”

水汪汪的杏眼,无辜可怜,她最擅长用这张脸迷惑别人。

手指用力,盛京延忽然很想看她哭。

一指箍着她的下巴,他低头直接咬上她柔软的唇,占予索取,侵略极强,凶狠地发泄一般,他吻得用力极深。

男人冷冽的气息冲撞,被她捏着下巴,吻得丝毫不温柔,温书舌尖尝到了血的腥味。

而盛京延发着狠,不允许她后退,舌尖挑弄,牙齿啃咬着她的唇,猛烈的攻势,带着点疯狂,像一只发狠的狼。

温书吃痛,轻轻叫出了声,细细柔柔的,小猫委屈一般。

另一手的香烟燃到尾端,烫到指腹,盛京延微蜷手指,扔掉烟蒂直接箍着她的后脑勺,丝毫不退让,不死不休。

这个吻持续了近五分钟,温书心悸,呼吸粗重,却反抗不了,她很想哭,眼泪积攒在眼眶里却没掉出来。

“弟弟。”直到一道清清冷冷的女声传来,打破了这肆意亲吻。

温书退后,挣出她怀抱,嘴唇被咬破了皮流血,口红也被啃得七七八八,余下在唇上东一块西一块,狼狈模样。

薄唇沾了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盛京延抬手用刚被烟烫过的手指轻轻擦了擦嘴角,眼眸映入漆黑暮色,如一汪深潭,深邃无比。

两人距离两三米远,在这渐渐被夜色笼罩的桉树园中,结束一场非自愿的亲吻。

被人撞见这刻的不体面,温书低着头,静静闭着眼,长睫微颤,没有哭泣。

慢条斯理地擦掉嘴角的血,盛京延挑了挑眉,抬头望向主楼二楼阳台夹烟的女人。

吊带长裙,长发披散,盛蔚清清淡淡地看着他们,细指拿烟杆敲了敲铁栅栏,烟灰洒落,她轻轻念了句话: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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