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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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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肠真歹毒,连个孤女的东西都要抢,还说是亲戚呢。”

“他们算什么亲戚?一家见利起意的小人罢了,听说都出了不止五服了。”

“姜大爷好好的时候三天两头地来打秋风,姜大爷一生病,一次也没见他们上门来看看。现在姜大爷走了,只留下一个孤女,想着可能有便宜占吧,这不,就又粘上来了。”

“谁说不是呢?白眼狼都没那么毒。”

“还真不把自己当人了,一点值钱的东西都要搜刮走。”

“丧良心的东西,这不是要逼死人家小姑娘么?”

……

“别瞎咧咧,说我们抢东西,谁看见了?”

“我们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的,跟我们没关系。”

……

在不断的指责声中,也夹杂着一些辩解的声音,奈何群众的力量实在太强大,无力的强辩瞬间被淹没。

“不是你是谁?我都看见你推了棉丫头了,还敢狡辩。”

……

“为了抢东西,连人都打晕了,这么恶毒,就该拉去批斗。”

“这种人,只是批斗便宜他了,就该抓去关起来。”

人群里有那机灵又热心的小孩,听到这里,猛然转身钻出人群,吱溜一下就跑开了。

除了被碰到的人骂了句“哪家的熊孩子”,没几个人注意到这看似寻常的动作。

七嘴八舌批判的声音还在继续,句句指向被围在人群中间三个人,只是三个人的双手都被扭向后背绑住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顶着一双三角眼,身体不能动了,眼珠子还在乱转 一个十八九岁的男青年,那流里流气的神色,硬生生地破坏了那副好皮囊 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还算清秀,不过那鼻孔朝天的样子,倨傲的不行。看那面相表情,这三位无疑是一家子。

人群包围圈里另一边的地上有位大妈半蹲在地上,手肘半曲地轻托着一个约估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使劲掐着女孩的人中,意图把她弄醒。

女孩儿紧闭着双目,额头上隆起一个大大的青紫色的肿包,肿包上面隐隐有几缕血丝渗出。脸色青白,没有一丝醒过来的迹象。

大妈和女孩的脚边,倒卧着一辆九成新的自行车。

“阿棉,阿棉,你怎么了?”突然一双白嫩纤细的手,吃力地扒开人群,一个同样十五六岁的穿着绿色外衣的少女吃力地挤到女孩身边,急急地问。

“为了这辆自行车,被这狠心肠的推倒磕晕了。你是她什么人?我看这肿包可大可小,人也晕着,要赶快送医院才是。”身边的好心人解释道。

“我是阿棉的好朋友。谢谢大家帮忙抓住这坏人,能否再帮我一个忙,我想送阿棉去医院。感谢大家。”

少女说话慢声细语的,道明自己和昏迷女孩儿的关系后,不断声地向周围的人道谢,一边努力想扶起那昏迷的女孩。

奈何少女的力气不够,下盘又不稳,差点就双双倒地。慌得大妈赶紧又把女孩接过去了。

少女松了手,眼巴巴的蹲在大妈旁边,那模样有点手脚无措。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马车,医院离这里可不近。”又一个热心的人钻了出去。

少女红着脸又赶紧道谢,心中对好朋友的愧疚又加了一分,伸手轻轻去抚她头上那凸起的青包。

“嘶”的一声,从昏迷中的人的口中发出,同时那顶着肿包的脑袋也轻轻的动了动,只是眼睛仍然紧闭着。

“阿棉,你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温柔又急切的声音,又轻轻地响起。

姜棉感到脑袋一阵阵钝钝地疼,脑子里仿佛一盘浆糊。

其实周围的一切声音,她都有听到,只是她的脑子乱的很,还有点懵逼,仿佛置身于云里雾里。一时之间无法控制意识让自己醒过来,只能一边听人们说话一边理清脑子里那些纷至沓来的陌生记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纷乱的脑袋终于有了一点头绪。

真是有一句国骂差一点脱口而出。姜棉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遭遇的是末世,鬼知道却是穿越呀。

而且是倒退着穿,穿到了出生在50年代末,十六岁就魂消在七十年代一个同样叫姜棉的女孩身上。

姜棉整理了原身的记忆,一边消化整理,一边叹服。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超级牛气的女孩。

可惜的是,因为亲人一个个地离世,让她丧失了在这世上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在和那三个白眼狼的撕扯中,不小心一个倒地的磕碰,偏偏正好磕上一个石头,小姑娘就灵魂出窍了。而自己就恰好碰上了这个时刻,灵魂不受控制地被拉扯到这具躯体上,在和小姑娘的魂体擦肩而过的瞬间被强行塞进了一团记忆。

看来自己穿到这个身体来应该也是小姑娘的手笔。

只是她为什么能这么牛呢?还有让自己穿到这副身体,小姑娘要付出什么代价,这些都不得而知。

那团被强塞来的记忆里有着这一具身体前16年的记忆。

不过既然自己穿越到她的身上,虽然是被动的,但也算是受了女孩的恩惠,否则自己可能魂魄都已经消散了。

其他的先别说,当务之急,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就算不是为了女孩,也要为了自己给以后的生活着想。原主为设下这个局花费了不少劲,这戏不继续唱下去,就有点可惜了。

姜棉强撑着慢慢地睁开了眼。

乍一入眼,就看见一位脸色苍白,满脸关切的绿衣少女正眼瞪瞪地看着自己。

姜棉知道,这是原身的好朋友兼同学,叫周悦安。

周悦安,原身最要好的一个朋友。她生来就身带弱症,平时不能做剧烈运动,情绪也不敢有大点的起伏,就怕一不小心小命就交待了。幸运的是她的家境不错,也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父母兄长都是心思端正、爱护家人的人,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就轻视她,更不会因为她身体不好就嫌弃。只会对她更加上心,让这病弱的少女被呵护宠爱着长大。

至于两人的相识,算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三年前的一天放学后,周悦安被几个小混子逼进了一条小巷,差点心脏病突发,幸好原主路过,抄起石头要跟人拼命似的冲过去,小混子被她这气势惊到了,转头跑了。两人聊过之后发现竟是同校同级的校友,只不过不在同一个班,又都不是喜欢交际的性子,彼此并不认识。

相识之后周悦安通过父亲的关系,把自己调到了原主所在的班。这两人便越走越近,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周悦安以及她的父母,也是在原主成了孤女之后差不多成了她的半个家人。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为了自保或上位,夫妻、兄弟、父子、师生如此关系的人之间可以随时反目,相互举报、揭发。

原主能够得到周悦安以及其家人那样的对待。姜棉在心里为原主高兴,也为自己庆幸。对于这份莫大的善意,姜棉抱着极大的敬意,想着看以后找机会再回报一二。

看着面前这张病弱苍白的脸,姜棉压着痛意笑了笑,轻轻的握了握女孩的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接着向刚才扶着她那位热心的大妈以及周围的人都道了谢。最后转向那三位被摁住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声音悲切,缓缓道来:

“我爷爷还在的时候,他们就经常来我家,借米借面,不过这些也都没有还过。

我爷爷说我们家还过得去,也没跟他们计较。他们有时候也会来借自行车,不过自行车一般借了都会很快就还。

等我爷爷走了之后,他们又来借,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借了,然后就一直没看到他们来还。我就去问一问,他们就推三推四的,就是不肯还。直到前一阵子我爸的战友来了,带着我上他们家,这才把车拿回来。”

“今天他们一家人一起上门,开始是借面粉,我给了面粉,一会又要面碱,我进屋去找面碱,等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往院外走。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一回屋子,就发现我家里的东西被动过了,一找才发现,不止是钱,还有父母以前戴的手表都不见了。就急忙出来,原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配了一把车钥匙,把我的自行车也偷了,我跟他们理论,他们上来就推我。”

姜棉的话音一落,讨伐的声音马上四起。

“真恶毒啊,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就没见过这么贪心的。这人啊,还是要留点底线好。”

“说的是,这么狠,就不怕报应么?”

……

“你个小贱货,别胡咧咧,你说我偷东西,有谁看见吗了?我还说你偷我的自行车呢。”那中年妇女不甘心被落罪名,马上嚷嚷起来。

“就是,又不是只有你们家有手表,那手表是我和我哥的,一人一块。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你的了?”那少女扯了扯自己被摁住的胳膊,没扯动,气呼呼地跟她妈一个调调地叫了起来。

姜棉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哼了一声,不怕你讲证据,要的就是你讲证据。

原主用心准备了那么久,虽然只是一个将将16岁的少女的脑袋想出来的计策,但用来对付这三个又贪又懒的蠢货。

足够了。

这场戏,就由她来代原主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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