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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纨绔(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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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清表情瞬间就有些凝固了,碍于屋内婢子众多,他也依旧保持着谦谦君子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这话是从哪儿学的,卖鸟那人说它只会这一句坏的……洲白兄莫要见怪。”

顾洲白哪儿能见怪啊,他高兴还来不及,这鹦鹉长的强壮,嘴也讨巧,他喜欢极了。

“我不在意这个,张兄条件有限我也知道的,这样的也有点意思。”

张宏清从听到“条件有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挂不住了,什么叫做条件有限?就是说他没钱,手里拿不出银子,是个平民出身的穷小子!

前世今生,他最厌烦的就是这些看不起平民的权贵。只不过投胎的好了一些罢了,除却家世,他们还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自己的?

当然,张宏清本身并不是平民子弟,只不过认亲一事任重道远,只能先以平民之子的身份博个好名声,发展些人脉,等认回了王府,这也是他日后的一大助力。

见躺在躺坐在床榻上的人低头猛烈咳嗽了起来,他生怕自己也被传染了风寒之症,张家可拿不出银子让他看医休养,况且他也不想就这么被传上风寒。

电光闪烁间,张宏清开口:“向山长请了半天的假已快到期,洲白兄,我就不多打扰了,你且安心养病。”

顾洲白巴不得他赶紧走,这咳嗽他是一秒也装不下去了:“学业重要,我理解的。来人,送张兄出去。”

张宏清离开后,顾洲白逗弄着那只鹦鹉,嬉笑道:“真想知道张宏清知道自己被耍了是个什么表情。”

瞧瞧刚才,他都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很完美了,也亏的顾洲白尽力配合他演。估计这会儿,张宏清正觉得自己把控了一切,所有东西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趁着养病在家这段日子,顾洲白翻箱倒柜找出了四书五经。真要科考,这些都只是打基础的而已。

他精神百倍,坐在书桌前,吩咐身旁小厮小声些行事,莫要耽搁他读书。

掀开书页,顾洲白看了一行又一行,手上的书看了不到两页,他就开始昏昏欲睡,眼皮子都粘连在一起睁不开了。

垂下的头碰到笔架,一下让顾洲白清醒了过来。

读书真是无聊,真不理解那些抱着书读的不分早晚的同窗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顾洲白刚想放弃,系统就突然出现,说:“想想候府下场。”

顾洲白心凉了,认命的翻开书继续看。

院中,想要来看看儿子的武安侯和李氏两人愣了愣,难不成,说要科考是真的?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武安侯府的功名还是三十年前边境蛮族躁动挣来的,现下天下安定,他们这群武将也就没什么用功之处。

武安侯看着儿子这副认真翻书的样子,心思一动,拉上李氏离开了顾洲白的院子。

李氏问道:“侯爷想说什么?”

武安侯:“咱们洲儿有读书的心思也好,他两个兄长看见书就跑,府中有人从文也是好的。不论往后能不能取得功名,有这个心就是。”

李氏最是宠溺幼子,当然也听武安侯的话,当即同意:“原先他说要科考,我还以为就是说着玩玩,就没放在心上……”

“既然这样,等病养好了,就尽快送到青莲书院去吧。”

两人完全忽略了如今顾洲白已经年满十六,早已经不是个刚启蒙孩童了,这会儿才开始翻阅四书五经,属实是有些迟了。

大夫来给顾洲白把脉后,便吩咐道病已痊愈,即日起便可以不用吃药了。

得了这个好消息,次日,顾洲白便收拾了东西,回青莲书院去了。

青莲书院是整个盛京乃至整个大庆最具盛名的一所书院。

在这里就读的学子,要么是宗室子弟权贵人家,要么就是读书非常好的平民之子。

权贵和宗室更加注重小辈的培养,因此除了顾洲白等一群混不吝的纨绔之外,其余正常念书的人都已经有了功名在身。而依靠实力进了书院的农家子就更加不用说了,双方次次都得争头名。

而这个时候呢,顾洲白带着一群纨绔斗蛐蛐玩骰子,打赌他们哪个会得这次的头名。

顾洲白回了书院后,便悠哉哉的往他院子中去了。

青莲书院每月一休沐,为了学子读书方便,便在书院中建了些院子供人休息。考虑到有些农家子家中贫困,便直接都不收银子。

但还是有很多例外的,府中给了费用,且像他这种身份的权贵子弟,一般都不会愿意和他人共处一室,索性捐了些书卷,书院就会给安排单独的院子。

书院可以带小厮,可以说顾洲白在书院住的和家里也差不离了。

歇息一番,顾洲白这才往学堂上去了。

先生姓陈,是先帝建昭二十四年的状元郎,当初也是名动京城的大才子,不过后来因患病退出了朝堂,开了一家学堂,就是如今青莲书院的前身了。

顾洲白到的时候,学堂其他人早就已经来了个大半。他们之中分为三派,农家子,权贵子,宗室子。

其中最不对付的就是权贵子弟和农家子弟。而这两派之中,主骨之人便是吏部尚书之子洛霄知和张宏清。

现在顾洲白既不待见张宏清,也不看好洛霄知。两者这么打怎么比对,那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顾洲白,听说你前段日子落水了?”

臭着一张脸,顾洲白道:“怎么?妨碍到你斗蛐蛐了?”

曲文之嘿嘿一笑:“对啊,你没来斗蛐蛐,他们都可没意思了!我这两天新得了个黑霸王,可厉害了,待会让你见识见识!”

顾洲白头一抬:“这有什么,我的赤胸墨战无败绩!”

“比比?”

“来!”

两人欲出门去,这时候陈先生拿着书卷进来了,两人浑身皮子一紧,瞬间消了念头。

他们都知晓先生此人最是严厉,根本不敢耽误片刻,赶紧端正了坐姿,再不提斗蛐蛐的事了。

陈先生年过六旬,容色肃穆,巡视片刻,发下策论卷子。无视学生们的凄惨目光,道:“科考在即,明年就要到了试炼真章的时候,有些差不多了就可以下场试试,这会儿该多练习才是。”

顾洲白无精打采,拿了卷子就是一阵冥思苦想。

张宏清坐在顾洲白侧后方,见他仍旧如同往日那样想着法子糊弄先生,便微微松了口气。低下头写自己的卷子去了。

“顾洲白,你怎么写的?给我借鉴一下。”

顾洲白回头,正是曲文之在轻声求助,他露出爱莫能助的眼神,道:“别想了,陈先生多严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被逮到咱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

陈先生之名,光是听着就让人浑身一抖,曲文之只能收回目光,惺惺落笔,开始胡乱编写起来。

眼睛盯着这简单的纸笔,顾洲白的思绪却早就飘到了别处去。

他的赤胸墨斗性十足,气宇轩扬叫声洪亮,肯定能将那什么黑霸王打的落花流水!

到时候,他的赤胸墨肯定又是全场之王。他的赤胸墨谁负责喂食看管来着?过了这么久,顾洲白有些忘记了。

全学堂的学生都在刷刷下笔,只有顾洲白自己一人在沉思。陈先生一扫过去,就见着这么个场面,他不由得点了点头,这顾洲白虽说顽劣了些,可病了几日,倒能静下心来思索问题了。

他对这样的学生本就没有什么期望,只希望不惹出什么事端来就好。好在顾洲白这一群人虽然屡教不改,但都是小打小闹的,倒也没给他添什么麻烦,比起那些宗室之间的明争暗斗来说,顾洲白这样放在明面上的就好接受多了。

陈先生拿着书卷,慢慢看起了学生们的答卷。走到顾洲白身边时,特意敲了敲桌子提醒他。

顾洲白手一抖,毛笔就落在了干净的白纸上,在陈先生如雷似电的目光下,他不得不开始东拼西揍起来。

这边找一句,那边扒拉几个字,合在一起,就是他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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