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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菱昨晚吹了风，病情没加重，但难受也没减多少，这一觉睡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一睁眼是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灯。

她有些懵，努力让自己回想起现在是在哪儿，但结果还没出来，只听耳旁响起一道好听的女声：“醒了？”

“……”

姜菱一瞬间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再次闭上眼睛，回应了季持矜的话：“没有。”

“我从来没有一次睡十三个小时。”季持矜在旁边讲，打趣的意味十足，“我知道吃了感冒药会困得很快，但我不知道竟然会让一个人睡十三个小时，要不是看你呼吸均匀，我都差点报120。”

这话一出，姜菱的嘴唇动了动，她的声音依旧有些哑：“下次再这样直接找殡仪馆来收尸。”

“行，知道了。”

季持矜轻笑了一声：“看来姜小姐不想跟我断掉，还期待着有下次。”

姜菱闻言没吭声，不过她睁开眼，转过了脑袋，看向季持矜。

但首先入眼的不是季持矜的脸。

季持矜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裙，身体侧着，手臂弯曲，正支着自己的脑袋，而她的吊带也因为这个姿势松垮垮的，除了肩膀锁骨脖子之外，还有胸前一小片细腻白皙的肌肤也尽收了姜菱的眼里。

姜菱的视线往上，跟季持矜对视，她眨了眨眼，口吻平静：“如果我大姨妈没来，我跟季小姐还是很想来一段露水情缘的。”

“没关系，我大姨妈没来。”

姜菱：“……”

季持矜另一只空着的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轻挑了一下眉：“而且刚走不久。”

“我去洗漱。”

留下季持矜在床上躺着笑她：“看来姜小姐也不是诚心的嘛。”

姜菱懒得跟她扯这些，进了洗手间。

昨晚浑浑噩噩的，现在照着镜子就清醒很多。

姜菱出门带上了自己的电动牙刷，她嘴边浮了一些牙膏沫，一头长发有些乱，眼神暗淡无光，不过比起昨天的气色要好一些，大概是十三个小时的睡眠质量很不错的原因。

洗漱梳头擦脸，姜菱素着一张脸从洗手间出来。

季持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在自己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她微微翘着二郎腿，姿态随意，正翻看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书。

见到姜菱出来，季持矜把书放在茶几上，抬眼望了过来：“我让小章送点粥上来，没意见吧？”

姜菱摇了摇头，她在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谢谢。”

“我要听的也不是道谢。”

季持矜话音落下，把自己的双臂张开，下巴往上扬了扬，一副在等着姜菱的样子。

姜菱揉了下眉心。

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正要去拿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季持矜的嘴唇翕动：“我有秒表，不用手机那么麻烦，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嗯。”是很贴心。

姜菱走到她面前站定，接过她递过来的秒表，这才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倾过身去将她抱住。

依旧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温度的拥抱。

不过好闻的依旧是季持矜身上的清香，一缕一缕往姜菱的鼻腔内钻，又让她想起来昨晚她们在篝火前的相拥，比现在自然一些，而且更有氛围点。

季持矜也是这么觉得的，感慨在房间响起：“还是昨晚的拥抱好点。”

姜菱没吭声，她盯着秒表，十秒的时间很快，也就两三个呼吸一过就到了。

姜菱松开双臂，把秒表也放在茶几上，结果就看见了季持矜翻看的书——《怎样征服美丽少女》

“这书怎么样？”姜菱在一旁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