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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Chapter 8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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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热让陈鹤征脸色苍白,提不起力气。卧室里挡着窗帘,他在昏暗的光线下睁开眼睛,一双深色的眸子,眸底恍若沉了银河,万千碎星汇聚,流光斑斓。

他掠过离他最近的护士,侧头,朝温鲤所在的位置看过去,目光清和而精准,仿佛带了某种神奇的技能,无论什么样的环境下,他都能一眼将她找出来。

刻在心上的人和模样,从来不会模糊。

温鲤原本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低着头,在看陈鹤征的手。埋着输液针头的手背,因为药水的流入而冰冷。温鲤心疼他,向童姨要了个热水袋,装了热水,放在他手边帮他暖着。

陈鹤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瞬,温鲤好像有了某种感应,视线立即抬高,然后,心跳倏地一颤。

他醒了,在看她,用一双沉着碎星的眼睛。

温鲤压住那股想哭的冲动,淡淡笑着,问他∶“很难受吧?”陈鹤征摇头,说了声还好。

他额前垂落几缕碎发,漆黑的颜色衬得皮肤冷白,又说∶“吓到你了吧?”温鲤“嗯”了声。

她慢慢呼吸着,尽量控制,让眼圈不要红得太厉害,接着说∶“不舒服要告诉我,像今天这样突然就倒下了,我真的很害怕。"

陈鹤征似乎想摸一下她的脸,手腕刚抬起,温鲤连忙制止,“你别动。”

音落,温鲤从地毯上站起来,往床头那边移。她离他更近一些,然后俯身,脑袋也低下去,樱花色的唇与馨香的发尾,一并落在他呼吸之间。

温鲤吻得很轻,也很专注,像是要通过皮肤的接触,将爱他的那份心意,全部传递给他。

这一幕,在护士的注视下发生。

小护士换了药,将吊瓶挂在输液架上,又去调控制药液流速的滑轮。她做着手上的动作,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似的,频频那两个人看过去。

她看到病中的男人,即便憔悴,眉眼依旧清隽,天生的矜贵感,气质出众。

他双目微阔,任由女孩子低头吻他,他纵容着,也享受着她的吻,在她结束亲吻退开的那一瞬,声音很低地对她说“以前我不相信接吻是会要人命的,现在我信了。”

这话一落,不单是温鲤,连小护士的脸颊都红了。

温鲤瞥一眼旁边的人,伸手过去捂住陈鹤征的嘴巴,半急半羞的,“你别乱说话!”她伸手过来的刹那,陈鹤征弯着眼睛很轻地笑,他笑得那么温和,好似满载万千爱意,银河都不及他眼眸。

小护士脸颊红红的,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拿着空了的吊瓶离开卧室。门板合拢的间隙,她看到坐在床边地毯上的女孩子,再次俯身,吻住男人的唇,旖旎的氛围落了满室。

原来,真心相爱是这种样子啊。

真美好啊。

退烧药里有助眠的成分,陈鹤征醒了一会儿,又沉沉睡过去,好在温度退了不少,烫得没有那么厉害。

温鲤松了口气,她掀起一角窗帘,看到窗外已经有了暮色。

如蒋瑜桉所言,reborn舞团的官微在工作时间发布了一则严正声明,斥责有关本公司旗下艺人的一切不实信息,并保留依法追责的权益。

舞团的声明发出后不久,叶清时沉寂多日的微博账号,也更新了一条动态,中规中矩地表示,没隐婚,没恋爱,专注事业,无心顾家。

动态下,点赞数最高的一条评论∶【众所周知,单方面蹭热度叫不要脸,叫婊里婊气,不叫谈恋爱,请某女士自重,叶老师的粉丝并不想跟一个素人对线,丢不起那个人。】

自此,涉事三方都已经表明态度,不管真相如何,起码表面上已经有了风波平息的趋势。

挂着陈鹤征姓名的那则涉及两万余名用户的律师函,起到了很大的威慑作用,无论是专人运营的自媒体,还是吃瓜捡乐子的网络用户,都结结实实地惊了一把。

起诉黑粉不稀奇,但是,一口气列出十几页侵权名单,作势要告遍各大网站用户,这么大阵仗,足够让“起哄爱好者”们学会三思而行。

所谓的“我朋友”、“朋友的朋友”们,也不敢再乱开爆料贴,毕竟,法院传票这种东西,能不接还是不接的好。

“唐和少爷”这个词条一度位居热榜第一,又光速被撤,出现与消失,都万分迅速,快得甚至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

看客们逐渐遗忘了“姐夫和妻妹”之间的桃色新闻,转而讨论起与陈鹤征有关的八卦,他的身家,他的背景,他的音乐,他的感情状况,以及,他与钟萦……

不等绯闻冒头,“陈鹤征音乐工作室”的官微先发制人,表示与恋情有关的一切都为不实信息请相关网络用户切勿传播,避免损害后果进一步扩大。

陈鹤征一贯清冷,不爱宣扬,金麦奖上他一人包揽三项大奖,主办方好话说尽,都没能把他请到颁奖现场,这一次,为了点花边新闻,他却摆足了高调的姿态。

起诉网友、回应恋情,跟搬弄是非的自媒体和新闻媒体对线扯皮,先前不屑去做的事,如今,他都做了。

有人说是“绿帽子”三个字戳了他的痛脚,小少爷在线破防。也有人说,是金主被豢养的“金丝雀" 啄了眼,陈鹤征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能全盘否认,以保住千疮百孔的颜面。

温鲤明白,陈鹤征竭力吸引公众的视线,转移焦点,是为了抹去她的存在感。陈鹤征想把她藏起来,保护她,让她远离网络舆论,远离攻击和谩骂。

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已经丢掉了“芳问”这个项目,他不想让她失去更多。

温鲤想起蒋瑜桉的那声慨叹——陈鹤征是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是啊,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到顾不得自己。

输液结束后,陈鹤征仍未醒来,他似乎很累,睡得特别沉。

小护士拔掉埋在他手背上的针头,温鲤用酒精棉帮他按着,防止皮肤下淤血。他的手还是那么冷,冰冰凉,温鲤低头呵了口气,揉搓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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