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 69(1 / 2)
对温鲤来说,那个清晨,拂晓时分,是一个值得铭记很久的场景。短短几秒钟的画面,所有动作,声息与光,都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
天色未明,城市中有雾,她蜷在躺椅上,睡得不太舒服,小毯子垂了一半下来。
不知名的响动将她弄醒,温鲤睁开眼睛,先看到修长的手,指骨线条清瘦,干干净净的,在她脸颊上碰了碰,一股冷调的香,随着动作散在空气里。
温鲤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她也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偏偏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
“睡迷糊了”有人笑着,问她,“醒不过来”温鲤眨了下眼睛,神色茫然,还有点软,小动物似的。
“要我亲你一下吗”那个人继续说,笑意与冷调的香味,一并落在她耳边,“亲一下,被纺锤刺伤的小公主就会醒过来了。"
音落的同时,一个吻,清清甜甜的,落在她眉心的位置,然后,微微下移,又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唇间的凉意,将她的睫毛微微润湿,好似润湿了一片新生的雨林。
据说,亲吻一个人的眼睛,代表着希望她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一种狂热而不便言说的占有。
温鲤好似真的被一个吻唤醒了,她伸出手,手臂细嫩白软,搂住眼前人的脖颈,缠着他,将他拉近到眼前。
“阿征”她眨了下眼睛,轻声说,“是我还没有睡醒吗为什么会突然看到你”
陈鹤征笑了笑,“因为我回来了啊,鲤娌想见我,当然要让你见到。”
温鲤记得,这不是陈鹤征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
上一次说起时,他深夜出现在她住的地方,给她讲“东诚”这个名字的由来,讲公司规划,还告诉她,不必惧怕任何人,他会给她足够的底气。
这一次,他再度突然出现,只因她抱怨他说话不算数,只因她小小的任性和委屈。
被人这样纵容着,怎么可能不悸动呢,她悸动得连心跳都紧绷。
温鲤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又像是更晕沉,脑袋里一片混沌,她将陈鹤征抱得更紧,小声说∶“你再亲亲我,不然,我总觉得你是假的,我在做梦。”
她懒懒地躺在躺椅上,位置实在太低,陈鹤征觉得不舒服,索性一手伸到毯子底下,托着温鲤的背部,将她抱起来。
离了小毯子的遮挡,她整个人,彻底暴露在陈鹤征的目光之下。
足踝、小腿,半长的T恤堪堪遮住身形,一侧的衣摆卷起来,露出一小段白白嫩嫩的腰。
陈鹤征的喉结滚了滚,低声说“又穿我的衣服”
高度改变,温鲤怕掉下来,不由将他攀得更紧,说“上面有你的气息,我很喜欢。”洗干净熨烫过,收在衣帽间里的衣服,哪来的什么气息,不过是睹物思人。
陈鹤征只觉她实在太乖了,乖得让他心软,一边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一边对她说∶“我连夜赶回来,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身上不干净,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离开那场在私人庄园举办的酒会后,陈鹤征没有回酒店,甚至衣服都没有换一身,直接让司机上了高速。
历经四个小时的车程,从临城回到桐桉,只为在拂晓时分,吻一吻他心爱的人。
进了卧室,陈鹤征要把温鲤放在床上,温鲤不肯,反而扭着身子将他缠得更紧。
陈鹤征身上还穿着正装,大牌高定,挺阔、板正,肩线整齐,好看得不得了,但是,外套的料子有点硬,贴上去不舒服。
温鲤皱着眉毛去剥他的外套,想让他将衣服脱下来。
陈鹤征几乎要被她霸道的样子逗笑,捏着她的下巴说“谁家的小姑娘?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动手脱男人的衣服。"
温鲤抬眸,目光沿着下颚到鼻梁的弧度,一路向上,看进他眼睛里,笑着说“陈家的,陈鹤征家的"
坦坦荡荡的语气和神色,纯得彻底,也纯得要命。
陈鹤征觉得呼吸在变热,忍不住用指腹揉了揉温鲤的唇角,轻声说“别勾我了,九点半司机和助理会来接我。”
温鲤啊了一声,皱着眉,“你不留下吗?还要回去?”
陈鹤征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他最多再留四个小时,揉着温鲤的头发,说∶“临城那边还有几个重要的人要见一见,新公司起步不易,我尽量多拓展些渠道。这次不会走太久,三天,最多三天,我就回来了。"
听见他说要走, 温鲤觉得心上像是破了个洞, 整个人变得空空荡荡。她舍不得, 却又不好强留他,只是皱眉又将他抱住。
陈鹤征任她抱着,说“我去洗个澡,你再睡一会儿,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陈鹤征让司机深夜上了高速,也应该是一夜没睡,温鲤有点心疼。
他脱了外套,扯松衣领和袖口,往浴室的方向走,温鲤踩着拖鞋,在后面一步一步地跟。陈鹤征进了浴室,她也要进去,却被抵着脑门推了出来。
她拉住浴室的玻璃门,目光有点羞怯,还有点主动,小声问∶“不要我陪你吗?”
陈鹤征这会儿衣冠不整,衬衫扣子拉开大半,腰间的皮带也松了。他高而清瘦,锁骨嶙峋,冷白的皮肤与漆黑的发色,对冲出一种活色生香的味道。
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陈鹤征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弹,“白天不上班了累得狠了,你还怎么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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