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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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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言的正是司宴策的表妹,韩语菲。

楚夭高中时能跟司宴策认识,少不了这位“表妹”从中帮忙。

当时楚夭被找回家不久,发现家里已经有了一个收养的病弱妹妹。

据说是妈妈太过思念她,爸爸便带她去了一家福利院,夫妇俩一眼便看中了当时饥饿瘦小,被欺负的妹妹。

她五岁生日时被拐,在荒无人烟的大山沟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活了十年,好不容易被接回家,可能少了十年的子女情,爸妈对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温暖。

而是可怜中透着淡淡的疏离。

还有意无意地护着妹妹,告诉她她是姐姐,要照顾好妹妹。

连妹妹犯了错也都怪到她的头上。

既然不爱她,怕她伤到妹妹,那为什么还要接她回来呢。

那时的楚夭孤独无倚,变得格外叛逆尖锐,成绩也一塌糊涂,中考成绩上不了公立高中,爸爸没办法,只好将她大费周章的转到了一所私立高中。

这所私立高中有个有名的女刺头韩语菲,仗着家境优渥,亲戚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司家,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聚集了一群姐妹团,无法无天。

偏生高中里到处都有司家投资的身影,就连校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不小心洒了她一杯奶茶,从此两人结下了梁子。

可那时的楚夭不怕她,在山沟里野了十年,如果没点防身的能力,早被那群乡野恶霸吃干抹净。

当楚夭一脚踹上韩语菲漂亮昂贵的裙子上,她像只麻袋狼狈地摔倒教学楼的楼梯间时,向来没受过如此待遇的韩语菲懵了。

韩语菲不是个好惹的,当天便叫来她的一大家人逼学校给她一个说法。

校领导不敢惹这种大人物,只好又叫来她的爸爸妈妈。

楚家虽说也是江城的名门望族,但远远比不上司家,况且这江城大半的业务都在司家手里,就连他们楚家的公司也和司家有不浅的业务往来,谁敢得罪司家呢。

更何况,她在爸爸妈妈的心里,也远比不上妹妹那么重要,可以让他们为了自己的孩子不顾一切。

于是爸爸楚荣柏甩了她一巴掌,怒声指着她要让她给韩语菲亲自道歉。

楚夭也是刺头,这样的家她已经失望透顶,当时心想着大不了继续流浪,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大闹了一场,直接对着韩语菲的父母说明了他们好女儿干的好事。

当时校长室外面围了很多人。

韩语菲的父母很爱面子,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女同学这么凶,为了面子大度的表示不用追究了。

楚夭也因此没有被学校开除。

韩语菲气疯了,碍于大人们都在场不好发作,只在和父母离开前偷偷恶狠狠地警告她:“你给我等着。”

楚夭用口型骂了她一句脏话。

韩语菲当场面容龟裂。

走出校长室时,韩语菲死死压着脾气,又恢复了那副高傲小白天鹅的模样,一抬眼看到远处窗前一抹颀长笔挺的身影,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沉稳又透着些许的少年感,满身的贵公子气质。

“表哥?!”

韩语菲惊喜极了,连忙跑上去搂住了对方的胳膊,微仰着脸,笑容娇俏又透着些小女生的姿态。

男生的脸侧了过来,阳光下,戴着金丝边眼镜,下巴线条干净,漂亮的如同绽放的雪莲。

男生注意到她的视线,又偏头看向了她,面容精致,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眸安静深刻的不像同龄人,背后的那一刻,楚夭只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被什么给盯上,于是冷冷地转了身。

可没想到,往后他们的交集越来越多。

直至,他终于出手将她禁锢。

可以说,韩语菲一手将她推入了深渊。

楚夭清楚依韩语菲趾高气昂的性子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不过楚夭不在乎,退出直播间后选定了两百个账号,随后发消息告诉管家,让他帮忙将她整理出的东西打包寄出。

管家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很快与几位佣人上来,一起将那些东西全都打包弄了出去。

直播过后,楚夭又回到了房间,还没发呆多久,放在床边的电话便响了。

是她的妈妈冯盈君。

呵。

韩语菲每次在她这吃瘪,都会打电话给她妈妈施压,随后她妈妈又会打过来教育她。

楚夭有些厌烦,等了片刻才接通。

“怎么不接电话?”手机里传来一道十分温和的女人声音,只是微微透着些许不悦。

“有什么事吗?”楚夭躺在床上抬起手指懒洋洋地卷着发丝,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冷冷淡淡开口。

楚夭嫁到了司家,今时不同往日,不再是当年他们可以随意教训的女儿了。

冯盈君微愣,语气缓和了几分,试探地问道:“听说你又跟菲菲闹了?”

“她告状告的还挺快。”楚夭轻嗤。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冯盈君轻哽了下,语气有几分可怜:“夭夭,你别再闹了好不好?你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跟宴策过日子,别再惹他家人不痛快了,好吗,妈妈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还要担心你的事……”

冯盈君有先天性心脏病。

她是全职太太,婚后没有工作过一天,完全仰仗丈夫过活,当年一个光芒万丈的校花如今成了柔弱又可怜的菟丝花,连自己女儿被丈夫狠狠体罚时都护不住。

每次打来电话,从不关心她过得如何,只会劝她别再闹了,像司宴策这样完美的丈夫可遇不可求,让她好好过日子。

已经结婚了,还闹什么呢。

她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

可她毕竟是她的生母。

司家不满,父亲就不开心,母亲也不好过。

唇腔内侧的肉被狠狠咬住,传来丝丝密密的痛感,楚夭慢慢松开咬紧的贝齿,近乎麻木地平静应声:“知道了。”

女人的情绪挺起来好了很多,接着又问:“夭夭,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你爸爸最近又看了一个项目,是关于——”

“忙,没空。”楚夭皱紧了眉,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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