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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没个轻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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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水,分出些余光看着他,好似是在等他的回应。

谢景辞神色淡淡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面无表情觑她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说:所以呢?

“所以……我们不找个地方躲雨吗?”祝岚夕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水渍,水灵灵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疑惑。

一路上树木密布,却没个能躲雨的地方,总不能躲在树下等着雷劈吧?

谢景辞接过她递回来的水囊,没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了眼被她喝过的囊口位置。

虽然是他自己的水囊,但想到她之后还要喝水,扬了扬眉:“嫌弃我吗?”

“什么?”正在环顾四周的祝岚夕一头雾水,直到他敲了敲水囊表面示意,她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他的水囊吗?他都没嫌弃自己喝了他的水,她怎会倒打一耙去嫌弃他。

于是她摇了摇头,柔声道:“自然是不嫌弃。”

“嗯。”他轻轻应了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便对着囊口大口喝了起来。

“等会儿去一个木屋待一会儿。”他漫不经心地说完,随后将塞子塞回水囊,率先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去拉她起来。

祝岚夕将手搭上去,抓紧他的手掌借力站了起来。

木屋?这荒郊野岭的还有人住吗?

她不禁疑惑。

“好奇?”

“嗯。”她乖乖点头,将疑惑问了出来。

他双臂环胸,懒洋洋的目光自她已经白回来了的脸上扫过,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意,莫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那儿惨死过人,据说闹鬼,所以没人往那去。”

但其实那只是山上的猎户用来暂时歇脚的地方。

“闹鬼?”果不其然,她惊讶地张大了嘴,那双明净止水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有些许难以置信。

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然而她的反应却没按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那就更要去了。”她清冷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兴奋。

“?”谢景辞脚步一顿,诧异挑眉。

往前走的祝岚夕面色严肃地停了脚步,慎重问道:“你可知那人是如何死的?惨死之人怨气会格外重,积怨不散就会阴气重,无法超度便会化为厉鬼害人……”

自她重生后,对于鬼神之说就越发半信半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虽然没有装备,但简单做场法事超度……”

“没鬼,我胡说的。”见她越说越离谱,他急忙截断话头。

谢景辞掩饰地以拳抵唇轻咳几声,差点忘了在这方面她算是半个行家,妖妖鬼鬼的怎么可能会吓得到她。

祝岚夕愣了愣,狐疑地看了眼表情有几分不自然的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是在逗她取乐,气急败坏地轻哼一声:“骗我?”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怪的目光里,透着责备之色。

“我的错,抱歉。”

随着这声抱歉而来的是细细麻麻的雨滴,猝不及防的一场雨打乱了两人的思绪,慌忙抬手遮挡在头顶。

等两人赶到木屋,外衫已经湿透,发丝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狼狈的样子着实滑稽。

祝岚夕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余光瞥到他拧衣角洒落一地水的样子,惹得她不住发出笑声。

“瞧瞧,叫你吓唬我,报应来了吧。”

可等她说完,嘴角的弧度戛然而止,发现这话里有歧义,若说是他的报应,她这个“受害人”却也莫名跟着遭了罪。

于是她笑不出来了。

左手遭雨水浸透的伤口也隐隐作痛,伸出手碰了碰外面那层绷带,显然已经湿透了,不禁哼哼唧唧地抱怨道:“都怪你……”

谢景辞面色有些凝重,眼底闪过一丝后悔,沉声道:“你先把绷带解开,等会儿重新上药包扎,我去外面拾点干柴,生个火。”

方才进屋时,他注意到外头堆放了一些残留的干柴,虽然不多,但生个火堆烤干衣服还是能行的。

祝岚夕也不是真要怪他,于是温顺地点了点头,待他出去后,便找了个草堆坐了下来。

除了几堆炭灰和杂物证明有人来过这儿以外,她还真当这小破木屋从未有人问津。

只看了几眼,祝岚夕便收回目光,去拆左手上的绷带。

屋外大雨比想象的还要大,明明早间还是万里无云,这才出门两个时辰就下了这么大的雨。

马被拴在了木屋的棚子下,时不时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发出一点响声。

此时屋内却突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在安静的深山老林里显得格外突兀。

谢景辞捡柴的动作一顿,此时顾不上什么柴火了,疾步朝屋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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