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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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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内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对面坐了两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子。

其中一人精致锦袍加身,眉清目秀,气质儒雅。

另一人身着粗布麻衣,面目凶狠,卓尔不群。

沈承均观察对面男人的神色,斟酌了半天,想起父亲对自己的叮嘱,还是开口劝道:“阿辞,父亲还是希望你来沈家,他已将一切准备妥当”

谢景辞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道:“我也说过,我有自己要做的事。”

“父亲也表态你所做之事他全力支持,你何苦要留在这种地方?”

沈家是谢景辞的母家,自从谢家出事,沈家一直在背后找寻谢景辞的踪迹,本以为他已经死在了三年前那场追杀。

没想到一年前又取得了联系,他却是自甘堕落到与匪为伍,那些粗鄙低贱之人,如何配得上从前的天之骄子谢景辞?

谢景辞自是听出来他话中鄙夷,毕竟他这位表哥最是看重家世门第,从前的他,与之一般无二。

“乱臣贼子,山匪贼寇,又有什么区别?”谢景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茶杯,语气嘲弄。

闻言,沈承均沉了沉心思,照此下去,劝说他一事又会不了了之。

沈承均抿唇:“阿辞,你所想之事绝非良策,做起来谈何容易?不如先跟我回沈家,再从长计议。”

“让我以别人身份苟活,就是上上之策?谢家百余人的性命就此作罢?”谢景辞看向他,目露偏执。

“我”沈承均无话可说。

“你回临安城吧,我走了。”谢景辞敛目起身,大步流星的转身而去。

在一旁等候的沈承均近卫凌钐急忙抱拳行礼送行:“恭送谢世子。”

直到谢景辞拧眉顿步看过来,凌钐才意识到自己口误。

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谢世子。

所幸对方只停留了一瞬,便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沈承均收了眼底情绪,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握着茶盏微微颤抖的手。

终究还是劝不住他。

良久,他方才压低声音缓缓道:“回临安。”

“是,公子。”凌钐下颌紧绷,紧张应是。

翌日晚间。

昨日一场小雨过后,洗尽铅尘,总算是将这夏日的燥热带走了些许。

山间竹屋里,祝岚夕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谢景辞今天也没见到人影,不知道下山去做什么去了。

忽闻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还有一道陌生女人的声音。

“祝道长在吗?祝道长!”

没来得及思索这么晚是谁来敲门,屋外的呼喊声和敲门声又急切地响了起来,

祝岚夕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连忙套上衣服去开门。

来人是一个陌生妇女,她并不认识。

但对方面目和善,瞧着并不像坏人 。

那妇女神色着急,见门开了,就要立马拉着祝岚夕走,嘴里还算利落地解释道:“寨子里出大事了!许大夫让俺来找你的。”

祝岚夕心里一咯噔。

出大事了?

白日里不还好好的?

在赶去许南浔的药屋时,报信人刘婉向她说明了一下情况。

从下午开始,寨子里有两户人家陆陆续续有人出现恶心、腹泻的症状,起初以为是吃坏了肚子,也就没人在意。

可越拖症状越严重,上到老人下到小孩,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甚至还有人面部发紫晕厥了过去。

等到事态严重了,才将人送到了许南浔那里。

许南浔把脉没瞧出什么异样,病人又疼得厉害,他只好先开了几副治腹泻的药给他们喂下。

折腾许久,却也不见好转,这才托腿脚快的刘婉婶子去请祝岚夕。

出了这样的怪事,受罪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戚邻居,寨民们心里都不好受。

治了老半天还不见气色,有人心中着急就开始埋怨起束手无策的许南浔。

“不会治就早点请祝道长过来,俺家老汉也少受些罪。”有妇人阴阳怪气道。

自家男人受了骂,沐卿怎么可能乖乖受着,直接回怼回去。

“你怎么说话的?我可记得你上次摔断的左手就是许大夫接好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那妇人语噎,哼哼两声,嗤笑道:“沐卿妹子,你这还没嫁人呢,怎么就学着你那个不要脸的老娘,只知道巴结男人了?”

这话说的忒难听,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却也没人帮沐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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