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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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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的夜晚,四周都是虫鸣蛙叫。

 还没到大热的时候,夏蝉趴在家前屋后的大树上,只是偶尔叫唤两嗓子,倒是水塘里的青蛙,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能耐一样,卖力地歌唱着。

 空气几乎停止了流动,燥热的浪潮四处汹涌。

 周中擎进屋的时候有些许的迟疑。

 今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而这样的不寻常,让他脑子嗡嗡的,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他倚着门框,静静地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煤油灯的光一向昏暗,却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格外温情,格外明亮。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眼底是层层迭起的浪。

 浪花随着情思一下一下拍打在他的心尖尖上,让那些荒唐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席卷过来。

 不过打量了两眼,他的呼吸就乱了。

 脸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耳根子也像是在油锅上煎烤着,更加燥热的,则是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强劲,有力,但是乱作一团,毫无章法。

 他需要一个人来帮他重归正轨,不,或者,干脆就掀了这轨道,彻底放肆下去吧。

 短暂的内心拉扯之后,周中擎终于动了。

 似乎是有所感应,就在他迈开腿的那一瞬间,守在收音机旁的女人抬起了双眸。

 那双裁剪春波的眸子里,涌动着一丝羞涩,一丝期待。

 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欢喜和爱意,丝丝缕缕的情愫随着空气里的热意而涌动,女儿家的柔情无声无息,将这个粗犷的汉子俘虏。

 那微不足道的些许迟疑,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期盼已久的热烈与奔赴。

 男人的步子迈得不算太大,远比他平日里的步幅矜持,可速度却是极快的,只一个垂眸的空档,安六合便听到了屋门反锁的声音,以及脚步声临近的动静。

 她适时地关上了收音机,微微往里面让了让,把收音机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随之而来的,是身边沉沉落下的,男人家的重量。

 老式的木床并没有弹性可言,可即便如此,那微微有些吃重的床板,也让安六合意识到了男人的接近。

 方才那一眼大胆的对视,在此时化作了羞涩的回避与闪躲。

 男人的手出现在她下压的视线里,骨节分明,老茧横生,那手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秒便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像是要将这一刻烙成永恒的印记。

 她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他掌心,脸颊,耳朵,脖颈,全都染上了桃色,那是女儿家的羞涩与柔情,犹如精心编织的丝网,将面前的男人牢牢俘获。

 而这个男人,虽然年近三十,却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考验,只是简单的抚触与相拥,便热血上涌,理智全无。

 他不懂该怎么亲热,只能笨拙地摸索着。

 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儿,深深地亲吻,薄唇红而水润,像是沾满墨汁的笔,细细地描摹着女人家的眉眼,又认真地勾勒着挺翘的鼻梁,最终贪婪地落在她的唇上,叩动了她的贝齿,像是品尝到了蜜糖一样,甜。

 这一晚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对安六合又何尝不是呢?

 她已经孤寂很久了,算上异世的经历,何止百年?

 她就像是即将苏醒的火山,休眠期结束,很容易就会焕发崭新的活力。

 面前的男人像是初生牛犊,笨拙中的那股青涩格外迷人,他试图让自己显得老练,可是事与愿违,常年训练的体格让他的动作有些收不住力道。

 他颇为局促地看着飞落在地上的纽扣,起身下地,想找个针线盒出来。

 翻箱倒柜,却只找到了一根针锥,那是奶奶当年纳鞋底时用的,比绣花针粗了几圈不止。

 用来缝纽扣的话,肯定是不合适的,只能把纽扣收好,留着明天再说。

 他把裂开的衣衫叠好摆在床尾,这才回头看着他的心上人。

 视线不经意扫过那遍布吻痕的脖子,羞涩之余,是再也按捺不住的悸动。

 眉眼冷峻的军官,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温柔,他轻声询问:“媳妇,我可以吗?”

 他的媳妇,这个叫安六合的女人,此时正别扭地看着旁边的被褥,掩饰自己的慌乱和紧张。

 而这一声呼唤,半是欢喜半是惶恐,试探之余更多的是期待许可的强烈野望。

 这让安六合瞬间陷入了耳鸣的浪潮,她甚至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她本能地往他靠近,发出热情的邀约。

 “自己的媳妇,为什么不可以?”女人家的眸子里满是春意,波光潋滟,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叫人心尖儿直发痒。

 强有力的臂膀猛地箍住了女人家盈盈一握的腰身,男人炽热的呼吸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让身陷其中的女人无处可逃。

 坏了的衬衫就不要了,大不了重买几件,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军官,在今晚放弃了伪装。

 时不时有一两只蚊子过来破坏气氛,沉默的男人大手一挥,准确击中,啪的一声过后,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视线对上,娇花一样的女人,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地贴近一些,亲吻着他的发尾,他的脖子,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他汗津津的鼻梁和迷迷蒙蒙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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