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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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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走过去后,让她感到羞涩的人已经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她之前的石凳上,不出意外的话,上面还有她的温度……

光是想想,脸又开始发热了。

诸微笛摇摇头想要把那些胡思乱想都甩出去,结果脸颊被嵌绿松石金耳坠打到了,看起来傻乎乎的。

见到这一幕,本来就不是很能憋笑,宁词鹤直接笑了出来,一时间,眉眼温润,被笑意渲染后更是柔和,一双月牙似的含情目就这样看着诸微笛,怎么能不让人心动?

落荒而逃似的避开交汇的目光,颤抖的指尖轻轻地粘了一些所谓的“遮瑕”,乳液状的,在手上像水流一样,诸微笛一手扶着宁词鹤的肩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露出了全貌的锁骨。

真的很好看啊。

不自觉的,那只手直冲着锁骨而去,于是,多出来的那一部分遮瑕,盖住了一些宁词鹤根本就没有瑕疵的锁骨。

“大小姐,你不会眼睛也不好使了吧?我受伤的位置在脖颈,还是你咬的呢,你忘了?”

以为诸微笛只是不小心抹错了地方,宁词鹤用开玩笑的口吻提醒她,顺带着调侃一下前几天还张牙舞爪的任性公主病,现在居然这么乖顺地在自己眼前研究遮瑕。

努力想要控制住指尖,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刚刚触碰到锁骨上那一层薄薄的肌肤时的触感,诸微笛闷哼了一声,扶着宁词鹤肩头的手逐渐下滑,随后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说她刚刚不小心抹错了位置,不是故意的,其实到底是不是主观性地想要摸一下锁骨,谁又能知道呢?

第二层,是说她那一次咬人不是故意的,只是气急了的本能反应,下一次一定不会了。

但是不能说话,写字能表达的意思有限,再加上大小姐是个傲娇的性子,她从来不愿表露真心,永远都在口是心非,又怎么会主动袒露这么多呢?

所以宁词鹤get不到,她只是点了点头,道:“没关系,继续抹吧,等会儿你去试一试我买的衣服。”

手心上又出现了一个字,“好。”

随后就是脖颈上同样的有些痒,柔软的指腹在已经愈合了的伤口上轻轻地揉着,她知道是在抹开遮瑕,但是没想到被人触碰是这样的感觉。

像是过了许久,其实也没有多久,终于,脖颈处的手停了下来,宁词鹤期待似的抬头,问:“怎么样?有效果吗?”

低头看着依然露在外面的锁骨,诸微笛好一会儿才获得了视线的掌控权,上移后,本来有两个淡淡的深色牙印的地方,还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她也有些喜悦,居然在此刻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有……”

但是“效果”两个字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诸微笛失落地垂下眉眼,之前的惊喜一扫而空,被阴霾覆盖,虽然不能说话、只能写字的时候每天都有正当理由牵宁词鹤的手,可是一向自由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一夕之间没了声音。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看她这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小姐的表情实在是太好懂了。

宁词鹤也叹了口气,声音很是柔和,“你别担心,已经能说话了,不是吗?而去有了遮瑕,你也能遮住伤口了,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对不对?开心一些。”

摇了摇头,诸微笛还是努力地尝试着想要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失落地垂头丧气,她抓住宁词鹤的手,手心温热,这么一对比,显得她指尖很是冰凉。

“我每次只能说出一两个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声音?”

听见脑子里小醋的这句话,宁词鹤还真的有话说了,她想到正午的时候,自己找小醋帮忙给大小姐拆线,结果她睡着后居然倒打一耙说“我讨厌你”,真的是脑子要气冒烟了。

她觉得,之前的自己真是好笑,还怀疑人家大小姐喜欢自己,不讨厌到想要杀了自己就不错了,连梦里都在念叨呢。

也许现在的乖顺只是因为不想回家,想在外面把伤疤养好一些。

毕竟诸匀那么多事情要担心,又很是溺爱他这个女儿,要是知道自家宝贝女儿毁容了,可能一气之下都要去见她母亲了。

想到这些,确实也不能怪大小姐不想回家的想法,甚至有些怜惜,宁词鹤想到一个逗她的方法,恶劣地笑了。

“大小姐,这个你不用担心,今天中午,你被我劈晕的时候可是说了很多个字。”

手心又有些痒,是眼里透着期待与不安的诸微笛,她着急地写着,“我说了什么?”

“你说,宁词鹤,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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