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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拍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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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顾星眠面无表情。

云醒见猜测被推翻,怒火更上一层楼,眼神顿时变得阴鸷,语气也低了不少:“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

顾星眠捏了捏山根,抚额道:“你正常点。”

云醒怒,正要反驳。

“我自己去的,你查也查不到什么。”顾星眠无奈自曝。

“那你要见的朋友是?”

“他有事,没来。”顾星眠淡定的扯谎。

云醒内心更不平静了:“是什么朋友会把你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

云醒明白再问下去就该是顾星眠的私事,于是深吸口气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道:“那那个小演员呢?”

顾星眠敷衍道:“偶然遇见,拔刀相助。”

云醒继续怒:“你自身难保还管别人?万一我没来怎么办?”

顾星眠不知道,因为他根本用不着担心这些。但是看着面前云醒担心又后怕的模样,心上也仿佛被软刺扎进去了似的,不忍心再泼他冷水,激他了。

“他是我朋友。”顾星眠目前也只能找到这个理由了。

云醒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顾星眠,你给我记住,不管哪种情况下,你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顾星眠有些恍惚。

因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了。

……

外人以为他无坚不摧无所不能,好像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连父母和哥哥也对他放心至极,期望甚高。

他一直不是什么大善人,以前他迫不得已的时候,有人骂他冷血狠辣,还有人说他手段高明,行事暴戾。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似乎也只有云醒会担心他在泥水洪流里保护不好自己。

当然,他知道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建立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真正模样的情况下。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回来的很多,有时候又不知道自己的回归到底对不对。

他是个不怕失败的人,在遇到云醒之前从没有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这条命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丢了也就丢了,报答完恩情也就知足了。

可是遇见云醒后,他开始患得患失,居然真的开始害怕这段故事的最后是以悲剧结尾了。

最后云醒仍然带着满胸怒火回去了,顾星眠也回到了房间,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闭上眼都是那个人担心又愤怒的脸。

于是他坐起来,从橱柜里翻出酒,直到脑子开始迷糊了才回到床上安心睡下。

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得不踏实。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属陆导和化妆师的脸最黑了。

“你俩!一个黑眼圈那么浓!一个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去干什么了?!不知道今天有拍摄吗?!”

一旁的副导演连忙上来劝道:“哎呀陆哥!年轻人嘛,难免有些难以自控的!”

陆导这才回过神来,看看瘫在化妆椅里冷着脸漫不经心的云醒,又看看闭目养神的顾星眠,像是明白了什么,“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云醒平日里确实是一副人见人躲的高傲模样,但真到了拍戏的时候就没马虎过,这画个妆换个衣服的瞬间,人就已经恢复到精力充沛的状态。

顾星眠也调整的很快,喝了杯苦咖啡提神,又在化妆师妆容的影响下整个人都回到了满级状态,看了会儿剧本,又听陆导讲了会儿戏,很快就跟着云醒投入了剧情。

这一段并不难,讲的是傅轻白和江夏久别重逢后,傅轻白询问了一些关于周守年生前的事情。江夏做了周守年几年的学生,虽然感情不深,但对这个老教授很是尊敬,听闻他离奇死亡的消息表示了悲伤和遗憾。

同时也交代了一些关于沈潼的在校情况。

傅轻白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题,又和江夏在可诉范围内说明了周守年的死因等情况,没想到江夏听了后沉吟会儿,和傅轻白说:“其实我觉得周教授的房间有可能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傅轻白一下愣住了,其实他也早就发觉了这一点,但是目前所发现的情况都在指向第一个答案,他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

江夏看傅轻白一脸期待,笑道:“傅警官,我也只是猜测,一种感觉罢了 。”

周守年的尸首被发现在自己家里,死因为重物撞击后脑,似乎是趁人不备时的致命一击,这极其考验手法和技巧,而且致命物体就是周守年摆在橱柜里的“优秀教师”奖杯。

周守年的妻子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官员的女儿,为人跋扈嚣张,与周守年老实忠厚的性格截然不同。但于三年前食物中毒去世。由于妻子年轻时一时不慎流过产,所以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周守年也一直是孤家寡人,因此尸首还是一个前来询问答辩比赛的学生沈潼发现的。

现场的证据都指向了周守年的家就是第一犯罪现场,但是傅轻白却不那么认为。

法医鉴定过周守年腹内的食物,有一些甚至还在喉咙里没来得及去到胃里,说明周守年是在吃完饭后没多久就被杀。

但是那些食物的来源指向不明,他们勘查过周守年的家,冰箱里并没有这几种食材,就连厕所和厨房的下水管道都排查过,没有任何这种食物残渣的出现。

如果这是第一犯罪现场,那罪犯也太缜密了,连丝毫痕迹都没留下,处理的滴水不露。但若这不是的话那排查范围可就更广了。

周守年很清贫,住的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周围的监控烂的烂坏的坏也没人管,查起来太困难。

“江教授,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傅轻白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眼神里自见到江夏后得那些情潮也骤然褪去!

江夏温声道:“请问。”

“沈潼是你带的学生,那为什么当晚沈潼会去死者那里?”傅轻白目光微凝

江夏解释道:“案发前一周,我去b城参加了一个学术交流会,这期间的发生的事情我不清楚。和沈潼的交流也仅限于电话和信息,所以沈潼当晚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我也不太清楚。傅警官可以去问问他,通话和信息交流你们也可以尽管查。”

其实在来之前傅轻白就已经查过了,听到这里他还松了口气,弯唇笑了笑说:“那么还请江教授多多配合警方的工作咯。”

他的眼神直白而富有侵略性,江夏移开目光,扯了扯嘴角,说:“沈潼是个好孩子,性格比较内向,傅警官询问他的时候可以用柔和一点的方式。”

傅轻白的笑容一下僵住,看着江夏眯了眯眼,又回到那副没个正形的模样:“那江教授觉得我该用怎样温柔的方式?”

江夏被他看的不太自然,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傅轻白又兀自笑了笑,在随行实习刑警一头雾水的状况下笑看着江夏:“像我对江教授一样温柔吗?”

江夏似是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颊上迅速爬上一抹绯红,然后找个借口,逃也似的走了。

傅轻白看着江夏落荒而逃的背影,愉悦的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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