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天妇罗(1 / 2)
许多名茶从茶芽到成品,制茶工艺繁多。
但冯潇不需要,老鹰茶也不需要。只需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烘出它的甘美。
杀青、揉捻、烘干。西瓜大小的一堆嫩芽,最后不过干制成一小捧,约莫二两。
她打发陈德嘉去煮米,只是叮叮咚咚听他忙活半响连米都没开始淘洗。
这是在拆家?
“你在干什么?”
狗子跑过来:“我发现一个不得了的问题,节目组置办的工具中根本没有电饭锅。”
“所以呢?”
“没有电饭锅怎么做饭?”狗子跳脚。
“没有电饭锅就不能做饭?”
“……”
“……”
两人相顾无言,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冯潇找了个盆开始洗米,她真的不能指望这个队友任何事。把他扔末世,一个月都活不过。
陈德嘉就那么跟着她,似乎要看她没有电饭锅怎么做熟米饭。
节目组提供得有煮锅和炒锅,炒锅刚刚炒了茶,一会儿也还得做菜,她没有动。只将洗好的米放进煮锅,以1:1的体积比例放水,盖上盖子后放在灶上用最小火焖。
“你确定这样能做成?”
冯潇没有回答他,反问道:“看清楚了吗?”
陈德嘉下意识回答:“看清楚了。”
“那明天你来焖饭。”
“啊?”
冯潇去处理今天带回来的食材。
芦蒿焯水,切段备用。
用面粉调了一点儿糊糊,将椿芽掰成一叶叶丢进去挂上薄糊,坐锅倒油,七层热时将椿芽丢进去炸。椿芽特有的香气在高温下和面粉的谷物香气综合,在空气中炸开。比起先前的炒茶香味,这个味道在忙碌一天尚且饿着肚子的人中都齐齐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蹲在锅边的陈德嘉咽得尤其大声。
营地的空地中央,导演举着喇叭在说些什么。陈德嘉眼睛粘着锅,却还是说:“我去看看。”
椿芽都已经炸完,焦香四溢。还剩一点儿面糊,想了下冯潇将狗子带回来那几只小螃蟹处理了一下,一齐裹了剩下的糊糊炸。炸河鲜又是另外不同香味儿,引得狗子咋咋乎乎跑回来。
看到炸螃蟹嗷嗷叫,想伸手偷吃一个,不知怎么的,没敢。
视线追逐着小螃蟹的身影,嘴里一心二用,给冯潇解释:“导演说可去核算今天的积分,兑换物资,高朗他们都准备去兑食材做饭。”
冯潇头也不抬:“我们吃完饭再去。”
“嗯嗯。”狗子的头都快点出虚影了,可见有多认同这个想法。
冯潇开始做最后一道菜。锅里多余的油盛出来,留了底油开始煎鱼,煎得两面金黄。一共五条鱼,四条大一点儿的都直接盛出来,剩下一条小的直接用锅铲压碎以后加水熬汤。
此时米饭也焖好了,陈德嘉积极地拿碗盛饭。冯潇开始给上桌的菜调味。
炸好的椿芽和螃蟹只需撒一点点盐就好。
煎鱼撒盐之后,冯潇摸出几个青色的果子削皮切半后,挤了一点闻起来酸酸的让人胃口大开的果汁上去。
陈德嘉问:“这是传说中的青梅吗?”
“是还没有熟的枇杷,很酸。”
“哇。”狗子星星眼:“你什么时候采的我都不知道。”
冯潇不会浪费时间回答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芦蒿也用山胡椒子煎的油拌了拌。
陈德嘉早早地等在餐桌前,冯潇用刚煮好的茶水冲在两个饭碗里,热腾腾的茶泡饭也做好。他眼巴巴地看着冯潇拿起筷子夹了第一口,才火急火燎地上手去夹他馋了许久的煎鱼。
煎鱼外面焦香,内里鲜甜,酸枇杷汁综合了油脂的肥腻感,不愧是刚叉上来的鲜鱼。
再吃一口炸螃蟹,嘎嘣脆,他都不想吐壳。
茶泡饭也好吃,齿颊回甘,比起来他以前吃的简直像是洗茶壶水泡的似的。来上一口山胡椒油拌芦蒿,他可以再吃两碗。
不知不觉一碗饭见底。抬眼见冯潇不知何时已经停下筷子直勾勾盯着他。
他去盛第二碗饭,被盯。
他试图去舀鱼汤,继续盯。
盯得他头皮发麻,电光石火间,他读懂了冯潇的眼神: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想起下午冯潇关于“不劳动就不配分享食物”的言论,求生欲极强地马上举手表示:“我一会儿洗碗,扫地,丢垃圾。”
继续被盯,他极快地说:“我学会焖饭了,以后的饭都由我来焖,进山后我都听你的,你说上山我绝不下水,你说采菜我绝不叉鱼。”
冯潇这才满意,慢慢收回视线。
狗子小心翼翼:“你不吃了吗?”
“嗯。”
“那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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