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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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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言将脚下的木盒拿在手里,悠悠站直了身子,“我不追债,来修复佛像的!”

啊~那误会了.....

许薏木纳地点头,“找我爷爷的吗?”

周泽言气笑了。

他被自家老爷子以修复佛像电话总打不通为由,逼着来兑现婚约。

他的本意是,想借此跟许薏这姑娘好好谈谈。

没有感情的娃娃亲,老套又俗气,大家好聚好散。

却不曾想,时隔20多年的再次见面,许老爷子仙逝,她一年轻姑娘,跟一群老无赖斗智斗勇地周旋。

单薄纤弱身形,罩在薄粉色的棉麻裙中,扛起担当和责任,不疾不徐,不卑不亢,与当年那个又圆又萌,围着他喊哥哥的小团子,判若两人……

靡丽多姿的春光里,女孩裙摆肆意随风荡起又落下,漏出一截莹润冷白的小腿,周泽言看的挪不开眼,心跳也跟着莫名乱了节奏。

老爷子订的这门娃娃亲,倒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他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爷爷和许爷爷是故交,前阵子通过电话,让今天过来的,却不知道许爷爷他……”

“没事!”

听闻是爷爷故交,许薏神情略见舒展,指了指后院方向。

“去后院吧,我先看看能不能修复。”

柔和的日光,将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拉长,独特清冽的雪松木香随风氤氲在鼻息之间,洋溢着淡淡的青春气息。

许薏走在前面带路,目光不经意间地落在地上两个交错晃动的影子。

男人身量很高,她走在前面,头影却勉强和他平齐,身影重叠的瞬间,有种莫名的亲密感,许薏加快了步伐,拉开两人的距离。

厚重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许薏率先进门,接过木盒,在桌上拆开。

一尊乳白如脂刀工洗练的白釉观音,映着白织灯的光,透着温润如玉的白,价值不菲。

遗憾的是,瓷像右手食指断裂。

许薏蹙眉,戴上眼镜,围着瓷像上下左右仔细观察了半晌,这才下结论。

“这是名家大师的作品,很有收藏价值,我只能尽力修复,但不能保证......”

“修吧!”

周泽言仰头看着墙面上大大小小的证书,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

他家老爷子,家里大大小小的收藏品不计其数,一尊小小的观音,不过是让他来兑现婚约的借口。

别说尽力修复,即使修不好.....

他还真巴不得修不好,这样就能找个借口赖着不走。

“你......确定吗?”

许薏有些意外,他到底是不知道这尊观音的价值?还是富的流油,根本不把这个藏品当回事儿?

“怎么?”周泽言指着墙上的证书问,“你这证书拿的有水分?”

“当然不是!”许薏为自己正名,“可我毕竟不是爷爷,没他见多识广的阅历和资历,我怕……”

周泽言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桌前,长腿勾着凳子坐在她旁边。

“客户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斜着身子,朝她的方向靠了靠,深邃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直视那双水凌凌的杏眼。

“爷爷虽然走了,但精神和技艺留下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一辈子活在爷爷给的底气里!”

这些天,从接到电话,得知爷爷已经走了开始,许薏从头到尾都是懵的。

人来人往,很多人劝她节哀。

她一直坚.挺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不可摧,努力让别人相信,她能行!

可到头来,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彻底破防。

离开爷爷,她的自信,怯懦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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