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拐跑(2 / 2)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后,他突然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脱离了车队,车内响起一阵声浪的咆哮声后,瞬间提速行驶,显示器的数字直线飙升。
沈恬惊恐地抓紧安全带,看向他大声喊道:“你要干嘛?!”
“带你见个人呗。”萧卷习惯了飙车这种感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看到她惶恐的表情,反而更乐了,一边继续加速,一边嘲笑她心理素质不行。
速度极快,路两侧的街景真的成了一道光影闪过,她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穿过几个街口遇到红灯停下,车内安静下来,耳边似乎都能听到心脏在胸腔中“怦怦”跳动的声音。
她缓了一下呼吸,提声大吼,“你有病啊萧卷?!经过我同意了吗就见人?!你打算把我卖了还是怎么样?!咱俩有仇吗?!”
声音气的都有点抖。
萧卷没回答她那一连串的问题,反而不生气,耐着性子缓缓地说:“之前一些事挺对不起宗明,导致我自己去悉尼那边呆了很久一段时间,让他也在香港和上海来回跑,前段时间事儿解决的差不多了,我和他就来这边处理点事,本来我也没想过今天在这……”
“我不见!你送我回去。”沈恬反应过来他口中那人是谁,直接否决打断他的话。
然而他就跟没听见一样,仍就将她送到了一家酒店楼下。
“至于?”萧卷熄了火,侧头看向她,“说不好听点谭宗明这样的人,不缺姑娘,你跟他做个朋友也好,在一块也好我管不着,只不过还是得提一嘴,你现在有的哪样不是他给的?你成绩优秀能怎么样?英国那小学校回来又能怎么样?我们每个人公司里,比你条件好的大把,有几个能混出来点事?他现在出境一次,比我们都麻烦,而他这次愿意来美国,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你,见一下能掉块肉?”
声音不轻不重,可每句话都和刺一样扎向她。
当初主动分开让她来美国的,是他,答应不再见面的,也是他,现在又要见面的还是这个人。
“我感谢他全家行了吧!”多一个字她都不想再听,扔下一句话,径直拉开门下了车。
留下车内的人一脸服气的看着她的背影,说了两个字,“牛逼。”
谭宗明站在酒店楼下,看见那个身影时,感觉视线有点恍惚,一年未见,小姑娘乌黑的长发已经变成了齐肩的奶灰短发,只是她还是那么喜欢穿裙子。
月光色的吊带裙随风吹起,肌肤若隐若现在薄纱下,每一寸都被他收入眼帘。
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几乎从未歇下,只能靠褪黑素和药物维持睡眠,从金融公司出事到暂告一段落,这期间想过无数次,如果局面维持不下去,到底该怎么收场。连带着周轶来也在向他施压,总想起来有一年他和萧卷说的话,别人都认为生在红旗下的大院里有多好,可摊上事了,谁也不比谁好过。
难熬的时候,总会想起来她,可日子总得继续。
大概是萧卷将车停的靠前了点,而他偏偏也站的靠后,谭宗明看着她目光注视着前方,迎面就要朝自己走来,却并没有看见他,心底不由得一笑,这姑娘什么眼神,他一大活人站在一旁看不见。
他轻声叫住了她,“九月。”
沈恬听见声音时,怔在了原地,心跳一停,心底的情绪像灭了火星的哑炮一下重燃。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一条线上,泰沃纳酒店大堂内的辉煌灯影,透过玻璃打在谭宗明半个身子上,另一侧陷在晦涩的角落阴影中。
灰色条纹衬衫,一半昏黄一半暗淡。
良久她才出声:“你,来美国了。”
空气燥热,声音听得他的喉咙一紧。
“嗯,来处理点事。”他顿了一下,“也来看看你。”
闹哄哄的路边,车一辆又一辆地开过,只有这一处安静的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和她的心跳。
空气好像格外稀薄,她胸口一阵发闷,鼻尖开始泛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谭宗明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叹了口气主动开口,“在这边还好吗?”
她压着声音说:“挺好”
“习惯这边的生活了吗,我记得华盛顿那边空气不错,就是冬天常下雨。”
“国外不都这样,习惯了。”
“一几年那会有个电影叫《北京遇上西雅图》后来又拍了第二部,挺火的,搞得不少人往西雅图跑,那儿离你们不远,有去过吗。”
“没有,也没听过那电影。”
谭宗明听见她寡淡的声音,眸光渐敛。
几个踩滑板的美国高中生吹着口哨从他们身后成群结队穿行,他抬手欲要揽过她,却被她侧身轻轻避开,手僵在空气中半秒,随即揣进口袋里,“萧卷跟我说,在时报广场看到你时,我还挺意外的,本来打算忙完工作去dc一趟。”
她目光一转,仍声音很淡,“你忙完工作,就早点回去吧。”
离墙只有半寸,沈恬将头发全部掖在耳后,露出极致清秀的脸,向左侧挪了一步,倚靠在干净的玻璃上,抬眼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四目相对,没有感动,没有惊喜,只有最后残存的一丝难平心绪。
谭宗明看着那张无暇清冷的脸,许久,低沉清透的声音抵着喉咙,缓缓发出:“我很想你,九月,很想你。”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收回视线,垂着眼帘看向脚尖,彷佛没有听见那句话,直接岔开话题。
他轻轻一笑,“时间还没定。”
潇潇夜色,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长裙拂过倒映着颀长身影的玻璃窗。
突然电话在裙子的兜中一阵响,沈恬摸出来看了一眼,是霍西禹打来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一会再回过去。
谭宗明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沉了沉眸子,“你先接电话吧。”
随即转身避开,低头点了根烟,余光中,悬在头顶的红蓝色旗面随着风浪鼓动,远处的萧卷坐在他的法拉利尾翼上,朝他抛了个眼神,用口型问:怎么样了?
谭宗明掀动眼皮,上下扫了一眼自己的车,弹了弹烟灰,没回应。
这些车都是他当年读书时留在这的,无法带回国内,没兴趣卖掉便一直放在朋友俱乐部里,事情处理完,萧卷就喊他去参加这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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