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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谭宗明返回京,接连的公务缠身。

许久,他合上电脑,侧过身按了一下座椅调节。

“谭先生,到周家了。”司机将车平稳的停好。

谭宗明抬了抬眉眼,看到周家的大门皱了皱眉毛,便下了车,取出后备箱的一箱礼品。

周家的警卫员认识谭宗明,敬了个礼便直接放入他进去了,还派了个人接过他手里的木箱。

周家不比谭家大,却也是内环里少有的独栋别墅式的四合院。谭宗明一进门,就看见周君瑶躺在那椅子上悠闲自得哼着曲儿喝茶,见到谭宗明来了,眼都亮了,却还是不失大小姐的架子,时刻端着自己,只是起身笑盈盈地打招呼。

“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得空来我们这了呢,上次见你还是我哥孩子的满月宴上呢。要不要喝杯茶,新的武夷山大红袍。”她半抱怨似的娇滴滴的打趣他。

“武夷山那颗大红袍够你们摘来喝的?昨天回来的办点事,你爷爷呢?”谭宗明嘴角笑了笑,永远那副事不关己神态,对谁都一样。

周君瑶到底是骨子里傲着的人,也没兴趣再凑上去跟他讲话,朝书房指了指。

“周老。”

谭宗明敲了一下书房的门,进来看见周轶来正在和人说话,便先退出了房间在外面等着。想起昨晚的事,便打电话给助理问送到了没。

‘已经送到了谭先生’,谭宗明挂了电话收了手机,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

周轶来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进书房。

“你母亲也真是,你那么忙,还让你从上海飞来亲自送这石斛,怎么样最近?你父亲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他最近在上海开会还要下去视察。”周轶来如今位置处的比谭正廉高,但是马上就要退下来了,不然也不会把这意思惦记到谭家。

谭宗明礼貌含笑地和周轶来聊了一会,聊的有些心不在焉,他有时候真不喜欢和这些搞政治的人聊天,来回都是这些麻烦客套的说辞,本来每天忙工作就乏得很,剩余不多的闲暇时间还得抽空给这人做表面功夫,看着窗外挂着花骨朵的白玉兰,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小脸。

一时想出了神,便草草聊了几句应付完,借口出去打电话透透气。

谭宗明从周家出来时,已经近十二点,冷风吹得他有点头晕。他平时不怎么喝酒,可总难逃几杯下肚,这次周轶来带他引荐了上面的一些人,他更拒绝不了。

他父亲现在的位置,要避免和他在明面上的一些牵扯,周家便是这个中间人,替他牵头往上走。

刚刚的白酒兑上吃饭时的红酒,胃里好像点了把火在烧,长达三个小时的高度紧张的聊天状态,让他有点疲惫,坐上车后按了按太阳穴,打算合上眼休息一会。

司机也将车速开的比平日里还要慢,谭宗明看着窗外的北京城,路过天安门,看着路边亮着的路灯,照的眼睛酸,伸手将遮光帘拉上,有些不耐烦地说了句:“明明深夜了还要让这城市灯火通明,没劲儿。”

他此刻累的只想闭目养神一会。司机悄然地将中控的隔板升起,车速平缓地行驶在北京深夜的马路上。

周末返回上海,还要参加一个峰会。

晚宴是在游轮上举办的。但谭宗明就是谭宗明,别人西装革履恨不得一场宴会多认识一打的合作伙伴,搭上点关系。

谭宗明却浑然不觉,只着普普通通的亚麻衬衫,却依旧散发着漫不经心的贵气。

前一阵的忙碌方才得到喘息。

而繁忙后的孤独感最令人窒息。

白天安迪说她要同魏兄约会,他本来都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去欢乐颂陪她吃饭。没想到安迪根本不需要他。

他走了一半,又堪堪折回。

安迪现在有了另一半,孤家寡人反倒只有他一个。

他没办法,又穿着休闲衫来到峰会晚宴。因为偌大的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向有点爱热闹。从前是为了谈生意,后来他年岁渐长,一点点从生意场退下。那些必要的场合证明了他的地位。他让安迪住在欢乐颂,让安迪有烟火气,是因为谭宗明知道,孤独的人是可怕的。

酒会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谭宗明更加烦闷。他有些怀念清爽的气息。眼前的莺莺燕燕,一个个目的性太强。他连应付也不想。

正要从二层甲板上下来离开,见一高大魁梧的男人靠在栏杆上喝着红酒,旁人都是一杯一杯喝,他直接一瓶吹。迎面吹来的海风,夹杂着男人的酒气,他倒是挺会选个幽静角落。

此人正是包奕凡,他走过去拍了一下对方后背,包奕凡转身,脸色红晕,眼光迷离,喝的确实有点多,见到谭宗明换上了得体的微笑:“谭总,什么时候回来的?包氏的事在美国让您费心了,周末我做东谭公子赏个脸,叫上萧总一起出来吃个饭。”

“包公子太客气了,今晚不聊这些”谭宗明谦和淡笑着回应,“倒是你跑来这儿躲清静,不是路过,我都没看到你。”

包奕凡含笑不语,慢悠悠地喝了口酒,笑里藏着满腹忧愁。

“难得见一,情场浪子独自买醉?”谭宗明勾笑着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你也这么看我?!连你也这么想我,安迪怎会搭理我?”

果真是感情的事,谭宗明全然猜中。

“我不是打击你,安迪现在同那位魏兄感情好的很。”说着拍了拍包奕凡肩膀,并排同他靠在邮轮的扶栏上。

“老谭实不相瞒,我这么多年没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心动过,你知道那感觉就像是触了电,一见到她我就热血澎拜,是真的陷进去了。可惜人家一盆一盆的浇我冷水,对我不屑一顾。真羡慕他男朋友。你说我是不是贱呀,之前吃的苦头还不够多?怎么就喜欢这类型的?”包奕凡这是明显喝多了,滔滔不绝的诉说着心中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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