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矿监所5(1 / 2)
雨幕中,许知恒抱着一看不出是生是死的女子在街头奔着,夜色已暗,家家户户都闭上了门,不远处传来打更声。
雨声淅淅沥沥,他身上衣物尽湿,怀中的人眼睫紧闭着,脸色苍白如同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纵然雨势再大,那人身上却没有粘上半分雨水。
他奔至宁安街头即使是半夜都有人在其侯医的医馆中,传闻,宁安有一神医,不畏权贵,不贪钱财,不轻贫贱,医技高超,能医天下病,堪称神医。
只是不论贫穷富贵,权重轻贱,他均靠眼缘而救人。
一行人见他急匆匆的来,望见腰间令牌,纷纷让路,诺大的庭院里挤满了人,多数是从其他地方跋涉千里来到这里寻医的。
不乏有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跪坐在地上,用漆黑的眸子望着他,也不乏有壮年扶着一老者在一旁,步态蹒跚的给他让路。
医馆内灯火通明,他眉目间失了往日自若,一派急色,他奋力拍着那门,几近是歇斯底里道
“开门,给我开门!”
内里传来一沉静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古水无波的井水一般,不起波澜
“这位夜中喧闹人,昨日我已将答案告予你,今日何必再来叨扰。”
“我乃宫中太师,若不开门,杀无赦。”
他此时眼中猩红,眼看怀中的人冰冷如冬日寒冰,连他的体温都染不上那人半分。
倏尔,门缓缓打开,一面色清秀,貌比潘安的人从内走出,他脸上带着漠然,居高临下望着他
“许太师,要杀要剐尽随君意。”
说着,他往他脚下丢了一把刀,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许知恒紧握着拳,直至那处都滴下了红梅般点点的血,随即,他将她好生放在一旁的稻草哚上,将衣物给她拢好了些。
她腿伤难愈,他的医官乃至宫中太医都无可奈何,均是言,她将来必行走不便。
无法,宁安神医,擅治外伤,尤擅接骨,却难见其一面。
他蓦地跪下,就如同来求医的千千万万个人一般,虔诚的跪在地上,磕头声阵阵,他眼红的几乎都要沁出血,声音颤抖着道
“我自知杀戮无数,此生无福祉保佑,惟愿天神下凡,救她一命。”
他朝着那少年磕了无数个响头,心中没有怨恨,没有不屑,没有杀意,全然是那张破碎的脸。
位高权重如许知恒,也有为心爱之人向一届草民下跪的时候。
直至他额间渗出了血,在他面前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洼,那人才淡淡转身道
“进来吧。”
他闻言,几乎是毫无姿态连滚带爬的去抱那人,随着他的进入,门被重重关上。
他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她此时面色宁静,黑发散落,血衣覆身,无端显得凄美破碎。
那人剪开包裹住她的腿的的衣物,那纱衣已然粘住了皮肉,此次生生扯开,床上那人发出一声闷哼,神情痛苦。
“她这腿,以前有旧伤?”
他淡淡说着,手上动作愈加,还未来得及回话,手中用力,那人发出了阵阵惨叫。
声音凄厉,几近要他心急如焚,他颤巍巍的跪坐在那处,甚么话也听不进去,脑中回荡的都是她的惨叫声,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蓄着泪,一滴滴往下落,落在她的掌心。
一宵而过,她幽幽转醒时,已然躺在了矿监所自己房中的床上,被褥都是换了新的,布料似是有人精心挑过的一般,用的竟是蜀锦,还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
一睁眼,一众人围在她的身边,吓得她瞳孔都颤了颤,随机扶额,虚弱道
“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见她醒来,欢呼雀跃,许知恒一脸黑线的站在角落处,望着他们一群人在她身边手舞足蹈。
“江姑娘,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疼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又迎了上去,阵阵说话声刺得她脑袋一突一突的疼,见她蹙眉,许知恒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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