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皓月千里八(2 / 2)
至于意琦行,兄弟,别说我不向着你。
你俩因为妖绘天华已经没可能了,你该知道如梦是什么性格的人。
他这个妹妹,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
与其让你在失去后更加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染指。
绮罗生虽然心里如此想。
但当他看见意琦行的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时,他忍不住心软了。
“我想起我们同修时候的事情了。”
意琦行视线一转,看了过来:
“嗯?”
绮罗生盯着他的眼睛,道:
“我与如梦书信来往多年,信中提及,你对她多有照顾。想当初我在叫唤渊薮修行时,你也不曾这般屡次破例,绮罗生心中难免感怀。”
意琦行愣住了。
绮罗生眼看有戏了,继续道:
“一弯天岳对战邪九世,因你早决心出走战云界,故坚决不使出克厉的天殛十式;无生之岸约战前,你为了表示绝不回归战云界的决心,不惜自锁战云根基。”
意琦行听后,了然一笑:
“原来你在吃醋吗?意琦行把你们当做是兄弟,一视同仁,既然都是好兄弟何必感怀。
如果你需要意琦行,我永远与你同在。”
他并没有说出,当初为了救出被困飘血孤岛的绮罗生,他选择回归战云界的事情。
只不过是意琦行应为之事,怎么能挂在嘴边向兄弟邀功呢?
呵呵,埋了吧,没救了。咱俩的思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你怎么了?”
绮罗生以扇抵额:
“伟哉剑宿,我很感动,但我也知道了,你确实不适合吃这份苦。”
在意琦行不明所以的奇怪眼神中,绮罗生在心中默默补上后半句??爱情的苦。
绮罗生自觉仁至义尽了,便什么都不再说。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一切都要以妹妹的感受为先。
就这样吧,大家做兄弟也挺好的。
“请问阁下就是意琦行的同修,绮罗生吗?”朝天娇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凤座请。”
两人寻了飞马梦衢一间静室交谈起来。
“之所以约阁下单独出来,是朝天骄想向你询问一件事。
你可知月妹身上为何会有战云界的根基?月妹是否受过什么生命垂危的重伤吗?”
看到没有意琦行!这才是正确的解题思路啊!
绮罗生向朝天娇讲述了事情经过,朝天娇神色中有所触动。
“月妹真是个心地柔软善良的好姑娘啊。”
她又问道:
“据我所知,意琦行也曾为其他几位武道七修的成员重铸过功体,难道他们也……”
绮罗生道:
“只此一例。”
朝天娇心领神会。
早在意琦行意识觉察到之前,他的心早已替他做出了选择。
尽管绮罗生说话已经婉转再婉转了。
但知弟莫若姐,朝天娇从小看他长大,还能不知道意琦行是什么德行吗?
“那个叫策梦候的人,有什么能耐让意琦行如此耿耿于怀?”
她问出了和一留衣差不多的问题。
绮罗生负手站在庭院许久,迟迟无法下决定。
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头,是傅月影向他走来,她的头顶上戴着一个缤纷的花环。
两个人并肩看了一会儿月亮。
“说来恐怕让公子见笑,我觉得公子很亲切就像哥哥一样。”
“别叫公子了叫我哥哥吧。”
“哥哥。”
绮罗生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很漂亮的花环,很适合你。”
傅月影笑了起来:
“是四能童子他们送给我的。”
绮罗生问: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傅月影想了想,道:
“回一趟百妖路。”
绮罗生又问:
“什么时候动身?”
傅月影看向一个方向。
绮罗生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焱无上已经在等了。
“去吧,哥哥有事出门一趟。”
绮罗生心里一叹,哥哥去做一件可能算是对不起你的事情。
送走傅月影后,他带着无梦生交给他的金狮币出发了,等他抵达春宵幽梦楼时,天已大亮。
葬云霄引他入内。
绮罗生的视线在他冷峻的眉眼神态间转了一圈。
大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绮罗生气得差点笑出声。
呵呵,养替身是吧。
白月光只有远在天边的时候才是白月光,成了唾手可得的身边人,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果然,人的本性,得到手就不珍惜。
绮罗生搭在刀柄上的手,握了又握。
傅月影轻拨情蛮花的花瓣,看着奇异花种落在其间破土而出,发芽生根。
“啪??!”
怒放的欲海情蛮花挣脱了收束它的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月影笑出了声。
她的眼睛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死寂沉静仿佛能吞噬掉所有光明。
“哥哥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女子的声调有些说不上来的奇异之感,令人听了通体发寒,隐隐升起恐惧不安。
“多亏了你帮着我。
你就算是良心再受煎熬,也还是帮了我。”
理论上,这世界存在着无数条可能性,但也仅仅只是理论存在,而没有化为实际,世界仅仅沿着其中一条剧情线运行。
所谓收束,即剧情线通向共同的结果。
当世界出现与原剧情不符的地方时,会自行的进行修正,使得表现在人们眼前的世界完美地满足了原本的剧情走向。
唯有因果例外。
因果高于剧情线收束,即使是剧情线收束也无法在违背因果的情况下进行收束。
春宵幽梦楼
“绮罗生此次前来拜访夫人,一是受人之托,为夫人送来一枚金狮币。”
“这第二件事,是绮罗生的私事。”
“代吾妹转交这件妆奁,物归原主。”
以木为胎,施以大漆。
贝雕花纹繁复而曼妙,散发着珠贝的光泽,绕着它每走一步,都可以感受到光泽的变换感,灿若虹霞,工整精巧。
步香尘抚摸过表面一片片光滑平整的螺钿,轻启妆奁,映入眼帘的
竟是一支断裂成两节的白玉簪。
绮罗生道:
“如梦,过世了。”
半支玉簪从步香尘指间滑落,碎裂一地。
步香尘缓缓扯起嘴角,嘴巴只是机械性地张合,便听见一个声音从喉咙里吐出来:
“她有留下什么话吗?”
哦,原来是她自己的声音。
她时常觉得自己被分裂被撕开成两半,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两个自我。
步香尘理智上很清楚,她不知道绮罗生所说的是什么人,但是内心却像是有另一个自己在和理性抗争作对。
她隐约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很难受才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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