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她一打问,才知他竟然也是来孙家求亲的。
只是她打量这青年虽人生得仪表堂堂,可只穿一身白袍,身上也不见什么贵重东西,想是没钱,便又安下心来,提出要见一见孙家那个小娘子。
傅?张了张口才要说话,却听沈清衍先一步说道:“您说的极是,确是要讲先来后到。不过在下少时即与?娘订立婚约,她已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若论先来后到,该是在下先来,您后到才是。”
“你说啥?”王婆子顿时瞪圆了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孙丰年,见他也附和着点头,终于意识到情势不对,今儿来这趟怕是没有她想象中那般顺利了。
“老孙头,你先前分明不是这么说的……”,王婆子皱起眉,试图从孙丰年身上入手挽救一下,“咱们一早都说好了的,今儿下聘,商议婚期,过个三五日就能成婚。”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说了句重话,“你若是反悔了,就不怕那边儿不好交代么?”
王婆子本以为搬出里长能叫孙丰年忌惮,继而如先前约定好的那般与她过聘,敲定这门亲事。
谁知孙丰年并没答话,反倒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那个小子。
孙丰年看过去时,沈清衍一脸平静地任他打量,并不能看出喜怒。
他不禁想起王婆子来之前这人同他说的那番话,眉心一跳。
他从未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这人先是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到他手上,说:“虽早年已下过聘,但听闻伯父这些年养育?娘很是不易,这些钱还请收下。”
等他颤颤巍巍地接过去,仔细端详着那张他这辈子从未见过的银票时,却又听他道:“不过我来时还听村中人说伯父似乎对里长家的那位公子很是欣赏,可有此事?只是可惜,姨姐已经出嫁,伯父家中似乎并没有哪位尚未婚配的娘子可以许配于他了。”
孙丰年只觉得自己手里那张银票一下子变得烫手起来。
可不等他说话,他那双黑漆漆的眼就望了过来,似是不经意道:“您许是还没见过我与?娘的婚书?此物如今正在我身上,可以请您一观。这婚书至关重要,若有人毁婚可凭此去官府请人主持公道,毁婚者当徒一年。故而在下时时携带,不敢有损分毫。”
他分明只是语调平淡地陈述,孙丰年却清清楚楚地听出了其中威胁的意思,且比以往他听过的任何一句都更叫他心颤。
思及此,又想起那张五十两银的银票,孙丰年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婶子,实在对不住,叫你白跑这一趟。你放心,里长那头我回来亲自去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都是我的不是。回头等我家这丫头成婚,一定上门请你来吃酒。”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想到这桩亲事没谈成,挣不到钱且砸她的招牌不说,还叫她还没法跟里长那头交差,白白得罪人。
王婆子顿时怒不可遏,只觉得自个儿被孙家戏耍了一通。
她抬手一把将桌子拍得山响:“姓孙的,哪有你这般办事儿的?这是说女婿,不是你到集上买棵菜,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今儿不止打了里长的脸,还打了我王婆子的脸,往后你休想再叫我登你家门来说亲!”
这村里再想挑个比她还会保媒的媒婆可难的,她可是知道孙丰年的儿子还没议亲。将来她随便出去说道几句,就能叫他儿子这辈子都难娶媳妇!
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李兰花一听顿时急了,她可知道这些人的嘴皮子都有多厉害,假的能说成真的,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她连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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