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有头猪想拱白菜(1 / 2)
哥?哪个哥?
她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嘛?怎得还有了个哥哥。莫不是她爹生前养在外头的私生子,如今找上了门来?
亦或是有人招摇撞骗,想讹她?
系统蓦地发出滋滋的电流,开口就是浓浓的无语:“哪来的私生子!一天天别胡思乱想。门外的是你酒后发疯认的便宜哥!”
真没良心,枉她这哥哥走时还给她送了那么多礼。
沈秋吟恍然大悟。
说起这便宜哥,她就知道了。
她放下碗筷,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赶忙打开门,做好拥抱他的准备。
可她左瞧瞧、右瞧瞧愣是连李保德的影子也没瞧见。
哪儿去了?不会除幻觉外还幻听了吧?
哟呵,她这段时间是跟“幻”字离不开了?
沈秋吟正疑惑,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妈呀!有鬼!”
她吓得后退一步,姜泊清赶忙上前,将她挡在身后。
那人委屈出声:“妹子,是我,我是李保德。”
说完,他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白皙的牙齿瞬间在黑暗里显眼。
好好好!是人,不是鬼。
沈秋吟拍拍胸脯,走上前去,仔仔细细打量眼前浑身黢黑的人,除了眼睛与牙齿,还能看出是个人,其他的都与黑色融为了一体。
妈呀!这是登日去了吗?咋黑成了这样!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问道:“哥,你这是?”
是真登日了?还是挖煤了?还是人类返祖?
这与她印象中那个白白胖胖的李员外实在大相径庭。
难怪刚才没看见他,黑成这样,又在夜里,想看清都难。
李保德吸了吸鼻子,“此时说来话长,等会儿再说。”
他现下的注意力全在空气里漂浮着的鲜辣味上。
他越过她走了进去,看见熟悉的众人,热泪盈眶,挨个抱了上去,大喊道:“爷想死你们了,呜呜呜!”
经商半年,不见熟人,不闻乡音,如今见了他们,当真是止不住情绪,非得挨挨他们。
章丘撑着肚子接受他的热情,被他蓦地一抱,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他赶忙推开他,曰了两声后道:“员外郎,你这是在外头干啥了?黑成这样?”
若不是眼睛像人,他还以为来了一头大黑熊,差点就叫起来!
“此事说来话长,现下不是时候!”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赶忙薅着锅里的余货,吃了两口后,落下两行清冷。
就是这个味儿!可想死他了!
他呜咽着转头看向沈秋吟,正要抱着她嚎啕大哭以诉思乡之情,姜泊清此时站了过来,一把将沈秋吟拉开,自己迎了上去。
李保德闭着眼,没意识到,一把抱着他说:“呜呜呜!妹子,我可想死这火锅了。你不知道,我在外面都是怎么过来的,苦死我了!”
说起来就是泪!
姜泊清见他要往自己衣服抹泪,嫌弃地推开他,“好生说话。”
李保德一听声音不对,吓得坐直了身子,“妹子,你咋还变性了?”
沈秋吟哈哈大笑,听了这声音,李保德反应过来,抬头一看,连连后退,双手环胸,护着自己道:“卖艺不卖身哈!”
姜泊清无语住了,忽然发现这两货能结为兄妹还是有些渊源的。
章丘瞧见姜泊清沉着脸,满是不悦,害怕出事,打起了圆场:“员外郎风餐露宿铁定辛苦,若不嫌弃,不若将就这锅子吃?”
“嫌弃啥,”李保德大手一挥,“快给爷上碗!”
“好勒!”
众人忙碌起来,一个替李保德拿碗,一个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剩下的去厨房重新准备食材。
李保德今夜才进城,未沾一点油腥,本想回家洗漱一番,粗粗吃些再来见沈秋吟的。
可是路过百膳楼时,闻着那空气中弥漫出的香味儿,他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当即下车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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