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春水(1 / 2)
满满当当的桃色箱又被人拿到手中,翻找间尽是瓶罐碰撞的清脆声响。
季献也凑上去,将那些被她丢开的小玩意一个个收好。
“找什么?”
“眼罩,我记得刚才看到有的。”
“这是你的小习惯吗?白天做疏导时,你同样遮了我的眼。”
孟予动作不停,找到后径直往季献脸上戴,调整位置:“你是第一个发现且主动问我这个问题的哨兵,但很可惜,我不能告诉你。”
“嗯,没关系。”
眉眼被遮住后,季献身上那股又沉又冷的气场消散不少。不过奇怪的是,本是增添艳色的蕾丝布料,压在他鼻骨上,倒显得人更加禁欲。
这人全程都很配合,甚至在孟予要捆他双手时,乖顺地将手腕贴在一起,被手\\铐牢牢锁在床头。
孟予忙活一阵,将那根散乱在被子上的红丝带也绕上男人手臂,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此刻,这个s级哨兵,束手、眼盲,并且对她是攻击型向导一事毫不知情,没有半点防备。换句话说,他没有反抗能力。
她承认室友说的对,很多快乐,都来自于掌控。
孟予自顾自笑了两声,又去摸季献的脸,指腹微微用了点力,缓慢磨蹭,像在细致感受皮肤的纹理。
“乖宝宝。”
她词汇量很匮乏,无论是青茶、疏导室里听话的哨兵,还是正躺在她眼皮下的季献,都只能得到这么一句说顺嘴的称呼。
她没觉得有什么,可被叫的人却难掩心颤,不受控制地动了动腕骨,带起手\\铐一阵响动。
一个天生混杂着包容与宠溺的词,被胆大的年下抢夺,强行安在年长者身上。这种禁忌感??或是其他什么,他说不清的东西??轻易击碎了季献维持到现在的内心天平。
这不是一场前辈无私献身、将自己当做教材的课堂教学。看孩子似的包容,何尝不是一种轻视。
事实是,他是男人,正等待着被一个女人宠幸,就是这么简单。
几乎是在意识到这点的瞬间,来自异性的荷尔蒙气息充斥整片空间,将卡在清白边缘的心思浸染上桃色。渴求欲如燎原火,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连没剥干净的浴袍也成了多余物,让他感到一股被束缚的胀痛。
与此同时,孟予也玩够了他的脸,俯身枕在他心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揉另一边肌肉,还要不死心地问他:
“你真的感觉很好吗?我不介意你有异化症状哦~”
季献没回,没空回。
孟予揉累了,无聊地趴在男人身上,去数他明显过激的心跳声。数着数着,余光忽然瞥见了桌上没喝完的牛奶,整个人满血复活,忙起身去够。
忽然离开的重量让季献感到茫然,即便看不见,眼睛依然追去脚步远离的方向,音色有些哑:
“孟……阿予、阿予?你去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