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宴蛇七(2 / 2)
男人彻底闭嘴,连指路也只以肢体示意,浑身上下写满失落,可惜无人注意到。
岔路口一个接一个被甩在身后,直到孟予尾巴都游酸了,才抵达目的地。
眼前的洞穴面积不大,却极深,头顶不规则的缺口透出天光,洒在底部水池里,将水面漂浮的热气衬得如晨雾一般。
竟是一处温泉。
孟予仰头看向上方的缺口,久久不语。洗漱池和餐厅都是露天,可惜那么高的距离,除非她插上翅膀,否则不可能从这两个地方登上地面。
正在洗漱的宴蛇约有二三十只,落在凌文身上的视线掺杂着毫不遮掩的垂涎。孟予后知后觉地回神,搂紧凌文往水池里游动。
两人装模作样地摆好姿势,孟予将尾尖浸在水里,让凌文蹲在岸边给她擦尾巴。没有浴球,甚至连块布料也没有,力度微弱的手指撩起几滴水珠,缓慢浇在蛇尾上。
可即便他动作如此潦草,宴蛇们依旧认可,很快这个人类失去兴趣。
孟予冲他挤了挤眼睛,表达自己的惊讶,却惹来凌文的轻叹:
“你会不会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
孟予满头问号:“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自己孤陋寡闻,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博学多知吗?这是什么道理。
凌文借着给她擦尾巴的动作,倾身靠近,解释道:“我是南方基地的向导,因为任务,进过很多次污染区。次数多了,就什么都知道一点。”
他分明只是叙述背景,却要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娓娓道来,仿佛受了多大苦楚似的。
孟予顿时脑补了许多艰难讨生活的场景,带着不忍揭人伤疤的犹豫,小心翼翼问:
“你们基地里,向导也过得这么苦吗?”
凌文抓住关键词:“也?你和我们基地的哨兵接触过么?”
“算不上接触,”孟予偷偷跟他吐槽,“就是防护屏的哨岗守卫,靠打劫为生,我们给了不少钱。”
“原来是这样。”凌文低下头,口吻半真半假,“我没有他们的实力和条件,每次下污染区,都是九死一生。”
他的音色里掺着哀怨,眼底却有着与之不相符合的凌厉,贴在孟予身上暗暗想,她身边一定有关系十分亲近的男性,否则不会对异性的肢体接触迟钝到这种程度。
会是谁呢?她那四个队友么?
正思索下一步计划的孟予无暇顾及他的小心思,时而屏息,时而吐气。
宴蛇身上没有低等异种的蛇腥味,但温泉的硫磺气息随热气蒸腾,在空气难以流通的地下,同样催人作呕。
可凌文靠近后,萦绕四周的酸涩气味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更清新的气息。不是浮于表面,而像是从皮肉里散发出的,约莫是某种植物的味道。
孟予毫无征兆地转头,鼻尖压在男人侧脸上,小狗一样嗅了嗅,很快又退开。
“凌文,你脸上香香的。”
凌文愣在原地,胸腔里的规律跳动突然漏了一拍,他少见地升起慌张,急于找回主动权:
“可能是精神体的味道,你想看看它吗?”
没等孟予回答,几根植物枝条悄然卷上她的尾巴,沿着腰线一路攀上锁骨,在脖子处开出几朵花来。
在他放出精神体的瞬间,周边宴蛇全都警觉起来,齐刷刷看过来,露出凶恶本相。孟予赶紧从水里抽回尾巴,圈在凌文腿上,示意他毫无反抗能力。
一直等到宴蛇们恢复常态,她才有心思去看那几条拧作一股的黄色枝条。
茎细如丝,花小成簇。
是?丝花。
尽管她不是哨兵,也从怒放的花朵里感知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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