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宴蛇六(2 / 2)
凌文听着听着,视线移到近在咫尺的蛇尾上,渐渐定住。
事实上,从没照顾过人的小皇女称不上细心,不合身的裤子尺寸让他伸不开腿,径直浇在伤口上的酒精也带起一阵剧痛,消炎药撒的到处都是。
但这些举动背后的同理心毋庸置疑,让他久违地升起一股恶劣。
“其实,蛇液并非只有催情效果,它也可以治疗我的伤口。”
孟予停下擦药的动作,脸上尽是不能理解:“所以你是中毒?进来前,我听集市的老板说,蛇毒的解药就是蛇本身,原来是这个意思?”
凌文的贯穿伤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中毒,但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王蛇咬的。”
孟予下意识想问“那怎么办”,眼神触及懵懂无知的凌文,又将这句动摇军心的疑问咽了下去,沉默思考。
凌文将手搭在她的尾巴上,状若无意地提醒:“我听人说,只要等级差不多,蛇液的效果也相差无几。”
孟予面无表情:“所以我们只需要找到和王蛇等级差不多的宴蛇,用她的蛇液也可以。”
真是个看似很有逻辑,实则毫无道理的馊点子。
上哪找第二个王蛇?
在孟予看不见的地方,凌文的眼神里冒出鼓励,期待着下一秒她就能说出正确答案。
“等等,我好像也是蛇,”孟予福至心灵,终于想起自己眼下也是宴蛇模样,但她很快又泄气,“可我不是毒蛇,牙齿里不分泌液体。”
凌文:……
算了,不能逼太紧了。
“没关系,我不要紧的。”
见他“强颜欢笑”,孟予也很无奈,塞了他一嘴烤肉。
“多吃点,吃饱了心情才能好。”
两人正吃着,一只红尾宴蛇游了进来,说是要领孟予去检查新抓的人类。
孟予这才想起还有这桩差事,不情不愿地甩尾跟上。
坑洞间如迷宫一般四通八达,孟予绕的眼都晕了,路上经过几处大型人类机械也来不及细看,被红尾带至关押的地方。
也是个昏暗洞穴,并无任何特殊,至少孟予看不出它和凌文所在的地方有任何区别。
好在路上她已经想好对策,先找理由让这场“相看”延期几天,比如哨兵誓死不从,一怒之下伤到她什么的。
计划很完美,却毫无落地执行的可能性。
因为里面整整齐齐躺着的,是她失散多时的队友!
孟予难掩震惊,愣在洞口外好一会,再三确认里面不省人事的四位哨兵不是谁假扮的。
完了!这下全军覆没了!
当着红尾的面,她掉头就跑,一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一只脚踏出洞外的凌文远远见她回来,立刻垮腰软腿,虚弱地靠在墙上,努力关心她:
“怎么了?”
孟予暂时顾不上理他,盘成圈坐在尾巴上,陷入沉思。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这段时间的确一直在逃命与摆烂两种状态里反复切换,总有一种死就死了的混世感。
但现在不同,躺平的代价还要再加上队友们的性命。
或者清白。
当然,也可能是两者皆失。
还有身边这位,脸色苍白,手腕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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