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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九千岁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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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与上次的情景重叠了般,气氛与语句都十分相似,只是说出此话的人略有些差别。

情感已经发生变化,自然不能和过去相提并论,可如今说出这种话,便是没有刻意提及的心思,也干净不到哪去。

都朝宫微靠在榻上,半挽的发丝微乱,只是直起身,便滑落了些垂在胸口,透着凌乱和刚刚从疲惫中解脱中的慵懒,闻言只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垂下眼,张开了唇。

糕点软糯,不曾展露的唇齿鲜红白皙,舌尖藏在深处,便被阴影染上了浆红,直到将勺上的食物包裹进去,才将那晃眼的色泽藏至深处,防止别有居心之人觊觎堕落。

楚逢期的动作霎时僵住了,他们最近的距离,只需要稍微动一下便可亲吻上去,可如今只是半臂的距离,就像是要将人彻底点燃一般凶猛,叫人唇焦口燥,头晕目眩。

少年此刻才知晓自己是自讨苦吃,煎熬,晕沉,不清醒的征兆一同漫了上来,才堪堪喂下去一块,楚逢期便将那盘子匆忙放下,耳尖红透,声音低低地,慌乱无比,“我罪该万死,恐污了您的眼,我这就滚。”

都朝宫像是早有预料般,看清了细节也不恼怒,只漫不经心地抬眸,看着脸红蔓延的少年,语气淡然,似咒骂,又似调情。

“真是蠢狗,”

“快滚。”

楚逢期喉咙格外干涩,他说不出话来,离去前回头看了一眼青年,像是担心被主人丢弃般,忐忑不安的眼神暴露无遗,最后却在真的触及到那双黑沉的眼时,逃避般推开门离去,将寂静归于青年。

如此大逆不道,污人眼,下流,龌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将自己骂了个遍,不知该躲去哪,便藏进了自己原先呆的屋子,将思绪放空,低低地喘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算是缓解下来,将换下的衣服抱去清洗好以此清空思绪。

可越清洗越清晰,像是萦绕不散的魔咒,终于上刑似地洗完,碰见了回来洗衣的王秀。

他两天没见楚逢期,也很奇怪,“你受罚了吗,两天没看见你,我还以为怎么了。”

少年红着脸将盆里的衣服捞出来沥干,“没有,我去近身侍奉九千岁了。”

王秀大惊,“还真的是金子总会发光啊,那岂不是刚说完你就靠洗衣服走上人生巅峰了。”

楚逢期,“是的,刚说完我就升官了。”

见少年幽默了一下,王秀也忍不住笑,摇头感叹,“真是人各有命,你继续加油。”

简单聊了两句后,楚逢期告别了王秀,天色昏暗,饶是到了晚膳的时间,少年也不敢回去,可即使意识推拒,身体还是在自我鞭笞中诚实地走到了书房门前。

犹豫片刻,他屈起指尖,扣了扣门,再推开门走了进去,似乎是上天怜悯,下人很快送来了晚膳,楚逢期不敢将视线放在青年身上,如同上午般将准备工作做好,见都朝宫始终没有反应,这顿饭便在战战兢兢中吃完了,像是一场自我意识的凌迟,磨人又痛苦,却不见伤痕。

但少年不知他这番表现被看得清清楚楚,夜晚虽暗,可一旁正浮动焦躁的影子却将其踟蹰不安的模样暴露得彻底。

按照楚逢期的性格,他便是这般出丑,便也会趁机表明一番自己的立场,洗脱被野性驱使的嫌疑,而不是直接承认下来,落荒而逃。

楚逢期近来的表现都昭示着他并不是一个收敛欲望的人,只是陡然暴露在都朝宫面前便如此窘迫,无非怕他嫌弃,或是怕刺伤他的心。

思及此处,都朝宫却笑了,楚逢期捕捉到这抹极轻的笑意,以为自己被嘲笑了,垂下眼不敢说话。

这次真的没有装。

太喜欢了,情感和岩浆一样沸腾,越被纵容越想亲近,青年态度暧昧,他反而像是个正人君子却道貌岸然起来一样虚伪。

珍重珍视之意凌驾于欲望,即便理智摇摇欲坠,也会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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