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九千岁14(1 / 2)
青年看着他那般低眉顺眼的模样,火气不知怎么来的,竟是捧着他的下巴,像是端详般,收力带了过来。
都朝宫抬起那只手,指尖触碰着少年那红肿的半张脸上,姿态十分亲密,远远看上去如同抱在一起似的。
青年唇边弧度明显,指尖滑过那张微微发烫的皮肤,嗓音沙哑。
“很疼吧。”
说完,都朝宫喉口里溢出几分笑来,眸光怜爱,却多了几分旁人看不懂的意味,指腹力道收敛,如同羽毛般轻轻滑下,抚过少年的脸,来到下巴、侧颈,像是情人般亲密,哄着。
“小狗委屈了?”
这般作态,像是楚逢期马上要死了般,刽子手心存怜惜,施舍一餐丰盛的断头饭一样,让人害怕惶恐,祈求放过。
楚逢期当然知道一边装可怜一边侵入青年底线定不会好过,可他克制不住肖想,思绪里,灵魂里都好像被这个人占据,动辄就是让人面红耳赤的交缠,格外贪婪下/贱。
“不曾。”
断头饭,吃就吃了,他未改姿态,贴着青年的手,低垂的眼帘缓慢抬了起来,露出湿成一片的眼睛,静静地,“我只想与您亲近。”
都朝宫与楚逢期的距离已经近得如同马上便要吻上去一样,呼吸交缠,撕扯着,楼下欢声笑语时不时传来,他们这幅模样,也不知多少人看了去。
可青年丝毫不在意,他抚着少年脸庞的那只手微微收紧,另一只手还停在他的侧颈,在看清楚逢期眼底的色彩时,却像是被烫了一般松开了手,将互相渗透的距离匆匆拉开。
半晌,都朝宫冷冰冰地挤出一句,“胆大包天。”
可楚逢期却笑,弧度清浅,乖巧中透着几分似是而非的野性,让人觉着他是否伪装许久,就是为了某个不能宣之于口的欲望。
“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个词从楚逢期口中说出来,像是变了一种意味,格外缠绵悱恻,青年面容藏在面具之下,看似无任何破绽,可听在耳边,像是过了电般,怪异非常。
如此这般,青年心里那股火气烧得更旺,感觉也更加明显。
到了如此地步,都朝宫这才发现心里陡然升起的强烈情绪并不是火气,可没来得及思考那是什么,不远处蓦然传来一阵响声,有人正打开门走了出来。
楚逢期却在青年还未反应过来时,将他拉入了自己原来做掩护的卧房里,未等都朝宫出声,楚逢期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都朝宫沉默下来,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等待着,明明隔音极好,却没有任何人改变姿势。
因为距离太近,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放大了一般,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的热意源源不断,隐隐有几声太过明显的心跳响起,也不知是从何而来,凭空生出几分难忍的燥热。
都朝宫手指蜷了蜷,骨节发白,几欲抽出佩刀,都生生忍住了没有发作。
那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处,都朝宫首次有了一种若是无法逃脱,便会被拖回凶兽拖回巢穴咬断脖颈的既视感。
终于忍耐不住要将面前的人一脚踹开时,少年说了一句话,生生止住了都朝宫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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