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沉重一击下(1 / 2)
流云悬浮在高空。
货轮停泊在港口。
大队大队精壮的郡兵,肩膀上搭着牛皮坎肩,在身披黑衣的织造处秘谍的监视下,大声喊着号子,将一口口厚重木板钉成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扛了下来。
近千名衣衫华美,佩饰奢华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好似菜市场争抢打折鸡蛋的老太太,迫不及待的涌了上来,三两下就将一队郡兵挤到了一旁,喊着号子,用撬棍撬开了一口大木箱。
「咚」!
沉重的盖板落地,拨开上面一层柔软致密的丝绒状乾草,就露出了一块块用棉布袋包裹得严严实实,人头大小的球状物体。
一名白胖肥腻的中年男子一把扯开布袋,就露出了里面色泽金黄,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金蓝色蛤光,其质地温润滑腻,宛如宝玉一般的极乐香。
苏菲丶玛索她们了,用秘法制造的极乐香,单单从外形表现来看,简直就是一等一的『灵丹妙药」,谁敢相信,这是勾魂夺魄,让人倾家荡产丶死无葬身之地的毒药?
刑天青书站在最大的一条货轮船头,看到下面哪些争先恐后的二级分销商,得意洋洋的鼓掌脚,恣意张狂的叫嚣着:「看什麽看?看什麽看?伯爷我亲自出卖,还能坏了事?哈,一等一的极品极乐香,十成十的陈酿老酒,没有掺一点水的!」
「看看,看看,这是什麽?看看那色泽,看看那质地,这就是金子,这就是银子,这就是泼天的富贵!哈哈,你们猜,伯爷我带回来了多少货?」
「不要争,不要抢,足够咱们宽宽松松贩卖一年的!」刑天青书「啪』的一声,打开了一柄摺扇,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嘶吼着:「伯爷我为了这批货,可是连自家祖宅都给抵押出去了。」
「现钱!」
「必须是现钱!」
「不收银票,不收抵押,黄澄澄的金子,白晃晃的银子,只要金子和银子,赶紧的,麻溜的,往白潭送啊!」
「一车金子,一车银子,换一车极乐香,多简单的事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们钱货两讫,老少无欺啊!」
刑天青书兴奋过度,面皮烧得通红的他嘴角喷着白沫,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说胡话了!
原本就停泊在这处码头上,这些富态的男子带来的船队里,一箱箱的黄金,一箱箱的白银,被大群精悍的汉子喊着号子,气喘吁吁的抬了出来。
刑天青书在飞云港接收了极乐香后,就紧急向大玉朝拍了电报,
颐和郡主动用织造处的情报网络,用最紧急的通讯方式,将刑天青书带着巨量极乐香的情报,传递给了这些年来,和他们合作密切的分销商。
来自周边各大行省的经销商们,第一时间打开了自家的地窖,将堆积如山的黄金丶白银扛了出来,一箱一箱的打包整齐,带着大批护卫,动用了自家商队里速度最快的货轮,通过江南地带四通八达丶极度发达的水道,宛如百川归海一般,汇聚到了大江主航道,顺风顺水的顺流而下,一个个都赶在半月期限内,赶到了平海城。
织造处的大群帐房先生,在码头上一字儿摆开了长桌。
大群经销商你争我抢,相互撕扯谩骂,疯狂的拥挤到了这些帐房先生面前,将自己带来的金子丶银子,一箱一箱的交给他们清点。
现场有高明的钱庄老朝奉,认真的清点这些金子丶银子的成色;有大型磅秤,一箱一箱的称量这些金银的份量,折算成纯金丶纯银,直接装车,运往南浔镇白潭旁的刑天氏祖宅。
一车一车的金银,就这麽流水一样的运走。
沿途有江东行省标兵营丶碣石郡的郡兵,以及织造处的秘谍严阵以待,
每一车金银都有数十名兵丁随行押送,安全措施严密到了极致。
在道路两侧,更有一些体积庞大的黑犬,乃至目光深邃的青狼出没。
他们无声的在路边穿梭,认真的端详着沿途遇到的所有人。
在几处紧要所在,更有体格壮硕,袒胸露怀,身边依靠着重型兵器的壮硕汉子,看似懒散的盘坐在树荫里,拎着酒坛子,大口大口的灌着老酒。
无论是这些黑犬丶青狼,还是这些壮硕汉子,他们身上气息蛮横而霸道,充满野性气息。他们时不时的身体抽搐一下,动作会短暂的停滞三五秒,好似被丢上岸的鱼儿,对于这一方天地的环境,很有点不适应的感觉。
刑天鲤盘坐在浮云上,一边吞吐太初之,一边祭炼几件宝贝,斜着眼,冷眼看着下方忙碌的诸人。
忙碌吧,忙碌吧,到了最后,尔等一切忙碌,全是为他人做嫁妆!
冷冽一笑,刑天鲤放出神魂之力,朝着下方认真的,逐寸逐寸的扫了一遍。没人埋伏,起码,在这码头附近,没有修为足够的高手埋伏。
通天御灵幡化为一缕灵光飞起,小幡轻轻摇晃,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阴气急速坠落。
下方一箱一箱堆积如山的极乐香,每一口箱子里,都藏入了一缕阴气。
刑天鲤看着下方那些身穿绫罗绸缎,保养得珠圆玉润,腰带上挂看的玉佩等配饰,轻轻松松一枚就能卖出上万两高价的分销商们,沉吟片刻,手一指,通天御灵幡一抖,一缕缕极细的阴
气垂落,轻盈的钻进了这些家伙的七窍,潜伏在了他们的五脏六腑中。
这般施为的时候,刑天鲤目光清冷,毫无任何情绪。
一车一车的金银,不断送去刑天氏祖宅。
一个又一个分销商,欢天喜地的挥动着帐房先生们签署的收条,屁颠屁颠的提取了一箱又一箱的极乐香,小心翼翼的,比伺候自家祖宗还要虔诚的,将这些极乐香搬运去了自家货船。
这些极乐香啊!
呵呵,那些已经食用上瘾的贱皮子,哪怕是要他们卖了祖宅,卖了族田,甚至是卖儿卖女卖老婆,把自己的骨髓都给榨乾了,他们也只求能躺在烟铺的凉席上,轻轻的吸上这麽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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