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贰柒(2 / 2)
粟筱诚恳回禀:“回陛下,因奴是主子入宫后才分来照顾主子,主子向来心细,奴也没发觉主子怕雷雨,是奴失察,请陛下责罚。”
入夏以来,雷雨夜颇多,但没有今夜可怖。此前一直没有轮到她值夜,都是云蕤照顾,她不曾有机会。
皇帝还想发火,可手下的一小团动了动,许是从缝隙瞧见光亮,不再顾粟筱,手指捏在被角,又问一次:“外面点了灯,瞧不见闪电,先露出头来,好不好?”
这么热的天,他真怕她在里面闷坏了。
里面的人犹豫一会儿,终于耸动一下,披着被褥坐起身。果不其然,露出的脑袋都是汗,柔软的发丝粘在额头。
齐郧心下一滞,想要摸一摸她略显惊恐的脸,又迟疑的停在半空。身后的人一直跪着,他扭头,语气里隐含不尽的怒意:“好歹是皇后身边侍奉过的人,该做什么不知道?”
粟筱慌忙抬头,又匆忙低下。她虽有迟钝,但也曾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之一,领悟能力无可挑剔,跪退着离开皇帝的视线才站起身,去?室端热水拿帕子来。
她手捧帕子,压低声音:“陛下,奴来为主子擦脸。”
皇帝未言,摊出手。
粟筱愣住,直到皇帝受不了她的反应,将帕子拿过去,听皇上柔声对主子说:“先擦一擦,要是不愿意和朕说。”才反应过来。
皇上亲自的服侍主子?那不是在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尽心?
她正要开口,被皇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皇上轻柔握住手腕,为她擦手时,姜悦容逐渐从惊乱中回神。陛下手掌的温度过于灼人,她不适的挣了挣,他没有勉强,很快放开,已经没了温度的帕子交给粟筱,又递过新的帕子。
齐郧腿有些麻了,怕她不喜,起身避开被褥在的范围,坐在小榻的边角。
她眼角泛红,眼瞳湿漉漉,已经惊惧得哭了。
即便这样,她一声不吭,就是不愿吵到她。齐郧明白,自己对于现下的她来说,还只是一个合作对象,并不能依靠,她宁愿自己强撑,也不选择麻烦以后要分别的人。
倔强又坚韧的小姑娘。
“能与朕说说,怎么这么怕雷雨?”齐郧循循善诱的问,“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不说女子,男子也有不少天生就怕雷声,可吓成她这样的也实属罕见。
方才他触碰时的‘走开’,像是习惯性的在驱赶什么。
姜悦容捧着江?海热来的汤水,雷声还是在不断响起,不过没有黑暗也就没那么怕了,没多久喝完热汤,垂眸看着粉嫩的指甲,恹恹地说:“从前我不受父亲喜欢,有一回姐姐诬陷我偷了她的珠钗,父亲把我关进柴房两天两夜,有许多鼠蚁。”
心神受损下,姜悦容连自称不合规矩都没有发现。
她不想详说,齐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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