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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姜悦容同姚顺仪都是一样的步骤,每日晨起给皇后娘娘请安,回来去仪元宫看望郭昭容,傍晚用了晚膳再去一次。
郭昭容的临盆日子就快到了,马虎不得。
她们俩如此,倒是把郭昭容搞得不知所措,明明对临盆没什么感觉的都紧张起来,整日捧着肚子,饭后消食也不敢去远处,生怕孩子在路上提前出来。
姜悦容如此尽心,也让姚顺仪对其的偏见少了一些。也仅仅是少了一些,比较亲密的事都不会让姜悦容靠近。
姜悦容知晓她是担心郭昭容,从未和她计较过。
六月初的一天,窗外天都还黑着,姜悦容便被仪元宫的嘈杂声惊醒,不用粟筱来说,她就知晓是郭昭容发动了。
睁开眼便坐起身,穿好鞋袜,粟筱和云蕤边为她穿衣时她一边问:“稳婆可来了?仪元宫的人可去太医署叫太医了?郭昭容怎么样了?”
一连串如同连珠炮弹的问题将两人问得发蒙,还是粟筱率先回过神来,回答她:“郭昭容将将发动,状态显然还是好的,稳婆是早已住在仪元宫西偏殿的,郭昭容一发动就已进去了,太医署的赵太医缘郭昭容临盆日快到了,一直在宫里候着,只要有人去请,很快就能来了。贵人还是先用点东西再去看望郭昭容吧?”
姜悦容哪里还有心思用食,头发随意盘好插了几支珠钗就已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徒留粟筱和云蕤在后面追。
靠近仪元宫,就听着殿里郭昭容痛苦的呻吟,如今宫口未曾开全,稳婆不建议大喊大叫,要她保存体力为之后,郭昭容为了孩子能平安出生什么都愿意听。
姜悦容站在外面焦急的踱步,没多久姚顺仪也赶来了,她浦一进来就拉住端血水出来的宫女问:“你们家主子怎么样了?”
宫女哪里知道这些,只敢摇头说‘不知道’,挣开她的手急忙跑开了。
郭昭容身边的陈礼没法进去,只得在外面招待赶来的贵人们,见姚顺仪一直在问,便上前安抚道:“姚顺仪安。顺仪不用着急,主子才发动没多久,还生不出来是正常的,奴才着人搬了椅子,两位主子先坐着休息休息。”
她们哪有心思坐,像两根木桩子一般站着,陈礼知晓劝不动,便由着两位了。
姚顺仪问他:“皇上和皇后去请了吗?”
陈礼答道:“请了,皇后娘娘在来的路上,这个时辰皇上还未下朝,想来下朝会过来看看的。”
“如此便好。”姚顺仪心里下了一个坎,毕竟郭昭容是为皇上生的孩子,这么痛苦,皇上不来看不应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郭昭容一直疼得难受,血水一盆又一盆进进出出,稳婆也一直在加油助喊,可孩子就是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
姜悦容双手紧紧攥着,心里止不住的发慌。
杨氏曾经跟她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走一趟地狱,从鬼门关里出来了就能活,若是出不来,幸运的保下孩子和母亲中的一个,不幸运的孩子大人都会保不住。
郭昭容那么好的一个人,肯定是非常非常幸运的,她会平安,老天不会忍心将她带走。
心里一直这般默念希望将那股慌乱压下去,可随着时间推移,那股不好的预感一直没能压下去。
直到稳婆大喊‘郭昭容晕过去了!’,赵太医急匆匆进去,撵出来一个宫女准备参汤,姚顺仪身子忽然摇晃一下,面色变得血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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