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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率先开口:“李妃姐姐身子骨见好了?妹妹好些时候没有见到姐姐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李妃面色苍白,浑身透着一股衰败之气,典型的三步一咳。
由侍女扶着的手止不住地抖,喘息几声才面带微笑的回庄妃:“不见大好,但也能出门走走,劳妹妹挂心了。”
“姐姐病了好些时候,可是太医不尽心,当真如此姐姐尽可告诉我,定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庄妃过去拉住李妃的手,一对秀眉紧紧蹙起,面上尽是担忧。
李妃抽出被搀扶的手,在庄妃手背上拍了拍:“你也知道,都是旧疾,根治不好。多亏太医们竭力救我,不若我指不定活不到现今,何苦还要怪人家?”
“他们尽心就好,姐姐我们进去罢。”
庄妃和李妃是今日最晚到的两人,在场除皇后之外无人比两人位份高,当即起身见礼。
刚落座祝容华便讥笑着嘲讽:“庄妃姐姐不是日日嚷着对皇后娘娘敬畏,要侍奉左右,昨夜未曾累着,今日怎么还来得比我们这一众姐妹还晚些?”
庄妃轻轻掀起眼睑,冷淡的朝祝容华瞥去,昨夜皇帝宿在福宁殿,祝容华当真是将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借着炫耀来给她难堪。
嘴角勾了勾,起身转了个身子朝皇后行了个蹲礼:“禀娘娘,妾方才遇见李妃姐姐,与姐姐攀谈了几句,这才耽搁了时间,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宽容道:“不碍事,请安的时辰时四刻才结束,不算晚。”
祝容华面色铁青,皇后不怪罪,她也不可在继续呛击下去,冷哼一声歇了气。
李妃望了望众人,看到好几个生面孔,柔和地问:“我日日病在床榻上,倒没见过几位妹妹。”
皇后笑着细心为她解释:“李妃长久不来自是不晓,这几位皆是你我姐妹,皇上新选的嫔妃。”
李妃点点头:“都是些美人呢,不比我,都老啦!”
这话戳了在场好几位的心窝,却没有任何一人呛声。
晨昏定省实际也就走个形式,最有看头的不过是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夹枪带棒的说些不中听的话,说完了,形式也就走完了。
走在宫道上,宫人行色匆匆赶往各个地方忙自己的事,碰到贵人时还要停下来见礼。
姜悦容与容珂走过岔道便分开了。
确定容珂看不到,姜悦容才用手揉了揉头上穴位,听了一早上他人如鸟雀一般的叽喳言语,实在是受不住容珂出门来还要就着他人说过的话再进行延续猜测。
粟筱小心搀扶着她:“贵人好似很不喜参与其他主子的谈话里。”
“没什么好参与的,皇上的宠幸那么的不可猜测,自以为如何,都抵不过圣心的变幻莫测。”姜悦容很烦,这么多个女人,就为了那么一点无法止渴的甘露,非得争个你死我活,话都不会好好说了。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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