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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与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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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悔恨万分的李砚书含泪吃完了整只烧鸡,没有酒,吃完不免觉得腻。于是她又折回小木屋,打算寻杯冷茶吃。

木屋里的蜡已经燃尽,李砚书借着月光摸索了一番,没有寻到冷茶。

一览无余的小木屋很快就打消了李砚书继续寻找的念头,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刚过转角,她抬眼就看见原本黑灯瞎火的屋子里亮起了暖黄的烛光。

李砚书推门进去,果见白鹤行从书中抬头看向她。

李砚书心想,真用功啊,这么晚了还在看书。遂又想起武霜说的,李砚书不自觉地敛下目光,反手将门关上,遂道:“吾名李晗,表字砚书。”

闻言,白鹤行放下书,回礼道:“在下白鹤行。”

李砚书一听,立刻熟络道:“以后我们就是同窗……还是‘同寝’好友,你可以唤我砚书,也可以唤我阿书。”

她向前几步,身上散出些许酒气。

白鹤行微微欠身,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依旧平静道:“县主客气了,在下白衣之身,岂敢攀附县主高名。”

李砚书不以为意,接道:“你才是客气,我空有县主名头,若真论才略学时,恐及不上你十之一二。”

白鹤行面不改色地道:“在下惶恐。”

嘴上说着惶恐,面上却不见多少。

李砚书想着她们刚认识,也不着急,随即一笑,便去整理起自己的包袱。

往里掏了掏,掏出两个包子,足足有她手掌大,是今早素影特意给她蒸的。李砚书心想,幸好那会儿没有记起这两包子,不然就遇不到那人了。

她捧着包子回头,道:“你吃包子吗?可好吃了,是素影亲手做的。”

白鹤行看着李砚书手里的两个包子,无言半刻后,道:“多谢县主好意,只是夜已深,积食入睡恐不妥。”

“怎会。”李砚书现下心情好,见到桌上有水,便过去坐下,就着水吃了。

“对了,学院的人你都认识吗?”李砚书问。

白鹤行抬起眼,道:“县主指谁?”

李砚书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长得很好看。”

白鹤行皱了皱眉,竟然思索起来,“可还有其它特征。”

李砚书喝了口水,想了想,认真道:“格外好看算吗?”

白鹤行:“……”

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李砚书才听见白鹤行道:“县主,学院学子大都是豪门贵子,相貌出众者数不胜数,县主恕罪,在下实在不知县主说的是何人。”

李砚书道:“哦,这样啊,我就问问。没事,反正明日也能见到了。”

翌日。

李砚书睁开眼,白鹤行已经梳洗完毕,此时正坐在桌前温书。

察觉到动静,白鹤行偏头看她一眼,道:“县主起了。”

李砚书掩下内息混乱的不适,应了一声,赶紧起来穿衣梳洗。

等她坐下时,才发现桌上放着一碟包子和一碗粥。

李砚书当即明白这是白鹤行替她拿来的,便对她笑道:“谢谢你。”

白鹤行这次眼都没抬,只道:“县主客气。”

李砚书觉得白鹤行这个人很矛盾。她嘴上说着惶恐,恕罪,可人端坐在那,哪里有半分惶恐不安的样子。昨夜态度那般冷淡,今早见自己起迟了,也会一声不吭地帮她把早膳拿进来。

正想着,门就被人一把推开,武霜的声音随之响起:“砚书,今日是岑夫子的课,可不能迟到了。”

白鹤行起身行礼:“公主。”

武霜颔首,见李砚书还在用早膳,便在她对面坐下。

李砚书咽下粥,问道:“为何岑夫子的课不能迟到?”

武霜摸摸鼻头,不自然地道:“因为他打人手板。”

李砚书惊住,到嘴边的包子都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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