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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笼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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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堂失笑,“赵四公子,您这谢都道了八百遍了。”

赵易赧然地说:“马跑得快,我又没有武艺傍身,摔下来再被野猪一撞,不死也残。救命之恩,道谢千万次都不足够,两位往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只要我能做的,必不推辞搪塞。”

赵易神色郑重,没有半分巧言美意的意思,裴锦堂便说:“公子如此说,那我就向您讨一样东西。”

赵易立马说:“请讲。”

裴锦堂搓了搓手,“我听说谭府有一瓮朱砂鱼,各个漂亮光彩,能不能给我一条?”

“当然能,但是未免太便宜我了。”赵易为难地说。

这位赵四公子当真是个实在人,裴锦堂喜欢得紧,便说:“我不是没见识的,朱砂鱼中的珍品可是贵得很!我现下想养一条,公子刚好能给我,岂不是成人之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易也不再口头坚持,只默默记住恩情,改日有机会再报。

“我院里的确养了一缸朱砂鱼,论品种有二十来种,有珍品也有普通的,但无一例外都很漂亮,不知裴二公子想要哪种?”赵易见裴锦堂犹豫挠头,便道,“这样,裴二公子可到我院中亲眼瞧瞧,看上的都可以舀走,我再送你合适的鱼缸,可好?”

“那敢情好!”裴锦堂笑呵呵地说,“改日一定?”

“一定,裴二公子有空,直接登门就是。裴三公子若有兴趣,也请一道来。”赵易看向裴溪亭,有些踌躇,或者说紧张。

裴溪亭侧脸莹白光洁,鼻梁高挺却不突兀,浓密分明的睫毛自然半垂着??这位裴三公子总喜欢露出这副表情,仿佛随时随地都在发呆。有了这半日的相处,赵易觉得裴溪亭的性子说冷漠不至于,但话是真少,不太主动搭理人,他只恐说错了话,招裴溪亭不待见。

裴溪亭回神,说:“我对鱼不感兴趣,公子若一定要报恩,可以给钱。”

如此直白朴素的要求,赵易愣道:“钱?”

裴锦堂幽幽地说:“你真的很缺钱。”

“我要画画,笔墨纸砚、泥金泥银、各类颜色、装裱所用,哪样不要钱?”裴溪亭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好画匣也很贵啊。”

“书画的确费钱。这样,公子也到我府上来,我也练字习画,相应物件一应不缺,且都是好货。”说罢,赵易眼尖地发现裴溪亭的眼眶小幅度地睁大了一点,像骄矜的猫嗅到好吃的那样,明明动心,偏要高傲。

赵易当即又引/诱道:“我那还有许多重绢及丝绸布套,公子可随意挑选,哪怕全搬走,我也别无二话。”

“既如此,”裴溪亭矜持地说,“届时我与家兄一道登门拜访。”

投其所好,果真好用。赵易笑了笑,拱手道:“我当恭候两位,现下便先告辞了。”

裴溪亭与裴锦堂拱手还礼,裴锦堂说:“慢走。”

目送赵易离去,裴锦堂感慨:“这位赵四公子果真谦逊温和,不拿架子,与他那长兄太不同了。”

裴溪亭眼波微转,“文国公府的世子?”

“不错,姓赵名繁。”裴锦堂小声说,“邺京的花花公子少了谁也少不得他,男女不忌,不知有多少段露水姻缘。幸好他现下不在邺京,让红颜知己陪着游山玩水去了,否则我可不敢让你去文国公府。”

裴溪亭挑眉,“你不担心自己?”

“赵世子喜欢眉眼精致漂亮的,我不符合,而你,”裴锦堂说,“很、符、合!”

“那都是肉/欲上的喜欢,”裴溪亭剧透,“说不准他的心灵偏偏就好你这一口清新俊朗的。”

裴锦堂登时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我不好龙阳!”

“你恐同?”

“啥意思?”

“‘同’就是好龙阳、磨豆腐的。”

“那倒称不上恐,别人如何与我何干?”裴锦堂抱紧自己,“可我又不喜欢男子,你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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