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意外(1 / 2)
事关生死安危,裴锦堂不肯轻易放过,冷色道:“当我们裴家买不起米了,要去稀罕你那口饭!”
裴溪亭看着那人,不冷不热地说:“你这箭力道颇重,说不通骑射,谦虚了吧?”
“我练过几年拳,手上力道足够使。”那人耸肩,很是无奈,“但是我当真没准头啊,否则也不会差点射中你。”
射猎物的话,不仅是失了准头,简直是瞎了狗眼,可若猎物是“裴溪亭”这个人,那就太准了。
裴溪亭自小画画,习惯多观察,这人出来的时候半点不惊慌,道歉也没诚意,分明是故意为之。但从“裴溪亭”的记忆来看,他和这人并无仇怨。
裴溪亭摩挲着马鞭,林子里突然静了下去似的。裴锦堂侧目,看见裴溪亭不喜不怒的脸。
随行仪卫们不约而同地盯着裴溪亭摩挲马鞭的动作,比起警告,更像是提醒。所幸裴溪亭指腹微松,最后只是没有感情地笑了笑,说:“那你下回可要注意。”
“裴三公子大度,多谢了。”那人笑了笑,勒转马头,打马走了。
裴锦堂不爽地说:“就算不是故意的,那涎眉邓眼的样也让人来气!”
“他是谁?”裴溪亭问。
“刑部郎中的儿子,叫王夜壶……不是,王夜来。不是什么德行端正的人,所以有人私下里骂他夜壶,脏嘛。”裴锦堂握拳,“真想揍他一顿!”
“没有证据,动起手来理亏的是我们,哪怕世子不怪罪,回了裴府也是跪祠堂的份儿。”裴溪亭说。
裴锦堂知晓轻重,烦躁地拧眉道:“被人跟着真不方便!”
仪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
裴锦堂说:“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这也太憋屈了!”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只要人没死,报仇的机会多的是,裴溪亭转了转马鞭,平静地望着王夜来离去的方向。
裴锦堂眼睛一亮,“你有主意了?”
裴溪亭用手里的弓在地上画了个圈圈,对一脸茫然的裴锦堂说:“这一招叫‘画个圈圈诅咒你’。”
闻所未闻,裴锦堂请问:“它的威力是?”
“姓王的很快就会走路摔死。”
“……”裴锦堂微微一笑。
四名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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