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朝云逼问(2 / 2)
半月前叮嘱刘家兄弟不要随意放朝云进来的命令,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尽管季璋鸵鸟般自欺欺人不去想、不去管,得到了半月逍遥,但这表面和谐的窗户纸在这一刻被彻底戳破。
对峙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季璋虽不情愿,却不得不睁眼。她深吸了口气,从躺椅上起身挪到了石凳上,似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朝门外喊道:“刘大,放她进来。”
*
“朝云,见过大娘子。”看见端坐在树下不苟言笑的季璋,朝云只觉格外陌生。
就连当初她在望湖楼给季璋难堪时,朝云也从未见她如此冷淡过。
季璋垂眸盯着桌上摊开的《千字文》,一手状似漫不经心地翻着书,另一侧藏在桌下的手却是紧了又紧,言简意赅道:
“寒食节的吃食份量由大厨房统一制作,我这边说了不算。至于清明祭祀,向来都是在眉州的苏家亲戚代劳,若是有何变化想来也是郎君先知晓。”
幸好之前二宝提过一嘴,不然可就要露馅儿了。
这两句极长的话,落在朝云耳中却是极致地敷衍??我不知道,不归我管,去问郎君。
“娘子,朝云是做错了什么吗?”
朝云目光灼灼地盯着连正眼也不分给她的女子,质问道:“亦或是说,娘子您要解除与朝云的盟约?”
“当然,不是。”翻页的手一顿,季璋倏然松开了手,任由这页纸自己选择翻不翻页。
很不幸,它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一页。
“那为何您从宝云寺那日起,就忽然变得如此冷漠?”朝云不解道。宝云寺回来那日,她便想来问个清楚。
奈何郎君却告诫她,最近不要去季璋面前转悠,她只能作罢。
今日好不容易寻到机会,不问清楚,她誓不罢休。
朝云试探道:“难道,您对郎君并非如您所说的那般无情?”在她看来,一切的变化好似皆是源于郎君将季璋背回厢房。
苏轼?
季璋内心闪过一抹迟疑。
之前,她从未将其纳入自己所有决策的影响因素内,但知晓了那盏祈福灯以及宝云寺他主动背她去换鞋袜之后,季璋很清楚能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抵触之意在削减。
但也仅仅是削减而已。
“那你可当真是小瞧了我。”
季璋伸出手强行将书翻页,并且用手沿着中央缝书处压了压,垂下的眼中满是戏谑,
“我首先是我,其次是苏迈、苏迨、苏过的母亲,然后是这苏府的主母,最后才是你口中郎君的妻子。”
“我只是作为母亲,想保护好我的孩子罢了。我不会阻拦你往上爬,这点你且放心。”对于养正了的朝云,季璋无计可施,唯一能弥补原身的便是护好她的孩子们。
之前犯下的错,埋下的刺,并未随着时间被血肉溶解,反而一路向里,直直扎在了心上,痛彻心扉,让人无法释怀。
对于苏迨,朝云自知理亏。且不说最开始和之后的吃食受罪,单论中间的拐卖一事,如今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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