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要和离(2 / 2)
来得正巧,让人不禁以为她是来送茶末罐子的。苏轼不问缘由,直接道:“正好,让她进来罢。”
袁娘子一进屋就瞧见了躺在床上,蔫巴巴依偎在大公子怀中的苏迨,当即将捧着茶罐子,行礼认错,
“还望郎君与大娘子息怒,做零嘴的茶罐子里不知何时混了瓜蒂茬。大娘子做的酥酪滑嫩爽口,小的怕小公子一时贪口吃多了出现呕吐,特地来请罪。”
郎中闻言此事已明,连忙道:“官人,瓜蒂乃涌吐要药,定是这茶末与瓜蒂混杂沾了药末。茶末上的涌吐药性虽弱,但小儿体弱,故而之前食用的厨房众人无异样,小公子却出现了呕吐难受之状。”
“既如此,那便麻烦郎中给小儿开些调理养胃的方子。灵素,带郎中下去开药罢。”苏轼吩咐道。真相已明,如何处置便是苏府的家事了。
“是。”从外面进来一清瘦小厮带着郎中出了屋。
屋内留下的皆是苏府内人,苏轼质问道:“厨房看守不力,袁娘子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袁娘子不卑不亢脱口而出,仿佛早有准备,“郎君,有墩子瞧见朝云女使去过厨房。她自称是去还食盒,真正的食盒却是之后大娘子院中的人送还的。”
之前墩子与她说,她还没将墩子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后面闰之院中的人也来还食盒,里面的饭菜与她送到郎君院中的一致,她便知出岔子了。
在厨房好一顿翻找,就差没翻个底朝天了,这才发现了茶罐子内的异常。袁娘子怕出问题紧赶慢赶过来了,却还是晚了一步。
朝云闻言,瞳孔微震,呆滞嗫嚅道:“你怎可胡说?奴压根就没踏进厨房,大娘子可为我作证的???”
好一副被污蔑不知所措的傻模样,落在明眼人眼中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漏洞百出。袁娘子还什么都没说,她便自己跳出来开脱了。
季璋微眯着眼,眼里闪过一抹戾气,好端端将她扯进来作甚?如果不是袁娘子来,这害人的黑锅可就要扣她头上。
这女子有何底气认定,自己会在她明晃晃要害自己的情况下还会帮她。难不成她脸上写着大冤种三个字?
“之前确实没进,可从我院中回去的路上有没有进厨房,就不得而知了。”季璋冷脸反驳朝云的辩词,将自己摘得干净。
“大娘子,您为何也???”话说至一半,啜泣声已然淹没剩下内容,房内只剩下扰人的抽吸声。
“此事就此打住。厨房看管不力,任妈妈你看着罚便是。”真相已然摆上台面,苏轼仿若瞧不见般风轻云淡揭过,随意下了定论。
话语间隙,苏轼还抬手拂去朝云脸上,眼里满是心疼。季璋嫌恶般挪开了眼。
虽说她买朝云回来,本意就是成全他们,但朝云这蹬鼻子上眼搞这么恶心人的一出,她委实咽不下这口气。
季璋朝着苏轼行了一叉手礼,讥讽道:“朝云既如此得郎君的心,那郎君把朝云的赎身钱结一下吧,三十两。”
花自己的钱,全他人之美,还要来恶心她。真当她是那面团子,任人随意蹂躏呢。
“后宅内务与任妈妈沟通便好。”苏轼平和道,眼神也未曾分一个给她,与那甩锅推事没人性的领导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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