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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阿琰,嘱咐了长长一段话,总结下来差不多就是告诉阿琰在家一定要好好读书,多注意身体,尤其是阿爹不在家的时候,要记着多陪陪祖母。
阿琰用力地点头,大声地回了一句“知道啦”。
最后的最后,阿爹才将目光落到阿娘的身上。
他应当有很多话要说吧,可是临了却只是伸手用指腹揩去了阿娘眼角的泪花,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凝结成了短短的一句:“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阿娘含着泪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说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阿爹牵起阿娘的手,他说惠娘,你再多等些时日,待北边的战事结束,我便会奏请圣上让我留在京城。
阿娘轻声地应了句好。
那年的京城接连发生了好几桩大事,其中光是天子的家事就占了两桩;其一是嫁入东宫已有三年的太子妃如今传出了怀有身孕的消息;其二则是曾经置身于京城舆论中心的安王,现今也等来了圣上为他与白家小姐赐婚的圣旨。
先前安王与赵白两家小姐之间那段轰轰烈烈的往事,最后以安王与白家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为结尾。
按理来说既然有这两件大喜事顶在前头,那么关于我考上国子监这件事应该也不会太过于引人注目才对。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当我拿着录取文书站在国子监的门口时,经过我身边的行人们纷纷侧目,他们不明白我这样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当我径直朝着国子监的大门走去时,察觉了异样的门房先一步拦住了我,他满脸的和善问我:“小姑娘,你是要来找人吗?”
我摇了摇头,将手上的文书挡在了跟前,我说我叫赵鸢,是来报道的学生。
门房似是不信,他仔细结果我的录取文书仔细翻看,在确认无误后,他一时没了主意,便让人去通知了主簿。
主簿很快便赶了过来,他重复着门房的动作,将那文书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他似是不相信般地,又在手上那本新生名册里,翻查了好几页这才找到了我的名字。
所有信息都准确无误,主簿最后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又让人请来了监丞。
这次来的是两个人,我看着他们对着另外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十分恭敬地行礼,从他们对他的称呼里,我得知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原来就是国子监祭酒。
几个人围在一处,又将我的录取文书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最后他们齐刷刷地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那面目慈祥的国子监祭酒顺势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他上下打量着我,旋即轻声叹了一句可惜。
“国子监历来是没有过女学生的,小丫头,你还是回家去吧。”
我望着他,满脸疑惑的问道:“可是在你们国子监的学规上面,并没有女子不能报考的规定。”
那国子监祭酒开口还是只会先叹上一句可惜,他朝我摆了摆手道:“多说无益,你还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我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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