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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于阿琰这般窝里横的性子居然也敢在外边同人打架,他除了同我说话硬气些以外,对待外人永远都是一团和气。他也从来没与人正儿八经的打过架,虽时常会在家中同我打闹,但很多时候我都是点到为止,因为我打小就深知,若是我对阿琰出手太重,那么祖母和阿娘肯定会替他加倍奉还到我身上。
但是其他人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了。
我问阿琰这是同谁打架了,他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说,我问他那人是不是姓白的,他满脸诧异的望着我,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我真是服了这群姓白的了。
谢小五看了看阿琰,又看了看我,他问我:“你们是何时与这白家人有的矛盾?”
我说哪有什么矛盾,是他们自己过来找不痛快。
谢小五想了想,又问我:“那婉柔姐姐真的抢了别人的亲事吗?”
我听了他的话,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谢小五,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坏掉了?你觉得我长姐能做出这种事吗?”
谢小五想了想,摇了摇头。
阿琰在旁边帮着腔,他控诉道:“就是啊,而且那些人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说长姐的不是,你们不知道,他们那些话说得可难听了。”
谢小五说我们大概知道,他说你二姐先前在课室里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同别人打了一架。
阿琰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我,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眼上的淤青,紧接着便痛得龇牙咧嘴。
“赵鸢,这不公平!为什么你就毫发无伤,我还要平白挨人一拳头。”
我说你放心,明天上学的时候,我一定帮你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阿琰还没做出反应,谢小五的声音倒是更快一步,他说:“打架要是被夫子发现了的话,可是要遭受处分的。”
“我赵鸢是害怕处分的人吗?”我满脸不屑道。
最后事实证明我还是怕的。
那天阿琰同我一回到家,便径直躲进了长姐的院子里。银朱被阿琰脸上的淤青吓得连连后撤:“我的小祖宗诶,你这脸怎么被弄成这个样子了?!”
阿琰挠了挠脑袋,我在旁边面不改色地替他回答道:“是他摔的。”
然而这样拙劣的借口,既骗不过银朱,也自然瞒不过长姐。
长姐问我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阿琰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那会儿我们总自诩是大孩子,不愿意将遭遇的麻烦告知家里,只当自己能处理好任何事情。
银朱姐姐拿来煮好的鸡蛋在阿琰的脸上打着圈揉按着,直教他疼得龇牙咧嘴。尽管在银朱的一顿操作下,那淤青消散了不少,但饶是如此,晚饭时还是令祖母发觉了其中端倪。
她说:“哎哟我的心肝儿诶,你这眼睛上怎么平白多了块乌青出来啊?”
阿琰学着我面不改色地敷衍,他说:“没事,只是磕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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