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1 / 2)
眼瞅着成日里想着逃学的我这会子都从天地玄黄念到关关雎鸠了,长姐和微姐姐她两却还是没有和好。
她两这样突然断了往来,很难不引起两家长辈的注意。阿娘在晚饭时旁敲侧击地问起了长姐原因,她说她今儿个跟谢家夫人打叶子牌,谢夫人还问起来长姐最近怎么都不来找谢微玩。
毕竟平日里,长姐有事没事就爱往隔壁谢家跑。
长姐筷子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道:“哦,我跟她绝交了。”
说吧,她埋头飞速地扒完了最后一口饭,朝着众人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后便逃之夭夭。
看长姐这架势,阿娘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了。
恰好我也无比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关于她两闹掰这件事究竟是因何而起的,我这几日里已经在不同的人口中听到了好几个截然不同的版本。为了寻求真相,我还特意去询问了我在谢家仅有的人脉。
谢小五听了我的话却是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他反问我:“原来她们两吵架了吗?”
我真是服了他了。
后来还是那热心肠的陈家姐姐,在经过我两的座位旁边时恰好听上了一耳朵,便颇为好心替我答疑解惑。
说起这陈家姐姐,她同原先那个坐在我后座的长得特好看的木头脸陈茵茵是亲姊妹。与性子寡淡又话少的陈茵茵不同,陈家姐姐她每日都有好多好多的话藏在肚子里要说与旁人听。很多时候夫子前脚才刚走出门,后脚陈家姐姐就立马招呼着几个关系好的同窗脑袋挨着脑袋叽叽喳喳个没完。
谢小五不喜欢陈家姐姐,他嫌她太过吵闹,觉得她咋咋呼呼的性子影响了大家的学习。陈家姐姐也不喜欢谢小五,她说三岁看到老,依着谢小五这样只会死读书的古板性子,以后还不知道哪家的姑娘遭了殃,会嫁给他这个老学究。
我听了她的话又看了看谢小五,深以为然,赶忙点头应和。陈家姐姐被我逗得眉开眼笑,她往我嘴里塞了颗杏脯,笑嘻嘻地问我好不好吃甜不甜。
她的身上总是带着许多好吃的蜜饯果脯,每次与我说话时总会先往我嘴里塞上一颗。那些果脯蜜饯酸酸甜甜,就像是她说话时的脸上那两个小小的笑旋般甜。她脸上那两个小涡涡总是比她的声音还要更快一步出现在人前:
“我跟你说呀,那天的春日宴我也跟去了,当时太子也在,他不仅跟人说谢瑾他姐姐的诗作得好,还说你长姐的诗也十分诙谐有趣。他还夸了你长姐呢,说这作诗的赵家小姐啊,想必也是个性情中人。”
我听的云里雾里,赶忙出声打断:“陈姐姐不对呀,我问的是我长姐和谢家姐姐,你同我说太子做什么呀?”
↑返回顶部↑